开车回来的路上镇静了许多,宋敛推开房门,屋内的灯光并未全部关闭,餐吧处微弱地亮着。
玄关灯自动打开,驱走黑暗。
宋敛解开领带,慢步进去,路过餐吧,那一桌子的菜他假装看不到,走到客厅坐下,轻出了一口气,心中千回百转,惆怅复杂。
坐了几分钟,他起身去接楚莺。
就当是看在她做了一桌子菜的份上,原谅这一次,没下次了,再有下次,他会让楚莺再也没机会跟别的男人微笑聊天。
走出电梯,宋敛不自觉走得快了些。
大堂光影明亮,亮度很高,眼睛被灼伤似的模糊了一瞬,清晰过后,大堂外的那台车与车中的人,被宋敛收进眼中。
楚莺坐在副驾驶上,赵逐西装革履,正气凛然,拧着眉,不知说了什么,侧了下身,他从车前的储物盒中拿出一叠钱往楚莺手中塞。
“如果这些不够,事后我还会补你一些,只要你离开。”
楚莺不收,“我不要钱。”
“你不懂吗?这样下去你会害了宋敛。”赵逐这么做是为了宋敛好,他如果只是为了跟楚莺上床,赵逐反倒不会这么忧心忡忡了。
“那次从你那里回来,你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来的,整天发烧,梦里都在恨你。”赵逐苦口婆心,也算是在弥补自己过错,“我不知道那些天你们干了什么,但宋敛是付出了真心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真心?”
宋敛抛身份体面去找她时,意义就不同了,楚莺对他的感情跟着扭转了不少,她捏着那叠钱,再次感受到了自尊心被凌辱。
赵逐目光长远,“楚小姐,你是什么身份的人,我想你自己知道,宋菩玉想方设法要置宋敛于死地,你跟着他,你就是他的污点。”
*
那笔钱楚莺没要。
她是缺钱的,但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该,这个分寸她有。
站在电梯中,思考着赵逐的那番话,不是没有道理,她是想要用宋敛去气尤萍、报复梁曼因,可她并不想害宋敛。
左右为难之下,打开了那扇门。
里面没开灯。
屋子湮没在无尽的黑暗中,窗边缝隙中的一点星光掉了进来,像是撕裂了黑暗,让身处这里的人不至于太过窒息。
楚莺去摸灯键开关,死寂中突然响起打火机按下的声音。
是金属的壳身,盖子落下,回声很清透,那一点火光让她看见了宋敛的具体轮廓,“你怎么不开灯,吓到我了。”
白色薄雾飘散开,黑色背景让一缕烟清晰了许多,宋敛静悄悄地坐在那里,他问:“你干什么亏心事了,吓成这样?”
“我才没有。”
每一次要心软一分,楚莺就会教会宋敛什么是现实,现实虚荣的女人眼中是没爱的,她们的爱是需要金钱衡量的,钱多了,爱就多。
就是这么简单,可他偏偏三番四次上了她的当,被她当成傻子戏耍。
在村子里是,回了中州还是。
宋敛想要夸楚莺精明,但更想骂自己的蠢。
“你吃东西了吗?”
“没。”
楚莺将头发挽起来,作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她这个年纪,如果顺利的确该娶妻生子了,而不是在这里,丧失尊严,讨好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那我给你热热,还是重新弄点?”
宋敛肩膀一斜,手掌拖着额头,“都行。”
楚莺端着凉掉的菜进厨房,没几分钟就全部热过一遍,味道还是好的,她特意拿了红酒,插进冰桶中,在做家事这一方面,她的确挑不出毛病。
“好了。”
她走到宋敛身后,扶着他的肩膀,他灭了烟起身去坐下,楚莺给他倒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怎么样,不生气了吧?”
宋敛尝了口酒,是涩的,干的,不润喉咙。
楚莺没得到回应,尴尬笑了下,去拿酒杯时被宋敛抢先一步,他捏着高脚杯,当着楚莺的面,将酒倒在了地板上。
地上被染红,颜色清亮。
“宋敛……”
宋敛用下巴指了下地上,“去喝,不要浪费,都舔干净了,这酒可比你这个人贵得多。”
楚莺指尖收缩了下,“你还在生气吗?”
“我让你舔干净。”
这种女人是没有尊严的,宋敛就是要看看,她可以做到哪一步,赵逐给她的钱,可以让她为此付出多少。
楚莺不明所以,看着地上那滩酒,心力交瘁,“你可以别这样吗?”
“如果不喝,你以后就别过来了。”
他决定好要这样侮辱她,楚莺就没有说不的权力,只是怔怔地坐在宋敛对面,想起去年在村子里,她是如何逗他,戏弄他,将这当成一场无成本的赌博。
直到今日才知晓,是她看错了人,惹错了人。
“还愣着干什么?”宋敛催促,“快点。”
楚莺动了下腿,接着起身,向着地上的红酒滩走去,红色晕成了一片,映着顶部的灯光,弯下膝盖与腰,她跪在一旁的地上,用手指沾了一点红酒,喂进嘴里。
酒面上,倒映着她的落魄。
宋敛端坐着欣赏,楚莺的舌尖触到红酒渍,又苦又涩,味道难以入喉,她很缓慢,很温和。
“快一点。”
宋敛的耐心是会耗尽的。
楚莺直起腰,嘴角沾染着红色,“这样还不行吗?”
又是这个楚楚可怜的神态,宋敛蓦然走过来,身影很快,他单膝半跪在楚莺身边,另一只手上拿着半瓶红酒,朝着她的脸上尽数洒下,皮肤透了层红,红酒正顺着鼻梁往下流淌。
脖颈、衣前都湿透了。
宋敛将她按在地上,指腹在湿漉漉的皮肤上滑动着,探到腰部,引得楚莺一阵颤栗,他抬手将冰桶拿了过来,指尖变得很凉,眸光具有强烈的危险性。
捏起一颗方型冰块,宋敛要往楚莺嘴巴中塞。
她抿着唇,不愿意张嘴。
“嘴巴张开。”楚莺咬紧了唇,摇着头,目光闪烁着,流露出强烈的恐慌。
宋敛喜欢她这样的表情,只有类似的惩罚,才可以驯服她,捏着她的下巴,他最后一次警告,“还不张嘴吗?”
楚莺眼角有了泪,还是摇着头。
“不是只有嘴巴可以含着。”宋敛指尖的冰块融化,一点冰水落在楚莺眼皮上,“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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