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咒,怎么可能有赶尸咒?
我是赶尸一门最后的传人,爷爷死后我就是最后一个赶尸匠。
除我之外世间再无第二人。
可要是没第二人的话,这赶尸咒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为这件事感到奇怪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感觉到手掌传来的温度,我并未慌张。
张三的声音也传到了我耳中。
“李兄弟,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些东西,好像都是奔着你来的。”
张三的话也是让我认可的点了点头。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我到底是得罪了谁?
从小到大我连村子都没出过几次,我能得罪谁?
最多也就是村口的几条流浪狗被我用鞭子抽过。
可流浪狗怎么会赶尸术?
从一开始赵二田那必杀我的执念。
到现在又出现了一个会用赶尸咒的人,在暗处操控着山精袭击我。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他为什么要袭击我?
目的到底又是什么?
各种思绪在我脑子里不断的碰撞着,我蹲了下来开始思考。
操控山精的人,处处下杀手,处处不留情,显然是有着深仇大恨。
我到底和谁有着这么大的仇恨?
难道有是跟爷爷有关?
还有最开始被爷爷赶走的那个白毛凶物。
爷爷所说每个月圆之夜它便会前来索我的命。
这颗定时炸弹早已订好了时间。
再看天上,月有阴晴圆缺是个规律,下个月我的避无可避了。
回想着爷爷的说辞,我要想获救只能找到走阴一派的人,不然连这个月都活不过去。
可我上哪儿去找他们?
所有的问题像是洪水一般,不断的冲击着我的大脑。
那嗡嗡嗡的声音,好似有千百知苍蝇环绕在脑袋里面。
“李兄弟,你还好吗?”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强撑着挤出笑容。
“没事没事,刚才脑袋有点疼,现在好了!”
我只能这样说,总不能告诉他们我身边潜藏着无数的危险。
每一个危险都能夺去我的性命,而我还不知道这些危险的来源。
“没事了,那咱们能继续赶路了吗?”胖子询问着我的意见。
经过了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胖子显然已经把我当成了团伙中的一员。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走吧,上路!”
“尘归尘土归土,阴人赶路,闲人莫进……”
长明灯亮,镇魂铃引路,林中升起了大雾。
这预示着一夜之中最黑暗的子夜即将到来。
林子里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鸡皮疙瘩爬满了我们一身。
每走一步,脚底接触枯枝落叶发出的咔擦声,便是这林子里唯一的声音。
我紧绷着心弦,眼睛死盯着长明灯。
这灯不仅指引着前路,还是我们此刻唯一的光源。
在这昏黄光线的映射下,周围的所有草丛枝丫树干木桩看着都像是张牙舞爪的妖怪。
我尽量规避自己的视线,并提醒旁边三人。
“走夜路切莫东张西望。”
突然,一声划破夜空的鸡鸣自山谷的远处传来。
“天快亮了。”张三如释重负般的说道。
天不仅快亮了,有鸡鸣那就代表着有了人家,我们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
“呼……”没有任何彩排,我们在同一时间同时长呼了一口气。
“李兄弟咱们是直接进村,还是先把你带着的那玩意找个地方安置一下?”胖子委婉的询问着我。
我本来也没思考这问题。
但仔细一想,怀义村我也只是小时候去过几次。
并不了解村里的情况,也不知道义庄在什么地方,但不管怎么样,也都得进村。
就这么赶着赵二田进了村,那不得把人给吓个半死。
“那咱们先找个地方吧!”
有了目标也就有了动力。
刚才还战战兢兢的三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随便找了个地方,就草草安置好了赵二田。
毕竟这只是一具尸体,也不是什么多金贵的东西。
一般不会被偷。
将赵二田安顿好,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
“这些天要么吃干粮,要么吃野菜,我这肚子里半点油腥没有。”
“一会我都想好了,我先吃他一直烧鸡,再吃一头乳猪,再……”
胖子自顾自的念起了菜谱,想必对接下来要吃的早餐已经期待许久。
我看向张三李四。
“你们是休息呢,还是跟他一起吃东西?”
两人对视了一眼。
“我们想四处逛逛,随便看看能不能旁敲侧击的问一下赵二田墓的事情。”
我听着他们的话语。顿时也来了兴致。
毕竟从小在村里长大,对外面的许多事情,我也会感到好奇。
“等会儿记得旁敲侧击,不要问的太直白了,咱们一边走一边商量吧。”
此时已经天光大亮,不远处那村子的轮廓,也浮现在了眼中。
激动,和兴奋驱使着我们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开始变快。
看着那一栋栋房屋,我的心里总算也踏实了下来。
可不知为什么,那怀义村似乎要比其他地方暗不少。
一眼看去那房子的轮廓都是因为漆黑才显得明显。
就像是在影子里,被一团黑暗包裹着。
难道说是因为背光?
没有多想,少有能接触到人的机会,我可不想再去想那么多,脚步继续加快着。
“怎么有点冷啊?”胖子说着紧了紧衣领,随后快步冲进村中。
我下意识的想要提醒胖子,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紧跟着也跑了进去。
阴风迎面而来,风中夹杂着枯叶,穿过屋瓦之间时,那尖啸的声音像是尖叫声一般。
房梁上悬挂的白布条随着风诡异的舞动着。
啪的一声脆响,一张已经腐朽的瓦片被风吹落砸在地上。
胖子有些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随后转过脸看向我们。
“这,这,这是怀义村?”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片刻后,不是很肯定的说:“应该,应该是吧?”
眼前的怀义村,街道上除了风中裹挟的枯叶,随风摇摆的破布,冷清幽闭街道,其它空无一物。
街上没有一个活人,甚至没有一个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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