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望着苏木,总觉得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木,如果有一天你的家人找过来,认不认亲,跟不跟他们走,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苏木听到这句话,眼神似乎有些失落。他是希望她能像小时候一样留自己的。
江映月继续说道:“但是你记住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如果你愿意多一些新的家人,我自然会祝福你。如果你不愿意,想要回来,那就随时回来,玉斋堂,就是你的家,也是我们苏家人的家。”
苏木望着她认真的眼神,眼里有些朦胧泪光,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垂眸笑了,但笑容很快又收住了。
“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这些年,外公去世,你也结婚了,现在连苏姨也去世了,我只是……会偶尔不安,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江映月有些心疼,苏家……似乎真的只剩下苏木一个人坚守在玉斋堂了。
她心里对苏木一直很感激,感激他守候着这里。他其实是有其他选择的,凭借他的手艺,来高薪聘请他的人数不胜数,但他从来都是婉拒的。
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苏木,只能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故作轻松地开解道:“放心吧,还有我呢,我们两个就是外公的传承人,以后等你收徒了,结婚了,有孩子了,人就会又来越多了。”
苏木看着她,笑得很温柔。他未来的家庭……他只想过有她。
江映月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她的气也消了,把莫青山给的药袋子放在柜台,交代苏木。
“最近降温了风大,你也小心别感冒,这药就留给你吧,以防万一。”
苏木看了看药袋,“你感冒了才更需要这些药吧。”
江映月摆摆手,想起沈听澜那副生气的样子,“别了,这东西带回去,我估计也回不去了。”
看她要走,苏木又有些不舍,“就要走了吗?你不是和沈听澜吵架了吗?要是不想回去,不如今天就留在玉斋堂吧。”
江映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往外走,“不了,我还是回去哄老公吧。”
“哄老公?”苏木表情僵了一下。
“是呀,沈听澜这个狗男人,还得靠哄着。我走了。”江映月摆摆手走了。
苏木站在门口,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她要回去哄人的那句话,还在他耳边回荡,心里涌出酸涩的感觉。脑海中浮现出她好声好气温柔地哄着沈听澜的场景,叹了口气,那些都是他压根不敢期待的……
江映月上了车,又让司机绕路先去了公司楼下,餐厅门口,一个药袋子孤零零地立在垃圾桶顶上。
还好还在,江映月舒了一口气,把药袋捡了回来,回家了。
滴滴一声,门锁打开,屋内灯光昏暗,推门进去,突然一双大手捧住了她的脑袋,霸道急躁地吻了上来。
她的手里还攥着药袋,啪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沈听澜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吻得很凶,咬着她的唇舌,压抑着的情绪瞬间爆发了出来,向她不断索取,打乱她的呼吸。
他的手滑到她的后腰,把人往自己身边推,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攻略完她的唇舌,又亲吻她的肩颈,一边吻着,一边拉开了她的衣服。
温热的体温在情欲之下,变得有些燥热,江映月试图去推开他,“嗯……沈听澜……”
沈听澜没打算轻易放过她,这几天不是在忙工作就是闹矛盾,他心里压抑着情绪,又气她,又想要她。只能在此时此刻,混杂在一起,一通倾泻出来。
撕扯开她的衣服,霸占她的身体,看着她动情又难以忍耐的表情,沈听澜不像以往那么温柔,强制她抬头看着自己。
“你还知道回来?就这么想气我吗?”
“我,唔……”江映月想要开口说话,下一秒又被他吻住。
此时此刻,只有两颗在意彼此的真心,融化在情与欲中,他们相拥在一起,直到夜晚归于平静……
两人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家里很暖和,江映月靠着他的臂弯睡了一会,睁眼醒来,看见沈听澜一直看着自己。
“你不是去照顾林洛菲了吗?”她开口问。
沈听澜叹了口气,“压根就没打算去,我好不容易才脱身回来找你吃晚饭的,你早上不是约说想一起吃晚饭吗?”
江映月望着他,心情又好了些。原来他是一直记着自己说的话,才赶回来的啊。
沈听澜掐了掐她的脸蛋,像是在惩罚她,“你倒好,跑去跟别人吃饭。”
江映月把脑袋埋进他的臂弯,像是撒娇一样蹭来蹭去,“你又没说你会回来,莫青山说他要走了,想见我一面,我就去了呗。”
沈听澜把她拉起来,语气有些赌气,“见面就见面,你还让他抱你,还收他送的药。”
江映月好声好气地哄着他,“我错了,我哪知道他那么多心思啊,还突然抱我,你别生气了,我把你送我的药捡回来了。”
沈听澜抬眸,“那莫青山的呢?”
“随手丢给苏木了。”
一会一个莫青山,一会一个苏木,自己的老婆怎么那么多人惦记。沈听澜又皱起了眉,“你回玉斋堂了?”
江映月点点头,一副乖巧的样子,“我就回去消了消气,然后立马回来哄你了。”
沈听澜叹了口气,“算了,你自己多注意,不管你把苏木当哥哥还是弟弟,都要注意亲疏有别。”仟千仦哾
江映月见他不生气了,连连点头,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两人准备休息了,床边,沈听澜的手机又亮了起来,林洛菲又打电话过来了。
江映月悄悄叹了一口气,心里不禁吐槽感叹,林洛菲可真是会挑时间,就跟在她和沈听澜身边装了监控似的,每每不是挑着火上浇油的时机,就是挑着煞风景的时机。
“接吗?”江映月看他。
沈听澜一手抱着江映月,摸了摸她露在外面的一小节肩膀,像是在安抚她,另一只手伸出去摸到时机,接了电话。
“什么事?”他的语气有些冷淡。
电话那头,林洛菲还是一如既往的委屈可怜。
“听澜哥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是我影响到你工作了吗?还是你太太生气了,觉得你霸占了你。对不起,我就是受了伤心里太害怕了,所以才一直想见你的。”
“你想多了。”沈听澜话很简洁。
林洛菲已经抽泣起来,“那你明天会来看我吗?我——”
江映月靠在他怀里,趁机凑过去,脑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嘴里发出嗯哼的撒娇声。
这声音传到林洛菲耳朵里,她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
沈听澜看了江映月一眼,嘴角扬起来,去捏她的脸,又对着电话里说:“我明天过去。挂了。”
江映月抬起头,眉头又皱起来,“你明天过去?”
沈听澜拉起她,手从她滑滑的后背搭过去,把人往怀里搂,“你明天跟我一起去。”
“我也去?去找骂吗?”江映月不想见到林洛菲,而且林洛菲的母亲也在,自己过去肯定就是过去被痛骂一番。
沈听澜似乎是有别的安排,“一起去看一出戏。”
医院里,林洛菲看着已经挂断了的电话,坐在病床上发愣。电话里的女人娇俏的呻吟声让她抓狂,她的一双眼正狠狠瞪着手机,指甲掐进手心里。
张蝶走了进来,“洛菲,你怎么了?”
林洛菲转过头,咬了咬牙,“让你办的事情办妥了吗?东西处理干净了没,别留下什么把柄。”
张蝶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有些心虚,“那根拴马的绳子……不见了。”
“什么!”林洛菲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