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山的山山水水,都是咱们吴海大人带着人做的。”
“吴海大人简直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是啊,倘若当初太子扶持吴海大人做事,肯定会做的比现在更好,咱们羊角山早就该让吴海大人管理了。”
一番说辞,把身处漩涡的吴海捧得很高,他自己也不由得感慨:
“难不成,我真的有这么厉害吗,这个羊角山怎么了,居然这么慧眼识珠,我还没有怎么开始炫耀自己呢,他们这些人就都注意到我的厉害了?”
“不对,肯定是陷阱,是赵无忧设计的陷阱,为了让我放松芥蒂,所以让手下人这么夸我,一定是的。”
第二天,当吴海穿过人群中,他听到的依旧是数之不尽的夸奖,还有鲜花,他面无表情的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但心里却对赵无忧更加鄙夷,对自己则有些动摇。
“是不是我本身就很好,而且本事也真的很大,不然的话,为什么这些人都在夸我,而不是夸赵无忧。
他们是不是也知道,赵无忧的名号是凤鸣帝国第一纨绔,他能被这样嫌弃,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他哪里都不如我。”
第三天。
吴海:“今天有人夸奖我很帅,我不太相信,但是她长得那么漂亮,而且言语那么真诚,我相信了。
今天又有人在骂赵无忧,说他懒惰纨绔,还真的就是如此,我很讨厌他,现在尤甚,听到别人骂他,吴海很高兴。”
第四天。
吴海:
“今天又有人夸我处理老道,办事公道,是一个栋梁之才,丞相之才。
我相信了,不是因为我姐夫是太子,而是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这样的判断是严谨而中肯的。”
第七天
吴海:
“我今天虽然听到了一些不用的声音,但是他们对我来说还是比较欣赏的,我的处理的到来很大一部分人的肯定,我相信自己就是最好的,做事也是最讲规矩的。
天底下如果还有人能够和我相比,那肯定就是传说中的人物了。”
十天后,赵无忧再次出现在山下,整个人憔悴了不少,而且身边也不再有人围绕,他反倒成了一个孤家寡人的形象。
在大街上,他又摆出了自己的纨绔作风,百姓们对他躲闪都来不及,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和他接近。
吴海在县衙里看到赵无忧,有些差异的看着他,说道:
“赵无忧,你怎么有时间下山了,不是在山上呆着好好的吗?”
即便是听了这么多天的吹捧,吴海面对赵无忧时,仍旧有些不太敢放肆,毕竟先前赵无忧的名声太旺,让他不得不防。
赵无忧也不说话,在县衙里摘了几朵月季花,给冰清玉洁戴在头上,转过身又带着冰清玉洁离开了县衙。
身为吴海的狗腿子,那些人自然围上来,有些戏谑的看着赵无忧离开的背影,落井下石的说道:
“海哥,你瞧瞧,这个赵无忧哪里还有往日的风采,连那个李乐之都不来找他,你说他是不是在之前受到了什么刺激,还是他被太子警告,所以很怕你。
我看这个赵无忧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
另一个狗腿子则直接了当地说道:
“别拿赵无忧来和海哥比,他压根就比不过海哥,他算什么玩意,也敢和海哥比,你瞧瞧他,长得挺好俊俏,但实际上呢,还不是一个吃喝玩乐的庸才。
现在有海哥这样的天之骄子出现,他一定不是对手,我看他肯定已经放弃治疗了,就等着海哥来取代他。”
“哈哈,你们俩也太小瞧海哥的志向了,我海哥英俊非凡,有天人之姿,他将来一定是要做丞相的,现在做一个小小的县令那不是手拿巴卡吗?”
在一声声吹捧中,吴海漏出了自己的意的笑容。
“孽哈哈哈…….”
夜里,赵无忧手下的众人继续在一起联合,商量夸奖吴海的词句,另一边,在钱不够的策划下,吴海过去的事情也都被调查出来,甚至他之前玩伴,也都被暗中牵线来到了羊角山。
“这一次,我就不相信这个混小子还能够忍得住,咱们的话他现在相信了,而且也没有以前对抗的那么厉害了,我看是不是可以把他往下拉一拉了!”钱不够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众人,这些人都是身处羊角山关键部位的人。
谨慎的幸玉强还是摇摇头,他认真的说道:
“这个吴海向来聪明,他并没有那么轻易被打败,我看还是慢慢来,就像是无忧公子说的那样,温水煮青蛙,只有这样,才可以彻底将吴海赶出羊角山。
最近这个吴海已经很得意了,我们的任务就是让他更加得意,争取让他彻底迷失自己。”
赵无忧这时候身在李乐之都闺房,他笑着向李乐之讲述自己的对策,后者却有些嗔怪道:
“你也太冒险了吧,居然让所有人都贬低你,而且自己还故意摆出一个纨绔的模样,你这不是摆明了让他们嫌弃你吗?
我看那些不明白真正原因的人,肯定对你的评价不高,我看你这举动太过冒险。”
赵无忧却摆摆手,压根不在乎,他看着李乐之说道:
“我对于羊角山并不对在乎。其实只要羊角山能够好,谁当家作主我没有意见,只要他能好就行。
我只在乎你,你是不是还能够不在乎别人的骂名,海声名狼藉的我在一起。”
李乐之轻轻拍下赵无忧作怪的手,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的名声就不好,而且现在反而更差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
赵无忧也不多言,将李乐之抱在自己怀里,吹灭了蜡烛。
天色渐亮,赵无忧告别了李乐之,独自一个人离开京城,回到羊角山,但是却恰好看到了吴海出行,而吴海的方向,似乎是来自己住的地方。
在人群中的吴海,果真和十天前不同。
不光是出场,还有眼神,那种居高临下,唯我独尊的优越感,简直比十天前强太多。
赵无忧也不一样的暗暗心想:
“这些日子的苦没有白受,这个吴海已经迷失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而且对于一些外在的东西更加在乎,反而忽略了本质。”
他回到山上,冰清玉洁还在陪着斑斑练功,赵无忧没有过多打扰,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吃东西,整个人懒洋洋的,一大早就摆出了一副没有精神的模样。
果不其然,赵无忧没有等多久,趾高气昂的吴海便带着几个随从出现在木屋前,一脸笑意的看着正在竹椅上瘫坐着的赵无忧。
“县令大人,我来看你来了。”吴海皮笑肉不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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