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
我紧张的看着周围:“齐老四,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桀桀桀,你是在说我的笑声吗?”
我愣住了。
我承认在这一刻,我已经没有勇气回头。
我慢慢放开落后我两步的手,再次不要命的冲了出去。
“我跟你无冤无仇,不要再跟着我了!”
那东西一直在我上空盘旋,我不管往哪里跑,它都能先我一步站在前面。
“好久没有人来赵宅了……”
我鼓起勇气看像那张狰狞的女人的脸:“你想要什么?”
“哈哈哈哈哈……要你死!”
我心里慌的一笔,却冷笑道:“为你陪葬的人不少吧?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说,你想干嘛?也许我能帮你。”
“帮我?”女人反复听到了一个很搞笑的笑话,她一手搭在了我的左肩,头靠近我的脸:“你能帮我干什么呢?我需要人帮的时候,所有人都唾弃我,于是……我杀了所有人。结果倒是有人说要帮我……哈哈哈哈,你说这多搞笑啊。”
以我看过无数电影的经验来看,这个女人她一定有过很可怜的经历,于是她化为了厉鬼。
“我能帮你,那就能帮。我!茅山道宁舍,从来不说假话。”
“你是个道士?是来抓我的?”
我摇摇头:“那自然不是。我误入了宅子,顺手帮个忙而已。不过我劝你别不识好歹,趁我现在不想把事情复杂化。”
那女子好像被唬住,哼了一声,走了。我刚刚松了口气,她又一下子出现在我面前。
“你真的当我傻吗?倘若你真有那本事,刚刚也不会跑。”
我说道:“你有什么心愿未了?我愿意帮你。”
“如果这句话是在以前说的,那我肯定会感动不已,可惜实在是太迟了。我现在谁都不信,我要让所有人死。”
女子说着抬起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冲着我直冲过来。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武力?
动武的话我打不过的啊。
“慢着,所有人死,是包括……她吗?”
女子在我身前停下,手指甲已经碰到了我的衣裳。
我和她同时朝着声音的来源方向看去,只见齐老三抓着那个带我们来宅子的老婆婆,在她的脖子前有一把明晃晃的刀。
“奶妈。”
“阿雪,不用管我,做你想做的事情。”
女子的眼里又流出两行血泪,放在我胸前的手缓缓垂下去。
我跑到齐老三身边,对他挑挑眉,又用手肘拐了他一下:“好家伙,没发现你有点本事。齐老大找到了吗?你又是怎么找到这个婆婆的?”
齐老三阴沉着脸也不搭话。
“哎,三号,问你话呢。人质都在你手里,装什么深沉?”
齐老三还是不说话。
呃呃……真没劲。
“放了我奶妈,我让你们走。”
齐老三说道:“滚。”
呦呦呦,这气场可以。
演戏还要演全套,敬业。
“愣着干嘛,走。”
“放开她。”
齐老三说道:“她得跟我们走一趟,等我们安全,她自然会回来。”
我跟着齐老三挟持着老婆婆走出宅子,这才发现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拉住他的衣服说道:“哎,为什么只有我们?齐老二和齐老四呢,还有齐老大呢?”
齐老三并不关心他们,冷漠的说道:“不知。”
“你是谁?”我跑远了些。
齐老三对兄弟最是仗义,他怎么可能不理那三个人,而且从他刚刚出现开始,整个人不管是说话的方式还是做法,全都变了。
我可不想刚从狼窝出来就掉进虎嘴。
齐老三靠近我:“没想到,忘的这么快,吾妻。”
“白九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你既然在这里,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我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之前的事情我为什么记不清楚?这里又是哪里?我要怎么才能出去?我奶奶怎么样了?你是齐老三的话,真正的齐老三去哪里了?”
“你问题太多。”白九阎说道。
我对着手指:“那你可以一个一个讲,讲一个少一个咯。”
“走。”
我却不动了:“不能只有我们走,其他三个人是一起来的,得一起走。”
“你还是这个样。”
“啊?”我数着手指,我跟他也没见过几次面吧,什么叫我这个样,好像我们很熟似的。
他虽不满,但还是重新走进宅子。
“奶妈!我不是放你们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还不放人?”
我嚣张道:“我们改变主意了,其他人呢?让他们出来。”
女子怒道:“欺人太甚。”
“哼,你们这鬼宅子,害人无数,要是没有害到我们的人也就罢了,但现在我不得不管了。”
女人几乎是发怒着张开双臂,脸上青筋冒起,就像皮下有无数蛆虫在爬,她头一歪,用了飘柔似的头发张牙舞爪的在风中凌乱,气场全开。
我刚刚就是仗狐势欺人,人家真要动手,我早就已经跑到了齐老三,应该是白九阎的身后。
“阿雪,你不用管我,我们家阿雪从小受了这么多的委屈,现在自由了。”老婆婆说着说着留下了泪,她一手捏住刀刃,把脖子迎了上去。
“她想自尽。”我说着话。
白九阎直接把那刀递给了她,然后把人推进了我怀里。
我一看,那刀竟然是假的,看起来像大爹大妈跳广场舞的道具刀。
白九阎竟然这么……可爱。
“白九阎,小心!她跟你不一样。”
“是在关心我?”白九阎在这种危急的时候,竟然还能扭过头来看我一眼。
我无奈地点点头:“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女子根本就没想跟白九阎纠缠,而是直接对准了我。
白九阎哪里会容她得逞,直接踢了几个石像过去,女子避让不开,中了一击。
“你竟然可以打到她,她不是个……”
“我也是。”白九阎好像有点生气,但我不知道他的气从何而来。
这男人心海底针,一言不合又生气。
一会儿我得好好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九阎从怀里拿出来一柄镜子,镜子的年代看着有些久远,包裹着的黄铜被磨得圆滑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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