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体内的那颗内丹起了些作用,歪在床上跟夏小北打打闹闹后聊了会儿天,我的身体竟慢慢恢复了。
到吃晚饭的时候,我就已经能下地了。
虽说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力气已经恢复了七八成,除了身上还有些酸痛,再没其他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进了餐厅,我才发现留下的只剩下六个人了,萧寒,钱志奇和徐文颖,另外就只剩下我和夏小北,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周辉竟也留下来了。
徐文颖告诉我,张教授和王力先回去了,关于那座古墓,还有很多报告要做,可能过一段时间,组织上会派出多力量来鸡鸣山发掘这个座墓葬,萧寒在墓外做了些布置,墓里的那些墓灵暂时不会再出来害人,至于瘸腿鬼面那批人,也都莫名失踪了,也不知道是在墓里没有出来还是回去调集更多人手了,但后者的可能性偏大。
萧天师和张教授在瘸腿鬼面最后放火想烧我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盗洞,盗洞深不过七八米,说是盗洞,其实更像是盗墓贼挖到一半后放弃的半成品,因为盗洞的尽头什么都没有,除了土还是土。
至于奇怪,是因为他们竟然在那个盗洞里发现了跟着最后跟着瘸腿鬼面的那七八个雇佣兵和他们的武器。而且他们的死状都很奇怪,尸体上没有任何伤口,脸上都挂着贪婪而猥琐的笑容,像是死前看到是什么旷世宝藏或九天仙女一般。
对于长期生活在冰冷的杀戮里的定力很强的雇佣兵来说,这种死状无疑是非常奇怪的。
更为奇怪的是,萧寒进去看了之后说,那条盗洞里除了那几个雇佣兵的尸体,并没有看到那几个人的魂魄,甚至连半丝阴气都没有,萧寒试过引他们的魂魄出来问问,竟感受不到那几个人魂魄的存在。
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就是那几个人已经魂飞魄散,要么就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拘走了魂魄。
一个看似简简单单平平无奇的半成品盗洞,为什么会让七八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同时以那种诡异的方式死亡,就连萧寒也不得而知了,估计只有死去的那几个人知道了。
也许瘸腿鬼面知道些什么,但他们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我们这群人。
但总之,瘸腿鬼面他们也相当于在这个地方全军覆没了。
至于徐文颖和钱志奇没有走,一是因为钱志奇七天前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赶路,另外一个就是担心我,所以就跟着我留下了。
萧寒和夏小北两人,当然不会丢下我独自离开。
我望向周辉,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也还没走,难道他对徐文颖还没有断了念想,还寻思着许文颖能看到他的好,有一天能回头不成?
一桌子都是聪明人,见我盯着周辉一个劲儿猛瞧,都知道了我心里的疑惑。
徐文颖和钱志奇默默笑着不说话,萧寒不关几事的淡然吃着饭,只是夏小北的表情有几分尴尬。
周辉被我盯着有些不好意思,忙朝我举手表态道:“你放心,我现在对文颖没什么想法了,跟志奇那臭小子还是兄弟!”
我越发奇怪,他莫名其妙对我表这些态干嘛?
莫非她觉得我勇敢,善良转而爱上我了不成?
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阵恶寒,挑了挑眉,做出一副“你一定追不到姐”的高冷眼神盯着他。
周辉被我的眼神镇住,说话竟有些结巴起来,“我,我,那个,我是担心你才没走,你躺了这么多天,我怕你就那么睡过去了……”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了!”坐在他旁边的夏小北实在是忍不了他那天然呆的样子,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周辉被打了也不生气,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望着夏小北嘿嘿傻笑起来。
整个一副受虐狂的模样。
我不禁抿唇笑了起来,突然间明白周辉为什么也没走了,看来我沉睡的那些天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桃色事件啊。
没想到夏小北拉周辉去喝的那顿酒竟给周辉喝出另一只爱情鸟来了。
再望望夏小北,她在我满含深意的笑容里憋得满脸通红,略带嫌弃的瞪了周辉一眼。
看来这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啊,我不禁又为周辉的这只爱情鸟默哀了几秒钟,不过他俩性格倒是挺合适的,都是挺纯粹的人。
也许夏小北这妮子不过是还没开窍,没想着爱情这号事儿吧。
周辉尚需努力啊!
谈笑间,萧寒已经吃好了,他放下碗清了清喉咙道:“既然胡灵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大家都准备一下,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动身。”
大家都高兴的应下,毕竟这个地方实在不是什么好多待的地方。
只有周辉看起来有些不情不愿,他期期艾艾凑近夏小北的耳朵低声问道:“小北,你回东北吗?我正好要去东北走亲戚,顺路送你回去吧!”
周辉天生大嗓门,虽然小声,我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夏小北对他翻了个白眼,豪不领情的干脆回答道:“我不回东北,咱俩不顺路!”
说完夏小北拖着我的胳膊就拉我离开了饭厅,周辉急得在后面边追边喊:“诶,小北,那你回哪儿啊,我可以去别的亲戚家——”
晚上睡觉的时候夏小北担心我再出什么事,坚持要跟我睡一间房,我同意了。
那是我第一次跟除了四舅奶奶以外的人同榻而眠。
一夜竟然睡得很是安稳,什么事都没再发生,甚至连梦都没怎么做。
说来也奇怪,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在梦里见到那个人了。
才刚过立秋,天亮得还很早,但早上我睁开眼睛醒来,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起雾了,很浓的雾。
我有些担心,今天怕是又走不了了。
起身走到窗边往外望去,那雾浓得竟连院子里的简易篮球架都看不到了。
难道还会有什么事发生吗?
回到床边呆愣愣的坐了一会儿,夏小北也醒了,她迷迷糊糊的横手一摸,一个猛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惊叫道:“胡灵!”
我望着她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你在这儿啊,怎么起那么早,可要吓死我了,以为你又被什么东西迷走了!”夏小北揉了揉眼睛道。
“小北,我们今天可能又走不了了,外面起雾了。”我转过身对夏小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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