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远山望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脸色有些苍白。
他的头,又嗡嗡地疼了起来,让他的眼神更加茫然,他在做什么?
......
净月山南麓的半山腰,有一个灰败的道观。
从外面看,这个道观的院墙是暗灰色的,墙头上还扣着带滴水檐的瓦片,两扇厚重的大木门也斑驳得厉害,表面的红漆都掉完了,木头裂出了许多的缝子。
大木门上方的门楣上,应该是有几个字的,都模糊不清了。
种种表明,这个道观可能年代久远了。
推开木门,前面就是一座破旧的殿堂,正中间,供奉了一尊塑像,蒙了一层灰,也看不出是哪位大神的塑像。
但是塑像前,却摆着一张红漆的香案,案桌上有一只三足香炉,里面插着一束香,正袅袅地瞟着几缕灰烟。
香案的前方,有三个蒙着金色锦缎的蒲团,但是蒲团上并没有人叩拜。
从大殿往后绕,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面种植着花花草草,倒有些雅致。
小院子的后面,是一座复古的房子,木头的窗子,木头的门。
此刻房门紧闭,却有高高低低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房间里,宋显把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男人,打倒在地,乔天羽对着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用一根灰不溜秋的簪子挽住头发的女人,而江小狼一脸冰冷地瞅着刘敏华。
宋显、乔天羽和江小狼三个人一路跟着刘敏华来到了这个破道观,亲眼看到了刘敏华给了这个穿着道袍的女人,一大笔钱,求了一沓黄纸符。
穿着道袍的女人,装模作样地做了一阵法,好像是在符纸上下了咒语。
乔天羽当时在门外看到,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一出声,才惊动了房间里的人。那个穿着道袍的男人,从房间里冲出了,被宋显轻而易举地打倒在地。
刘敏华看到这三个人,顿时就慌了:“你们,你们跟踪我?”
江小狼冷哼一声,“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我们来就是要揭穿你的真面目!让那个固执的老头看看,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刘敏华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江小狼骂道:“你个小崽子,反了你了?是不是江南曦那个女人指使你来的?”
江小狼冷哼一声:“这点小事,还不劳我妈咪吩咐,小爷我自己就搞定了!”
刘敏华望着江小狼,气得鼻子都要歪了。这小子也太狂了,竟然敢在她面前称小爷。
她挥手就要打江小狼:“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
乔天羽拿起她求来的那一沓符纸,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扬手砸在刘敏华的脸上,笑道:“怎么,恼羞成怒了?朱砂加致幻剂,这种小把戏,也只能偏偏你这种无知的豪门贵妇!”
那个穿着道袍的女人惊了:“你,你是什么人?这里不容你撒野!”
乔天羽面对道袍女人,冷笑道:“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姑奶奶今天就是来砸场子的!”
那个道袍女人眼睛中也冒出冷光:“你是来找死!”
她说着双手抬起,在身前画了个圆。那些被乔天羽砸在刘敏华脸上,而掉落在地上的符纸,竟然都漂浮起来,密密麻麻地朝乔天羽覆盖过来!
乔天羽淡淡一笑:“你还有点真本事啊?但是想打败姑奶奶,你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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