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曦冷笑,一指江南晨:“江伯伯,你告诉我,不要手足相残?那我哥被他们弄成这样,又该怎么算?我爸也还昏迷不醒,又该怎么说?”
江松叹息一声,脸上悲恸:“你爸,唉,他后悔啊!当初,他把大部分资产留给你和你哥,只给了云深和云梦一点股份,也是希望你们能相安无事!”
“相安无事?他怎么会这么天真?他根本就是引狼入室!多年前,就已经不可能相安无事了!那对狼心狗肺母子,害我家破人亡,我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南曦,肖雅忼已经被抓了,江云深虽然不争气,但是他毕竟......”
江南曦一挥手,打断江松的话,“江伯伯,不要太天真了,现在已经不是我不想追究,他们就会安分守己的。你就等着吧,那两头狼,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呢!你什么也不要管了,安心把你的腿养好吧!小梅,推你爸爸回病房!”
江小梅还不甘心:“南曦姐姐......”
江南曦突然厉声道:“不要叫我姐姐!带你爸爸回病房!孙姐,送他们出去!”
没有人知道她的心痛,所以,谁也别想劝她大度!
江小梅身子一哆嗦,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推着她爸的轮椅,离开了江南晨的病房。
江南曦长吁一口气,去洗了手,才开始给江南晨做治疗。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抬头问孙萍萍:“容黛儿呢?”
她来半天了,竟然没有见到容黛儿,她不会跑了吧?
孙萍萍连忙说:“她昨天在病房守了一晚上,几乎哭了一晚上。她天不亮就走了,说有事出去一下,也没说去哪儿了!”
江南曦心口窝了一股火,没再说什么,专心给哥哥做治疗。
做完治疗,她给哥哥输上营养液,才喘了一口气。
这时候,房门一响,容黛儿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有些狼狈,鞋子和裤腿上有些湿,还沾了许多的泥土,尤其是她的脑门上,有一大片青紫,透着丝丝的血红。
江南曦一蹙眉:“你一大早去哪儿了?”
容黛儿身子一颤,似乎有些害怕江南曦。
“我,我去庙里,给阿晨求了个平安符!”她说着,双手捧着一块白玉雕刻的玉观音,捧到江南曦的面前。
那块玉很普通,没有一点光泽,而且雕刻技术也有些粗糙,用一根红绳穿着,很像是地摊货。
容黛儿看江南曦的神情,知道她看不上这个玉观音,就连忙说:“这玉观音虽然普通,但是我求庙里的方丈念了经,开了光的,应该很灵验的。方丈说,让他戴上这个平安符,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江南曦冷哼一声:“如果这玩意有用,要医生干嘛?”
容黛儿一怔,连忙说:“不是,不是,我没有说你的治疗没用,我就是想让阿晨早点醒过来,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她眼圈红了,紧紧地握着那块玉观音,好像那是她所有的希望。
江南曦这才注意到,容黛儿的手掌都磨破了。
她蹙眉:“你不会是一步一叩首地磕到庙里去的吧?”
容黛儿点点头:“嗯,我听说,要磕够一百零八个头,所求才最灵验!”
江南曦无语,现在还有这么愚昧的人吗?
她叹息一声,“把那个给我,你去把自己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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