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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只有怪兽可以吗 > NO.55:一个能接受全部秘密的人(1k月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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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5:一个能接受全部秘密的人(1k月票加更)

一个十分喜爱咖啡却讨厌红茶的人,与某人共用一间空教室,但主要用于监视。

即便因此时常成为对方的实验对象,也能在多数状况下巧妙回避。

与那广为人知的一贯形象不同,曼城茶座其实并不木讷。

只是不同于爱丽速子那样张扬的才能展示,也不同于真机伶那般恰到好处的才能开花,曼城茶座不论是对自己的才能,还是对生活的态度,都在一个‘消极被动’上。

不爱说话,也不爱表现。

想法颇多,内心活动不少,却又不会主动展示,甚至有过一段主动遮掩的时期——

——在年纪尚浅,刚展露几份强灵媒体质的时期,尽管联邦对灵体知识的普及颇多,大量接触源能修行的市民也不惧鬼魂怨灵一说。

但孩子时不时就变得古怪,变得‘不像自己’,甚至是‘跟他们也看不见的东西对话’的事实,仍然能给孩子带来非常微妙的风评。

尽管在之后的日子,她的生活环境就已随年龄、学历变化而被一并优化,到中央特雷森时更是已然与最初那段时光无缘。

但众所周知,包括人在内的一切动物,都总在被最初的记忆影响。

那自记事起的所见所感,即便能在之后的日子里被尽数推翻,也仍能在不经意间的蓦然回首里,瞧见几份往日的痕迹。

只是这世上的大多数人,都没有时常自省的习惯。

甚至哪怕自省,也无法客观全面的评价自身,还得靠身边人那不经意的吐槽、感叹,来作为他们惊觉愕然的契机。

所谓以人为镜,正是因此显得格外重要。

可重要归重要,这世上就是有许多人是既做不到前者,也做不到后者,深陷于不知己的盲目。

但好在,曼城茶座的曾经虽也是其中一员,但她的开悟,或者说觉醒,却是格外的早。

早到她从小就意识到了自己的独特,并将其包装成一个秘密。

曾说过,曼城茶座的秘密很少。

少到就围绕着那灵媒天赋,围绕着那降灵学展开。

她的秘密还很小。

小到几乎不牵扯旁人,即便是如今有了目标,在朝着训练员翻涌,那也仍是本能把握在‘不影响训练员生活’的度里。

但说是‘本能’,‘本应该能’,她却也的确没能做到。

在梦中对令的出手,尽管是被反压制了,也显然没资格说自己没错。

更没资格说什么‘不影响训练员的生活’。

尽管还有那么几分动手也打不过的委屈,以及初衷那最后净土也被夺走的委屈仍在。

但在清醒过来后,那些委屈还迎来了没能守住信念的自我厌恶,以至于她在梦里和现实都两度展现出了提心吊胆、小心翼翼。

是的,两度。

第一天对令动手后,在现实面对奥默的忐忑。

第二天在与速子拼接的混合梦境里,与‘朋友’一起面对奥默的二度忐忑。

忐忑的理由并不相似。

尽管她的秘密就那么几个,但也偏偏是这几个秘密构成了两日经历的全部。

本该随时间一点一滴呈现的过程,被怪兽卡片加速,以那最是猝不及防的模样,呈现在训练员眼前。

她几乎是想落荒而逃,可逃跑又并不在她一贯的选择中。

那一贯沉默木讷的小姑娘,做出了木在原地的选择。

在爱丽速子被送回意识底层睡眠,也在令被奥默示意离开的当下,也在那被巨物斗争的余波被摧毁了大半的城市里。

她被训练员带着散步,却也心虚得始终落在后面,像两个尴尬的小尾巴,实际也不愿被人瞧见。

被黑雾洗刷、被光线切溶,也被城市本身的电力系统波及过的废墟,并不适合散步,走得也并不顺利。

常需要三者各展身手,才算堪堪抵达那位于一栋大楼高处的木亭。

令姐经常带她在这儿等训练员,所以她对这里也不算陌生。

只是如今,这里虽还残留着大致结构,却也一样破败,失去了大半的顶盖满是烧焦的痕迹,虽大致出自那卡尔蜜拉挥舞的光鞭之手,也还是让她心头没底。

毕竟这里也算是个纪念地。

虽认为令姐夺走了自己仅剩的路,但她也无法否认与令姐和训练员在此相处的时光是她常会想起的闲适安恬。

尤其是作为赛马娘总是会有些高强度的训练。

那每每练得个精疲力竭,都会显得那梦中的闲适尤为珍贵。

也正因如此,她会显得更为沉默,让令的去而复返更有意义。

就像奥默的申明那样。

令也有一番话语用在那不足以让她生气,甚至连不满都提不起,只觉得有几分可爱的小姑娘身上。

绝非说辞,在梦境这般真心诚意的舞台上,这番言论绝无虚假存在的余地,因速子的离去让梦境纯粹,黑发的小姑娘已经重新化作了梦境之主,得享一切便利。

这便利包括了无形间的测谎,让那时的茶座更是无言以对。

只是令的复返突然,离开也突然,垂下头的她瞧不见令姐对训练员眨了眨眼便消失不见的模样,只是过了会儿被训练员轻轻地拍了拍头,说起‘就这样,我们的话说完了,比起这没必要持续的气氛,你不如想想明日的训练’的话来。

再抬头一看,便是那俩人都一起不见,只剩下那被自己推卸了太多隐藏内容的分魂朋友在无语地望着自己。

一切照旧。

那俩人大概是这个意思。

那与‘朋友’彼此互换一小撮灵体本质的分魂,是这样理解的。

至于更深的意思,她虽然清楚,却没必要言说。

人是不需要对自己解释的。

只消看那夜空忽然清澈,一抹明月高悬的模样,就知那包容与理解之意的影响多么深远。

所有的秘密不再非得是秘密,她已找到了理解者。

甚至在那之后的翌日,她还迎来了其他关心并好奇自己那些秘密的伙伴。

换做往日的她,大抵只会坚持那木讷沉默的性子,将这话题岔到一边,一如往日那般。

秘密并不会因为有人知晓而失去存在意义,但你却可以通过她在现实交际圈小得可怜的事实,知晓她的秘密的确就是只为那极少数的几人隐瞒。

可那样的隐瞒……

如今已是不需要了。

只是对于这一切,某个最该知道的人,反而还在工位上里上班。

那人叫周日宁静,她的上班是处理各种杂七杂八的,堪称万能垃圾桶的事务。

但她此刻处理的事务能让西崎丰赶紧联络奥默,倒能让她感叹破圈子真是小。

只是她这感叹的余裕,也就只在看到茶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