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
哪里不对?
当那好似姗姗来迟的令跑来,一面漫不经心地问着话,而他亦知无不答地悉数告知之后,便是简简单单的道别,简简单单地去找茜聊天,简简单单地接受那全副武装,毫不掩饰再挑战斗志的切列尼娜。
以及本想晾着奥默这个接连几天带不同的女人来家里的‘渣男’,结果却被战友抢先开怪而被波及进战场的新条茜。
但很遗憾,就像虚黑城的黑龙破不了头,讨伐也就无从谈起那样。
就算两位挑战者舍弃了常规装备,跟配备了能够极大提升输出,再无后顾之忧的全新猫饭组合,体力与体质跟不上,结果也不会有变化。
至多也就是战败cG有些变化——增添了之前没有的泡芙差分.jpg
到了这里,拥有猎人级别想象力的读者们,想必也理解了所谓极大提升输出,再无后顾之忧的全新猫饭组合是怎么回事。
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尽管作为魔人桑,在生物的不应期机制与激素变化触发都异于常人,以至于难以在两位挑战者那可悲的dps下进入红眼阶段,更无缘踏足一瘸一拐的睡眠环节。
可就算如此,他也仍能凭着本身强绝的精神素质,主动踏足那份明镜?止水(贤)之境!
更是会遵从一贯的生活习惯,下意识的回溯昨日经历,由此对自身的发挥得失作结,以期冀更优秀、更从容的表现。
人类是不完美的生物,魔人亦是如此。
学习的技艺会因疏于练习而退化,掌握的知识也会因疏于动用而褪色,就连那自称万物之灵长的智慧思维,也会在日复一日的生活环境下愈发拘束,愈发僵化,由此失去了向上的机会,更失去了进步的阶梯。
无法做到如奥特曼那般,将一切的技艺,一切的所得都锁死在身体里,不再遗失、消退。
更无法让一个人类替换自己后也仍能接收所有的技能页,只是翻起来比较慢(指大古)。
那这个种族就仍会度过一个相对失败的人生。
神圣泰拉联邦尽管看起来是那样的欣欣向荣,更是星盟这一绝大组织的一把手,但实际上,它的绝大部分公民却还走在这个比较白银的生命阶段。
还会日复一日的重复错误,还会日复一日的反复沉浮。
公民的上限与下限落差极大,勤于修行者可超脱万亿生命,疏于修行者可在小巷里被人拳打脚踢,境界可以是xx大圆满,也可以是半步中年人。
可以说这社会治安之所以能维持,全靠早年建立联邦时的各部门规划得好。
当然,换成早年那时候,刚经历过一场变革与统一,显然也没有当下这么多的妖魔鬼怪,如此一来便也不存在什么社会治安难保障的问题,毕竟建邦后的大部分妖魔鬼怪都是出于某位强人工智能授意留一气的结果。
文明要保持活力,就得强调多样化,就得面对威胁,更要不断抗争。
——教科书上的祂是这么说的,但我们都知道祂其实在收纳更多观察样本作演化参考。
奥默并不追求被泰拉之心盯上,尽管他现在已经上了对方那不知到底有多少名额的‘特别关注’,他也并不为此感到荣幸。
想要提升自己的渴望,不该关联他人赋予的价值——奥默时常会觉得,自己不被光之国那边接纳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绝大部分时候的思想都不够利他。
也就是所谓的——不够光之战士。
但事到如今倒也无所谓了。
不论够不够光之战士,都一样有能力给光之战士敲闷棍埋地里,就留个脑袋在外面,致敬隔壁的土遁忍术心中斩首,也致敬传奇卡牌大师伽马未来泽塔。
就算如此,奥默仍然有着提升自我的渴望,只是这份渴望并不是‘我要从人类这种矮小的东西进化了’,而是一种想要接近完人的渴望。
接近,这份用词很重要。
奥默深知完人是难以抵达的境界,那比超人更加难得,是符号意义上的神的境界。
所谓完美,便是直逼全知全能。
但全知全能是禁忌的领域,正如人无完人亦是世人皆知的俗语,奥默所追逐的亦只是个人境界上的靠拢。
生活、情感、智慧——这些能够通过不断改善、不断优化的领域,正是他追逐自己那份安心感的道路,可以说在这方面,奥默是一位完美主义者。
但他所求的并非事事完美,而是抵达完美的过程。
所以他有着回溯记忆的习惯,他有着审视过去的习惯,并且这份习惯时时保持,稳定得就像电脑管家程序设置的定时清理。
每一次的回溯,都是在追索着不足。
每一次的反省,都是在寻觅更优秀的应对。
即便他的每次‘微调’都不见得是最优化的方案,甚至从长远视角回看过来,都不见得是好的变化,他也一样在贯彻这份习惯。
正是这样的习惯,造就了当下这位19岁的青年。
也正是这样的习惯,常让他发觉些当时不曾留意的异样,这就像同人志的创作,是将他人、乃至当事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情感与细节勾画出来。
那或许是夹带个人视角的过度解读,却也或许是在那钝感的生活之中游走的细腻触须。
那触须能将那些隐形的东西触碰出来,让它们无所遁形,也让它们历历在目。
于是也正在这翌日清晨的沉吟之间。
也在令那一如既往,温酒高歌、微醺起舞的久候之中的梦中畅聊之后,奥默自那梦中赶眠的相对轻松中醒来,按着那往日的习惯回溯过去之后,便觉几分隐隐的异样。
委实说,也仅仅是异样。
因为绝大部分事情的发展,按照原本的逻辑也说得通,但若是通篇回溯下来,总觉得有什么方向被自己忽略了。
首先的话,夕小姐和伊莎玛拉确实不熟,对么?
夕小姐试图找自己寄宿是因为她没有别的朋友去处么?可就像黍小姐说的那样,她那样的女性找自己这儿寄宿真的正常么?她当真没有这方面的认知?
她家里真有给她那般巨大的压力么?
令来的时间是否太过巧合?虽然之后没什么异状,但那没有一如既往地进行几句随口劝酒却是值得在意,仿佛对方那时处在某种心不在焉的状态。
但看这次在梦中还算清晰的反应,她似乎又将心态处理好了。
除此之外,黍的失言,尽管有夕小姐那含糊不清的说明作抵,也总觉得有些怪异。
而夕小姐的状态不佳,好似能与这些联系上,但又想不出能让其相关联的线索……
有哪里不对,总觉得好像每个人都瞒着自己一点什么,但也或许那只是她们的家事,那不跟自己提也是无可厚非,毕竟是所谓的岁兽化身,她们每个人在各自的故乡大抵都有许多人与事相关,奥默对此表示非常理解。
但也还是会觉得好像自己成了这家人的家庭play的一部分。
这种时候,自己是不是什么都不想反而更好一点?
这一家子人真是太深奥了。
除了重岳兄。
奥默心里的重岳,含金量还在提升。
总觉得只有跟重岳兄远程交流撸铁和架势心得的时候,才是那样的踏实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