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仙山
您造成了仙山的大规模破坏,山不在高,有仙则灵,现在它比天岳还灵。
获得方式:破坏山体十分之一以上的结构】
【不闻机杼声
您的同伴试图破坏织的神机,尽管无果,却也还是意外真有人会触发这项蚀刻章。
获得方式:对织女的织布机动用足以造成常规破坏的武力】
【节节缟
您发现了中秋节的真相,比起传说更不友善,人类排斥着异族,异族也排斥着人类。
获得方式:了解夕娥往事】
【七姐惮
您与七姐打成一片,并令对方感到畏惧。
传说七姐(织女星)是编织云彩、纺织业者,是情侣、妇女、儿童的保护神,七夕更是古称‘七姐诞’、‘七娘会’、‘七娘妈诞’等,因在晚上祭拜而被称作七夕。
如今拜七姐这类活动已为人遗忘,因为神明已不再值得敬畏。
获得方式:与显出本相的织所对抗,并赢得压倒性的优势】
四份成就般的文字,四份容纳文字的古怪六边形徽章,在空气中若隐若现,覆盖了原本那片‘天有汉维,监亦有光……’之流的文字,显然是达成某个阶段后予以的嘉奖。
但它又未免太过隐晦且缺乏实感,让奥默猜测这事也没算完。
正巧,鲁道夫象征便也在这时发问:
“‘没那样传统经典的故事’是什么意思?”
他抬手,示意稍安勿躁道:“我想大家刚才都或多或少听到了我与织女小姐的对话。”
“听不懂诶~”某人率先发出宛若唱反调般的实话。
关于羿、关于夕娥、关于天帝和岁——这些东西别说她了,就连世界层面上的两位‘本地人’也会是一头雾水。
“很符合我对你的印象,新条小姐。”
“这是什么意思?小蛇解释清楚哦。”
“始于东炎民俗的节日,不会只有你不清楚,”奥默淡道,“简单来说的话,就是我发掘出了一段同时牵扯织女与牛郎过去的往事,而那件事同时也扯上中秋节,也就是极东口中的‘十五夜’的节日原典。”
“我想大家都清楚,两边世界普遍都有的牛郎织女的故事,皆是一凡一仙,或者说神。不论其相遇相知的前提为何,最终都会是相恋,继而被突如其来的阻力所拉开,遥遥相望,一年之间唯有一次相会,因而被人以七夕作念。”
“但在神圣泰拉联邦的历史考据中,牛郎织女的故事扩散多个版本并延续至今,属实是代代二创发挥的结果。”
“七夕节最初源于星象崇拜、数字崇拜,那时既无牛郎也无织女,唯有因造型想象而被划分而出的牛宿星与织女星,而这,大抵也是剧本团队有着星极小姐加入的原因。”
“但这里不是有牛郎织女么?”空疑惑的问,再看向一旁的切列尼娜,“而且还和年小姐她们很像。”
“是的,这就是接下来的重点了,”奥默点了点头,略微抬起双手摊开,“在两位的故乡,就像年小姐、夕小姐那般,神明是真实存在的物种之一,甚至其本身都能化作庞然巨物,在大炎研究中被定义为‘巨兽’。”
“所以在两位的故乡中,星象崇拜极有可能不是节日最初的原型。”
“那最初的最初,应该是某种巨兽崇拜,即——首先崇拜的,是巨兽,巨兽化人而显出神异,再重新化作巨兽而被崇拜,而在这崇拜的过程中——”
奥默说到这里,顿了顿,稍微走出几步,让出视野令众人都能看向那容纳两位木屋的所在。
“人们将其形象与星象勾连在一起,便会觉得祂们都是星象的化身——于是创作团队中还有着民俗学专家霍尔海雅女士,与那可能知晓不少炎国古事的麟青砚女士。”
“按照这个道理,牛郎也该是某种巨兽吧?”并不难跟上话题的千明代表,抓住了他停顿的空隙问。
“而且本体真的长得像牛,所以才会有人给星辰定义牛宿星。”
“没错,但在这同时,我需要为并不认识夕小姐的各位,科普一种名为‘岁’的存在,科普祂与夕小姐的关系……”
【追根溯源
您解明了七夕节的源头,织女有机杼,牵牛有拉厢,异界的真相恐能让您兴味盎然。
获得方式:以口述的方式道明精准度八成以上的真相】
【染
您将节日的起源与另一位(划掉)另几位分享,尽染那段风景与曾经。文明与情感,总是如此传递。
获得方式:以口述形式向其他体验者分享七夕与中秋的见闻】
当新的六边形文章浮起,奥默对女孩们的推理阐明便也显然得到了官方的认可,只是从‘另一位(划掉)’这种措辞看来,这些文字的书写竟然不是一开始固定好的。
也不知是AI还是……
奥默无言得看向自己的手腕。
在那里的袖口内,有挂着一串手链,而那看似很小的手链实则能化作一人高的铁棺,足以充作不太安稳的储物工具,能放下秘钥那般看似脆弱实则坚固的东西。
能从本应只是虚构角色身上抽出的,自不可能是血,抽血的话只是骗那‘自认自己是织女’的画中人,却也不算是完全骗,毕竟奥默确实是按照抽血的规格来的,只是他清楚自己大概抽不出来。
他本来想做的尝试,只是一种猜想证明——是能否从画中人身上抽出夕小姐那般画虚为实的力量,是透过作品毛作者的力量。
这属实是有些刁钻邪门儿的想法。
当然,这也是大概率无法成功的,他很清楚这一点。
毕竟就算夕小姐为了画出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定然是付出了创作意义上的心力,那力量大抵也只是她的九牛一毛,再经由他那小小的抽取——那能量单位大抵小得看不清,更难以在秘钥中成型。
所以他才只是随口一提,也没想过真能抽出什么。
只是想着,只要秘钥能够成功启动,就算证明这片空间绝不只是什么模拟成像。
因为那小场馆也本该容不下60米有余的恶烬杰顿。
所以他只是想要一份证明,但结果……
好像真的抽出来了什么,甚至还是蓝色的能量。
这啥啊?
这空间还有什么比画虚为实更接近秘钥固定点的力量么?
还是说,自己误抽了那无法直接瞧见,以高维形式管理这个项目运转的Gm的力量?
便是怀着这样的疑惑,奥默在看到那个六边形纹章上的灵活文字,首先怀疑那关于Gm的猜想。
“难以置信,小蛇的那些推理居然是真的,我这儿好像有什么成就跳出来了。”
“难以置信和居然这两个词未免太令人伤心了,新条小姐。”
“可一点实物证据都没有,全靠人证的推理居然真的能成,真的很不可思议嘛,这又不是什么浮夸的推理游戏。”
“对啊林顿,难道你们这些开事务所的都兼职侦探吗?”一瞬间想到那位老鲤的空,也觉得不可思议。
“林顿事务所确实接受侦探业务,”奥默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只是迄今为止都没人找我办理这方面的委托。”
他对此很是受伤。
不管是找阿猫阿狗还是出轨捉奸都不是不能做,但好像更多人都是找自己帮忙干架,或是指望把自己雇去干架。
他又不是什么名侦探吕布,全靠力量破案,明明是有那个本事的,但好像就只有周日宁静用过——还是以误打误撞的方式。
因为周日宁静一开始没指望他真能办事。
满打满算,真正意义上的找人委托还是是找新宇宙——那很难算是常规侦探委托的找人。
“什么,奥默要跟我抢生意?”
“我一直很怀疑你是否真有做侦探的功夫,千明小姐,您难道不该在中央医务室里耗尽所有的青春么?”
“好过分啊这话!我会在长假干侦探活的诶!短休也能挤出时间!”
“真是出色的时间管理啊,千明小姐,这么会管理时间的你,空闲时间一定很多吧?”
“咕……”
“奥默。”
“怎么了?切列尼娜。”
当话题逐渐不再严肃,渐渐要被插科打诨覆盖时,却是那位沉默寡言,面色平淡,好似性情也无比寡淡的切列尼娜忽然叫他名字,问出个好像快被大家忽略的问题:
“那织女和牛郎,作为巨兽时,有过牛郎织女的关系么?”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我们不妨等上片刻,为给这次所谓的‘模拟成像项目’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