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章合一章】
傅思衡的脸色可见地变了。
真的是没有人敢打他脸,而且还是当众打!
众人佩服秦筝勇气的同时也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当然,更有不少等着吃瓜的。
林晓音和乔榕各有各的惊讶。
梅荔倒没觉得多严重,觉得秦筝若是误会她和傅思衡来开房,这样的举动蛮正常的。
反而还有些许的高兴,讲真,她和秦筝的性子还有几分相似。
傅思衡看着她,眼含警告,但其实心里却没有多气,心里一直压着的情绪好像还散了些。
只是不想让她当众再闹下去。
傅思衡握住了她的手:“走,回家。”
秦筝却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不回去。”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秦筝怂吗?不怂。但在傅思衡面前,她认为自己挺怂的。
若平时,她会被吓住,而此刻,却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失控了。
她扭转过去,身子还晃着,再次推开了傅思衡来扶她的手:“等……等我说完。”
然后对着众人道:“我告诉你们,傅思衡,他……他是我老公!”
众人:!!!
她拍着自己胸脯:“我,秦筝,是……是傅太太。”
又转身对着傅思衡道:“傅思衡,我告诉你,我……我不要和你隐婚了,我要你昭告天下!”
傅思衡很少见她醉成这样,莫名地没有气,而是道:“好,明天就昭告天下,让全世界知道你是傅太太。”
众人一片哗然。
她侧身勾着他的领带,微扬着下巴,美眸半眯着,如一只高贵慵懒的猫儿,声音缠着醉意和笑意:“嗯嗯,很好,等你昭告完了,我……我就和你离婚,甩了你!”
“对,甩了你!”秦筝点着头,好像和自己确认一样。
众人:???!!!!!!!
“秦筝!”傅思衡出声警告。
“喊什么喊!”她往前贴在他身上,指尖轻点着他的薄唇:“你昨天不是喊我阿筝吗?怎么,从床……”
“唔~”傅思衡担心她“口出狂言”,以唇封口,俯身抱起他离开。
行至外面,傅思衡松了口:“等你清醒了,再收拾你!”
“呜呜……”秦筝往他怀里边蹭边哭:“头疼,好难受……”
傅思衡:“……”
没想到她喝醉了,是这副德行。
“好了,好了,不收拾你。”傅思衡一边出声安慰一边抱着她往车里走。
上了车,秦筝继续往她怀里拱:“头疼,难受……”
傅思衡抬手帮她按摩:“好点吗?”
“嗯嗯,你真好。”说着就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那你还打我?”
“谁打你了,我帮你打回来!”
傅思衡:“……”
不知道她喝得什么酒,后劲很足,她好像醉意越来越浓。
傅思衡一边打电话封锁刚才她闹得那一出,一边叫人来开车。
保镖上来,见到了和刚才在会所完全不一样的画风。
见太太趴在自己老板怀里哼唧唧的,傅总一边安慰一边帮她按摩。
秦筝突然道:“还是难受……要不咱们运动一下?”
秦筝开始不老实了,小手开始在他身上乱摸。
“昨天你上我,今天我上你,咱们礼尚往来,怎么样?”
保镖: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筝宝,你老实点!”傅思衡扶着她的肩膀,拉开距离。
“刺啦!”考究的衬衫被秦筝一把撕开,开始肆意作乱。
保镖:果然是大佬的女人!
“很好看?”傅思衡对着前面开车的保镖道。
保镖一个激灵,立刻按下了中控。
“嘶!”傅思衡不禁吸气。
秦筝一口咬在了他身上。
傅思衡用力拍在她屁股上:“松口!”
“呜呜……好疼!”
秦筝趴在他肩膀上哭,一边哭一边哼哼唧唧:“林暖茵生病了我忍,林晓音有线索我又忍了,梅荔又是什么……傅思衡,你不带这么欺负我的。别以为我喜欢你,我就不会生气了……”
其实见她这样,他心里的怀疑散了不少,情绪也好了些。
“好了,好了……”傅思衡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渐渐地,秦筝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到了金鹤山庄,傅思衡用自己的羽绒服裹住她,抱着她下车。
走进家门,佣人们见傅思衡上衣半敞着,上面都是抓痕和咬痕。
默默别开了视线,专注干活,降低存在感。
傅思衡则若无其事地道:“给太太煮醒酒茶。”
“是,先生。”
“咳~yue~”在她怀里睡着的秦筝突然皱眉出声,看样子要吐。
傅思衡加快脚步往里走,刚到卧室门口,秦筝悉数吐了出来。
虽然隔着衣服,但也吐到了他身上不少。
旁边的佣人本以为一向爱干净的傅思衡会生气,但没想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秦筝,等你醒了,等着……”
虽然这样说,但佣人们却听出了几分宠溺的味道。
大家本来有些紧绷的神经反而放松下来。
傅思衡抱秦筝往里走,有佣人跟在后面,想帮忙帮两人清理干净、清洗衣物。
傅思衡转身道:“你们去忙吧,我自己来。”
“是,先生。”跟在后面的佣人退出去,轻轻关上了房门。
傅思衡剥去了她和自己身上的衣物。
抱起她,她便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还称赞了句:“嗯,舒服。”
傅思衡往她臀瓣上拍了一下:“你倒会享受。”
秦筝确实会享受。
傅思衡抱着她到花洒上洗澡,温热让她舒服地婴宁了几声便睡着了。
也许堵在心里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了,她睡得很好。
连醒酒茶都喂不进去了。
“筝宝,筝宝?”傅思衡担心她醉酒入睡会头疼,伏在她耳侧耐着性子叫她。
“别闹,阿衡。”秦筝翻了个身继续睡。
到底是谁闹?!
只能用老办法了。
傅思衡抬手端起床头柜的醒酒茶,扣住她的后脑,一点一点地渡给她喝。
“难喝。”一口喂完,秦筝挣脱开禁锢,像条小泥鳅一般往被子里钻。
傅思衡长臂将她捞起,干脆抱在怀里,耐着性子一口一口地吻。
“傅思衡,你就会欺负我……”秦筝开始哭唧唧。
“知道我是谁?又装醉,嗯?”
再看,睡着了!
真没想到她喝醉了是这种模样……
不过,倒是挺可爱的。
将秦筝安排好,傅思衡起身去洗漱。
再回来,看到暖黄的灯光下,她安静甜美的睡颜,心里空掉的地方好像又被一点点填满。
或许,误会她了。
可楚竹采取的行动,明显是经他修改过的那份决策。
而那个,只有自己和她看过。
傅思衡不自觉叹了口气,轻声上床将秦筝抱在怀里,抱得很紧。
“筝宝,我给你时间,陪着我,陪着你,超过你生命里所有的人……”
早晨,秦筝醒来,见自己被傅思衡搂在怀里,有片刻的失神。
她揉了揉眉心,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不知是梦,还是现实。
惺忪朦胧的睡眼渐渐清晰,她看到了傅思衡还微肿的脸。
原来不是梦。
有些心疼,但是该打!
秦筝的手缓缓落下,在傅思衡缓缓睁开双眸时又利落地收回。
“傅思衡,昨天的事情你压没压?”
“没压住,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咱俩结婚了,傅太太高兴吗?”
秦筝立刻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有没有家人的来电。
结果,傅思衡长臂一捞,先一步拿走了。
“还给我!”秦筝抬身去抢。
傅思衡按着她,去看手机屏幕:“好多未接来电啊!”
“真的啊!”秦筝心里很害怕,担心父亲再也不认她。
她昨天仿佛不只说了结婚,还讲了离婚……要死了!
秦筝虽然性子野,但从小被秦父严加管教,对父亲有很深的敬畏。
“傅太太,你这敢做不敢当啊!”
秦筝没再去抢手机了,想着该怎样和父亲讲。
傅思衡见她安静下来,还要哭的样子,刚要开口就被她踹了一脚:“傅思,都怪你!要不是你私下去见梅荔,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你和梅荔到底什么关系?”
“好了,逗你的,已经压下去了。”
傅思衡将手机递过来,秦筝拿过去狠狠地砸在了他身上:“你和梅荔到底搞什么?!”
“去帮你拿回第一女主的角色。”
“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去!愿赌服输。”
“我知道你是为了阿茵才输的,你本来就是赢她的。”
“又是林暖茵!你不用感动,我就是担心她死了,你念念不忘而已!”
“秦筝!”傅思衡出声警告。
秦筝意识到自己有些口不择言了,穿衣下床去浴室洗漱。
傅思衡跟上来看着她:“是为了你。”
“我还不至于为了一部戏要让老公去施展美男计。”
秦筝看向傅思衡:“你想让我每次拍戏都会不禁想到你和梅荔在一起吗,傅思衡!”
说完,见傅思衡迈腿往里走,秦筝“啪”地一声甩上了门,然后从里面锁上了。
秦筝再出来,傅思衡已经不在卧室了。
秀眉微蹙。
她到客厅,见他正坐在餐厅里安排早餐。
亲自给她做的早餐。
抬眸见她,走过来牵她手:“傅太太,别气了,吃早餐吧。”
秦筝挣了下没挣开,压了压心里的情绪,跟着他走过去。
落座时,秦筝语气平静而认真:“傅思衡,你和梅荔到底在做什么?只拿角色,用不到还去会所。”
傅思衡帮她盛了一碗汤放在手边,在她身旁落座:“看来傅太太还是信任我的?也是,我唯一开房上床的女人是傅太太。”
“傅思衡,我和你说正经的!”
“商业合作,他父亲正好来华国了。”
“m国的业务吗?”
傅思衡点头“嗯”了一声。
秦筝舀了一口汤缓缓入口,见傅思衡看着自己:“看什么?”
“傅太太吃相真好看。”
“这汤是你和老首长夫人学做的?”
“嗯。但热量调低了。”
“好喝。”秦筝对着她嫣然一笑尔后认真地道:“傅思衡,昨天我为自己的冲动感到抱歉,但是,我真的不喜欢你和别的女人单独相处,下不为例。”
傅思衡轻笑出声:“筝宝,我怎么感觉你特像霸道总裁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说话间,傅思衡桌上的电话响了,秦筝看到了,是梅荔的。
“筝宝,是生意上的事情。”
说完,傅思衡当着秦筝的面接起了电话,电话内容说的确实是和生意相关的。
傅思衡接完电话,秦筝道:“梅荔懂生意?”
“嗯,不拍戏时她都会帮着打理家族生意,她是接班人。”
秦筝眉心微动。
如此,有太多光明正大见面的理由了。
她正出神,傅思衡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是陈特助打来的。仟千仦哾
傅思衡走远了去接电话。
她不自觉叹了口气。
看得出来,傅思衡根本没有完全信任她。
不过以她和舅舅的亲密关系,她可以理解。
慢慢来。
陈特助给傅思衡报告了楚竹在m国最新的进展,每一步行动都是踩准了他那份商业决策的点。
他承认上次是有试探的成分在,但潜意识里还是相信秦筝不会把此泄露给楚竹的。
此时,若是争取不到和m国梅氏的合作,再拿回m国在林家当初的企业就要比原计划再多等上几年。
傅思衡不禁看向在餐桌旁安静吃饭的秦筝,抬手点燃了烟,去压下心里那股烦躁。
抽了一半便抬手掐灭了,到餐桌旁拎起座位上的衣服,对秦筝道:“我工作上有事要忙,先走。”
秦筝语气自然如常:“去见梅荔?”
“嗯,谈生意。”
“我正好想学点生意上的事情,和你一起去。”秦筝随之起身。
“秦筝。”傅思衡语气不差,但秦筝听出了轻微的不悦。
“你之前不是也想让我学?”
傅思衡看向她:“真是去学习吗?”
秦筝迎上他的目光,反问道:“不然呢?”
傅思衡也反问道:“不想拍戏了?”
人艰不拆,但见他非要拆,秦筝坦诚道:“傅思衡,我不能忍受我的老公以任何理由私下与同一个女人频繁的见面,或许,我真的不是合格的傅太太,但你要我,就得接受。”
“我会带着陈特助或其他人,还有梅父在,不会单独见面。”
本来,可以适可而止。
但傅思衡明显的刻意反而让她有些疑心,所以她继续向前跟上:“那我跟着又有什么影响呢?”
“秦、筝。”傅思衡再一次出声警告。
他抬腕看时间:“梅父马上就会走,你再这样,我会怀疑你有意破坏这次合作。”
“傅思衡,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