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批浑身绿油油的马,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它给我一种很强的冲击感,很危险,但是...又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
“妖驹?”老张猛的瞳孔骤缩,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匹马。
“妖驹?什么东西?”我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尸化的马,老张轻声道:“如果没算错的话,这个匹马应该是墓主人生前的坐骑!”
“将军死了,但是他的坐骑不离不弃的陪在他的身边,最后因为这里是聚阴地,又是养尸的不二之选,它虽然是活物,但是久居于此肯定会吸收不少阴气。”
“久而久之,就成了不死不灭的尸马,又或者是妖驹!”
“为什么你会觉得这匹马是甘愿留在这里的?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本来就是墓主人的陪葬品之一?”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如果这匹马同样也憎恨墓主人的话,那会对我接下来的行动减少一些助力。
老张面色难堪的摇摇头:“不会,这妖驹杀了那些蛊师,就把那些蛊师的放在棺材的正下方,这就足以证明一件事情了。”
“什么事?”我追问起来。
“这妖驹,是在护主!他把这些人的尸体放在棺材的正下方,是以尸聚阴,他想要再次和它的主人征战沙场。”
听完老张说的话,我顿时头皮发麻。
“这本就是聚阴地,更何况已经近千年了,还有冥界彼岸花的存在,这么多的东西联合起来,莫不是要孕育出一个犼?”老张吞着口水颤抖着说道。
“犼?什么东西?”我看着老张惊恐的样子,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口中的犼是什么东西。
“小子,赶紧给他送过去!”老张把扳指递给我,语速极快的说道:“其他的东西先不要管,把这个东西送过去之后赶紧走!”
我一愣,这他妈的还有一个妖驹在这待着,让我怎么送?
“妖驹还在呢,你确定要让我送吗?”我扭过头只勾勾的盯着老张。
“别管其他的,你拿着他主人的扳指,他不会动你,甚至还有可能对你表示亲近。”
我盯着老张看了一会,发现他对我没有恶意,这才慢慢的走了过去。
“小子,快点,浸水的布匹并不能支撑太久,要没时间了!”老张在后面催促起来。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加快脚步,同时,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因为那个绿色的马,正在直勾勾的盯着我!
它绿油油的眼睛好像是在审视我一样,随着我的靠近,他也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就好像......在兴奋。
当我走到距离他大概有10米左右的时候,它猛然抬起前脚掌嘶吼起来!
咴...咴...
这还不算完,他又猛的低下头,朝着我跑过来。
我顿时瞳孔皱缩,心里已经把老张了千百遍,这个挨千刀的坑我啊!
这么短的距离,我根本不可能跑得过他,下意识的低下头,两只胳膊交叉挡在面前。
心如死灰让我体验的淋漓尽致,那一刻我想了很多,有太多没做过的事了,我还是个雏,我还没有老婆......
可是就在我准备赴死的时候,身体上却并没有疼痛,只有一股冰凉之意突然席卷我的手,还有一些粘稠的液体。
我疑惑的抬起头,却发现,那匹马在舔我的手!
它看到我在看他,瞬间低下头在我身上乱蹭起来,甚至发出类似于撒娇的声音。
这还不算完,到最后他直接把头放在我的胯下,猛的往上一抬,我顺势而然的就坐在了他的背上了。
我拿不定主意似的看着老张,却发现他也瞪大眼睛看着我,满脸的不可置信。
在老张震惊的目光中,我被他陀着走向棺材,这匹马半跪在地上示意我下来。
我一阵蒙圈,但还是走了下来。
“我是来送东西的。”我朝着妖驹试探性的说了一句。
妖驹高傲的头颅再次低下来,像是在点头。
我虽然好奇,但是并由不得我多想,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
棺材是在半空中,我拿起扳指放在棺材下方的正中间,也就是那些尸体的地方,随后严格按照师傅教我的流程开始送阴仪式。
我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扳指旁边,示意送阴人已经送到。
随后又按照师傅交给我的口诀低声沉吟了起来:“丧一魂二魄转世为阴,送魑魅,接魍魉,平阴阳,定五行!守一方水土,管一方生亡!”
默读结束,我又在地上简单下委托人的姓名,至此,所有的步骤全部完成,只要收货人不闹,那就万事大吉了。
我师傅说过,面对这种比自己强大很多的收货人,要保持绝对的恭敬,否则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一步一步的往后退,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匹马,虽说他刚才对我很恭敬,但万一是因为这个扳指,那我可有地挣钱没命花了。
不过好在,那个马并没有突然暴起攻击我,甚至还在仰头嘶吼着目送我离开。
刚才由于角度的问题,我并没有看清那匹马,但是现在我看清楚了。
这匹马的牙齿很公正,没有獠牙,也没有尖牙,都是四四方方的牙齿。
看着他的牙齿,我成功联想到了刚才在楼梯里的那个蛊师,他不就是被磨死的吗?
等我退到老张面前,他一把拽着我就往外跑,我一个踉跄,被拖拽在后面,一直被拖了四五分钟,等出了门之后,老张才把我放下来。
“你干嘛?”我揉着火辣辣的后背,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你和那妖驹认识?”老张死死的盯着我,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我猛的一愣,因为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杀意!
“不认识!”我赶紧挥手否认:“我要是认识他,那这里守墓的东西就绝对不会攻击我了!”
听了这话,老张紧张的眼神缓解了下来,但他依旧怀揣着审视的语气问道:“你家是哪里的?你父母是谁?”
“中原市里一个小山村的,我父母的话...没见过,我是跟着我隔离家奎爷长大的。”我如实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