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彦随手扯下搭在屏风上的衣衫,胡乱裹住温叶将她打横抱起,正准备将她放在床上,娇滴滴的声音从他怀中传来。
「墨郎,别松手……」
墨彦这才发现怀中的小娘子眼神迷离,她一撒娇自己就没了法子只能依着。墨彦支起身子脱去两人的外衫,一同躺倒在床上,温叶满意地钻进他的怀中。
她那潮湿的身子很快将墨彦的内衫打湿,她在墨彦怀里不舒服地扭动了几下,抬手就去扯他的衣带。
「你干嘛?」
墨彦心里一慌下意识抓住她滚热的手腕,温叶抬首皱眉,即使出了那热汤,她还是头晕目眩,浑身燥热难耐。
「醉了?」
墨彦想起那碗酒酿蛋,她向来酒浅又是空腹吃下,还未等他细细查看,一声娇柔的喘息声入耳触心。
「嗯!墨郎我难受,想要……」
温叶从被子里伸出白皙的手臂,紧紧勾住墨彦的脖颈,纵身将眼前的银发俏郎君压在了身下……
待温叶醒来已是晌午,她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些,昨日酒醉和沐浴的事她还记得,但之后她就印象模糊一时想不起来。
一身的痕迹和腰腹间的不适,让她立马明白了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转头看向身旁的墨彦,他侧躺在床榻里面,呼吸均匀睡得很沉,后背的抓痕清晰可见更加肯定了一切,看来昨晚她把她的墨郎折腾得够呛。
温叶起身胡乱扯了件衣衫,穿在身子把自己裹得严实。她坐在床沿上两手抱头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混乱,没想到自己的酒品变得这么差,昨晚她居然成了「欲求不满」的女子,不知道墨郎醒来会怎样想她......
「三娘子,想去哪儿啊?」
墨彦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磨人的小娘子,嘴角上扬勾出个好看的弧度,伸出手臂紧搂她的腰肢。身体的记忆让温叶一下子有了反应,她紧咬下唇压制心中欲望之火,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十遍「***」。
墨彦见她一动不动坐在那里有些心急,莫不是他昨晚把她弄疼了,像是在与自己置气,不过昨夜她太过撩人自己根本把持不住。他微皱眉头支起身子,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叶微微微转身,墨彦坐起身子贴了过去,两人鼻尖相触鼻息萦绕,温叶胸口一紧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傻瓜,我不撩你了。」
墨彦笑言,坐直身子分开些距离,松开搭在她身上的手臂,他的内衫被温叶披在身上,只好赤着身子裹紧外衫穿鞋下了床。
「我让人送些热水和吃食,你......」
墨彦回首看向温叶,她早已羞得满脸通红,赤着脚点起脚尖去够绑在床栏上的床幔,因为手臂过于用力,身上宽大的衣衫尽数滑落,隐隐露出胸前的雪白。.
「你别弄了,我去叫晓春过来。」
墨彦逃也似地溜了出去,脑子里全都是她昨夜的娇媚之态,日后在外面万万不可让她饮酒了。
不多时下人们换掉冷掉的热水,墨彦已沐浴更衣完毕,他倒是想进去却被晓春拦在门外。
「小侯爷先用早膳吧,程公子和向少主在膳厅等您那。」
墨彦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去了膳厅,昨日确实约了他们早膳时商量回京的事,眼下却被他忘的一干二净了。
屋内热气腾腾,屏风后面是沐浴的水桶,温叶慵懒地坐在热汤之中,晓春整理好床榻,从屏风后面走了过来。
「墨郎那?」
温叶闭着眼睛轻声问道,晓春展颜一笑,他们成亲快一年了还这么恩爱,真是羡煞旁人。
「小侯爷去用膳了,小姐也饿了吧,我煮了
红豆粥,等下务必要吃上一碗。」
「又是红豆粥?」
温叶瘪嘴小月子时她就吃腻了,现在居然还要接着吃,想想就够够的了。
晓春见她这样不由得淡淡一笑,她极有耐心出言解释道:「小姐血气不足,还是补一补的好。」
晓春边说边拿起木桶搭着的绢巾给温叶擦背,温叶从热汤里钻出一些,晓春皱眉慌忙缩回搭在她背上的手,心疼地说道:「呀!小姐,这脖颈都留血印子了,下回还是让小侯爷轻点咬吧,待会儿我给你涂点药膏,怕是没个五六天下不去的。」
晓春小心地给温叶擦着背,她说这话也不害臊,反而是温叶羞得耳根通红,她紧咬红肿的下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姐不必难为情,为人女,为***,为人母,这是一个自然过程,每个女人都会经历这些,并且慢慢成长起来。」
晓春看出她的心思,照以前她会做些好吃的讨她欢喜,今日她倒是想出言宽慰一下,她从前不太擅长此事。
「这是,谁说的?」
温叶有些小小的吃惊,晓春从前都是不会说太多道理的人,今日的感觉却不太一样。
「书上说的,我想多看些书,这样回京进了程家也不至于露怯。」
晓春莞尔一笑,这种感觉真好,这几日她看的书算是用上了,原来这就是读书人的感觉,还真是神奇。
温叶站起出了木桶,她擦干身子穿好衣衫,温叶一口一口吃着红豆粥,与晓春继续闲聊着。
「你大可不必如此,程家都是程公子的母亲邢夫人当家,她可是前朝女武将,你还是多练练功才是正道。」
温叶说得一本正经,完全没有胡说八道的意思。晓春紧皱眉头思索,早就听闻,程大人是个妻管严,家中更是邢夫人当家做主,看来坊间传言绝非空穴来风。
既然是这样,为何新正不与我说那?」
晓春想不通,这件事对她来说是好事,可程暖鑫为何不与他说那。
温叶放下手中的汤匙,拿起一块牛肉酥饼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边吃边理着这两种可能性哪个会多些。不过这件事还真不好说,但程公子一定不知晓,以他的性子一定是不知道的,不然不可能憋着连墨郎都不说。
温叶吃了个牛肉酥饼,擦了擦手随即说道:「这样说吧,邢夫人当年是女扮男装替中充军,之后在两国交战中立下战功被封为将军,这件事只有我父皇和墨侯爷知道,我也是长大后无意间听到父皇与母后的对话,这才得知了此事。」
晓春展颜,不论哪种情况,这件事对她而言是好事,不过她要先装傻才行,也不知日后要瞒多久。
「那程大人知晓吗?」
晓春有些好奇,若是程大人当年知道了邢夫人的身份,不知道还会不会娶她为妻。
「你可以问邢夫人啊。」
温叶挑眉,拿起一个鸡蛋慢慢剥着皮,我觉得程大人应该是知道的,若是成亲之前不知道,成亲之后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也应该看出端倪了,只是两人默契地没有说破而已。
「我不敢……」
晓春摇头摆得跟拨浪鼓似的,完全没有方才的从容淡定。温叶三两下将手里剥好的鸡蛋吞进肚子,若是晓春看到又该说她没有侯府小夫人的落落大方。
「以后她邢夫人会主动跟你说的,毕竟你是程家的儿媳妇,至于说什么,就像碧霄叮嘱晚照说的那些话。」
温叶心虚地拍了下晓春的肩膀,晓春一直垂着头没有在意,他们早已熟悉了环境,完全是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小姐连这个都知道?」
晓春抬起头刷地一下满脸通红,
一谈起程暖鑫她就会害羞起来,一句程家儿媳妇,更是让她脸上的那抹红晕,直接窜到了耳朵根。
温叶难得见她害羞的样子,心里暗暗窃喜,她终于也有为之方寸大乱的人了。
「嗯,之前听晚照说过,你知道她心里藏不住事,我觉得还蛮有意思的,尤其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哈哈,确实。」
两人相视而笑,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尽情享受这静谧而短暂的海岛时光……
两国战事日渐激烈,吴越国的边陲平康县是受战事影响最大的地方,那里的百姓早早撤离到邻近的县避难。墨侯爷刚入吴越国就赶往了那里,军营那边他相信薛行义的能力,眼下他最担心的就是受苦的百姓了。
李成停了马车,墨侯爷掀开车帘,本以为满眼都是居无定所的流民,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排排搭建好的军帐和草棚,如此规模的难民营看来是战前就开始筹备了。百姓们正排着队领取今日的食粮,鸡蛋汤和菜馍馍,家里有孩子或老人的还可以领个苹果。
「侯爷,这伙食可以啊!」
李成早已饥肠辘辘,拴好马也想去领一份吃食,他刚抬脚就被墨侯爷叫住,李成倒是没有抱怨,墨侯爷一向治军严明,喊住他倒也是如他所料。
「我怎么教你的!不拿百姓一把米一根针,行军之人饿一顿无妨,随我去见守城将军。」
李成无奈地收回了步子,心里暗暗叹气道:哎,没有汤一个馒头也行啊。莫不是侯爷忘记了,他早已是民不是兵了。
「快看,是墨侯爷!」
一老大爷一眼认出了墨侯爷,墨侯爷今日虽未穿戎装,但他眉宇间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是怎样都藏不住的。
「真是墨侯爷!」
其他百姓也相继认出纷纷赶了过来,有些排队的百姓干脆退出了队伍,随着人群簇拥着涌了过来,临时的难民营开始小规模的骚乱起来。
「墨侯爷没事,实在太好了。」
「薛将军向朝廷递了保释你的血书,我们平康县的百姓都按了手印!」
「圣上是位明君啊,感恩感恩啊!」
wap.
/10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