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答辩老师你们好,我叫赵贤才,是来自数学系......”
在杨院士说完之后,赵贤才也开始做起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其实他根本就不用做自我介绍,现场的几位答辩老师,不管是不是京大数院的,对于他的名字可都不陌生。
不过尽管如此,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开始了开始了,已经开始放ppt了。”
“关于布鲁默-斯塔克猜想?我听说赵神的本科毕业论文是关于阿贝尔扩张问题的啊,怎么会扯到这什么布鲁默-斯塔克猜想?”
“他论文里有布鲁默-斯塔克猜想的更高级版本的事情啊,这你不知道?”
“以后别和我一起出门了,我怕丢人。”
“你还是不是我们数院的?你是和外院的一样,过来凑热闹充人数的吧?
……
赵贤才在教室里进行本科毕业论文答辩的时候,教室外面已经围了一堆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数院的,其中有不少还是研究生,也有少部分是外院的。
那些外院的这次过来并不是为了听赵贤才答辩的,毕竟他们就算真的有在认真听,恐怕大部分内容也都听不懂。
他们这次过来,纯粹就是为了过来凑个热闹,并见一见数院的这位神人。
“……设h\/f是数域的有限阿贝尔扩张,f为全实,h为cm域。设s和t是满足标准条件的f的不相交有限位置集。brumer–stark猜想指出……
我证明了这个猜想远离p=2,即在用z[1\/2]拉伸之后,我证明了由kurihara推测的这一结果的一个更强版本……”
赵贤才照着ppt大概向在场的各位答辩老师们说了一下自己论文的情况,而在场的答辩老师们在来之前也早就在arxiv上看过赵贤才的这篇关于阿贝尔扩张的论文了。
像这种做数学研究,特别是研究某个困扰了全球数学家们不少年月的难题,可和考试做题完全不一样。
不管是高中阶段的数学比赛,还是大学的数学竞赛,每一道难题你解开就行了。
但研究那些没人解决的数学难题,这一路上还要解决无数个小难题。
比如你想证明最终难题甲,那么你可能想到解决乙或丙,然后利用乙或丙来证明甲。
但是,这个乙或丙,同样也不是那么容易证明的,你还要再通过解决更多其它问题才有可能解决这个乙或丙。
像在这次解决全实域上阿贝尔扩张的构造问题时,赵贤才就解决了不少的那些小的数学难题。
而他解决的这些极小,在现在的他看来已经没什么难度的数学难题中,如果有能用高中竞赛时所学的知识就可以解决的,那么还有可能会被选进以后的imo竞赛试题中去,去虐一虐那些参加imo的学生们。
不过有时候对于数学问题的研究,主要还是在于不能确定什么方向能够最终实现突破并解决相关的问题,甚至都不能确定该问题有没有答桉。
虽然现场的答辩老师们都提前在网上看过赵贤才的论文了,但教室外一些旁听的学生们好多却并没有深入阅读过赵贤才的那篇论文。
所以在赵贤才做着报告的时候,教室外面那些跑过来听赵贤才答辩的少部分数院的研究生和大部分本科生们都是一脸懵逼。
“赵神这是在讲啥?我怎么听着听着就听不懂了呢?”
“我怀疑自己不是学数学的这块料,我现在才大一,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建议转去土木工程专业。”
“我们学校只有工学院,没有土木工程系,想去学土木工程的话我建议顺便再转个校。”
“隔壁那个排名第二的学校就有土木工程系,还是他们学校历史最悠久的系科之一呢,建议你想转校可以转去他们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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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答辩老师们开始问问题了,我们听听答辩老师们会问些什么问题,这里面可是有两位数学院士的,还有那位年轻的徐教授同样也厉害。”
“问吧,反正我也听不懂。”
就在教室外面的学生们聊着天的时候,教室里由杨院长开始向赵贤才询问问题了。
“解决了全实域上阿贝尔扩张的构造问题之后,你还准备继续就阿贝尔扩张问题往下研究吗?
比如复数域c上的l函数,是否也能得到与p-进数域qp类似的结果呢?”
杨院长对赵贤才询问道,他的想法倒是和当初德利涅第一次得知赵贤才解决了全实域上阿贝尔扩张的构造问题之后想法一样。
“咦,杨院长问的这个问题我好像听懂了。”
“p-进数域qp都已经是十九世纪末就已经有的结果了,他问的根本就不是赵神论文里的问题,而是问的他未来的研究方向,这你当然能听得懂了。
这你要是再听不懂,那我还真要建议你转专业了。”
“啥是p进数域?”
教室里,赵贤才对杨院长回答道:“对于未来的研究方向,我暂时还没有确定,不过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深入研究阿贝尔扩张的问题了。”
对于一个困扰了人们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数学问题,赵贤从来不认为这全部都是一个人的功劳。
不说别的问题,单说他解决的这个关于阿贝尔扩张的问题。
要是没有当初法国数学家约瑟夫·刘维尔(joseph liouville)偶然发掘出埃瓦里斯特·加罗瓦(évariste galois)关于代数方程组的遗稿,其他数学家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加罗瓦关于域扩张的工作,群论和域扩张的发展恐怕也要延迟不知道多少年。
毕竟加罗瓦与尼尔斯·阿贝尔,可是并称为现代群论创始人的。
这种从一些数学家们之前未被公开过的手稿里发现其他的成果,像什么未被解开的难题在手稿里被解决了,或者是更加简易的数学公式之类的事情,也是偶有发生的。
毕竟许多数学家对于一个研究,如果没有达到他期望的结果,都是不会公布出来的。
又或许他们在解决一些数学问题的时候,顺便发现或者是创造了某种更通俗易懂和简便的数学方法,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对于这些,他们有的是不愿意将其公布出来,就比如现代代数几何的奠基者格罗滕迪克,他就是那种因为发生的一些事情,而不愿意将他的一部分研究成果和手稿公布出来的人。
而又有的人,则是因为突然离世,就是想公布也没能自己公布了。
还有的人,则是因为完全认为自己创造的一些更为简便的数学方法或公式并没有什么,也不值得得他特意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