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明日谢凝夏早早就在小树林里等待了,她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只希望父亲和母亲能够平安抵达江南。
谢凝夏和欢儿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等来庆王的马车,但是谢凝夏看见马车中的父亲和母亲却惊呆了。
欢儿见到自家的老爷和夫人急忙跑过去,只有谢凝夏站在原地不动,陆喻见状便朝谢凝夏走了过了,“你不去叙叙旧?”
“陆喻,你没有骗我吧。”
陆喻看着谢凝夏有点怀疑的眼神更加不解了,“有什么问题吗?你的条件我已经做到了。”
谢父和谢母走近谢凝夏,谢凝夏看着眼前对自己嘘寒问暖的父母一脸疑惑,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谢凝夏的父亲和母亲,但是他们对谢凝夏的嘘寒问暖确实让谢凝夏切切实实感觉他们是现在的谢凝夏的父母。
谢凝夏心想难道父亲和母亲还在江南,那他们的女儿一会是谁呢?
谢凝夏还在出神,这时谢父首先对陆喻说:“庆王殿下,听说是你就小女于水火之中,现在谢家没落了,我也不敢替小女向殿下求正妃之位,只是我愿用我手下的谢家军换庆王好生待小女。”
“谢丞相客气了,我一定会好好待凝儿的。”说完陆喻还搂了搂谢凝夏的腰。
直到谢府和谢母离开了,谢凝夏掰开陆喻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陆喻,我可能帮不了你多少了。”
陆喻听见谢您夏如此说,伸手捏住谢您夏的脸,“过河拆桥?你信不信我现在可以立即让马车回来。”
谢凝夏盯着陆喻,“因为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变了,我感觉我并不是真正掌控了一切。”
“那又如何?只要你的智商还在,那便对本王有用。”
谢凝夏和陆喻回到庆王府时,高晨递给了庆王一封请柬,“殿下,宫里送来的,说是为了庆祝中郎将西征大获全胜。”
“嗯,你先下去吧。”
陆喻看了看手中的请柬,又看了一眼谢凝夏,“今晚你陪本王去宫里赴宴。”
谢凝夏接过请柬反复看了看,“多数的官员和王爷都会去吗?”
“怎么?你又有其他的想法?”
“没有,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到了晚上谢凝夏果真和陆喻去宫里赴宴了,不过谢凝夏是一身丫鬟打扮,陆喻看了一眼谢凝夏,“本王说了不必如此,大可说你是本王的侧妃。”
“本来就不是为什么要撒谎呢?”
陆喻见谢凝夏质疑要打扮这一身便也不再说什么,他们到的时候大多数朝中官员已经到了,陆喻此时正在和各位官员聊天,谢凝夏便站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
这时谢凝夏突然看见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谢凝夏急忙跟了上去,那人正穿着白色的斗篷,谢凝夏认得这件斗篷就是陆鸣的,因为这件斗篷是谢凝夏跟做衣服的婆婆学了三个月才做成的,谢凝夏不会认错的。
谢凝夏一路跟着那人,只是那人一直走一直走,最后来到了一片樱花树林,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樱花盛开的季节,陆鸣好像也发现有人在身后跟着自己,便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身后是个小侍女便没有在意。
陆喻继续向前走,最后走到了石桥的尽头便不走了,好像在等什么人,谢凝夏便站在石桥上上看着远处的陆鸣,此时的谢凝夏情绪可以说是变换莫测,有再遇陆鸣的喜悦,有他不认识自己的伤心和难过。
谢凝夏就在陆鸣背后远远望着陆鸣,陆鸣却没有回过一次头,最后有一女子走到陆鸣身边挽着陆鸣的胳膊身边和他有说有笑朝着谢您夏的方向走来。
他们两人经过谢凝夏的时候甚至没有看过谢您夏一眼,但是谢凝夏认出那位女子了,她就是谢如安,就是谢凝夏以前的妹妹谢如安。
待他们走远了,谢凝夏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笑了,她低头看着水中的自己,原来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变,只是多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谢凝夏。
没有谢凝夏的出现,这个世界照样可以正常运转,谢如安如今是安王妃,谢凝夏的父母也成了谢如安的父母,而她谢凝夏却成了一个多余的人,谢凝夏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最后谢凝夏闭上眼睛纵身一跃落入水中,她真真切切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和鼻子正在进水,也许就这样结束是最好的结果,这个世界没了谢凝夏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谢您夏正慢慢沉入水底,这时她感觉自己的腰好像被人搂住了,谢凝夏用尽全力睁开眼睛却发现面前的是陆喻,陆喻想要把谢凝夏带上岸,谢凝夏却挣扎着不肯上岸。
最后谢凝夏还是被陆喻拖着浮出水面,谢凝夏咳了几声看向陆喻,越看陆喻越觉得委屈,眼泪开始流,陆喻看着谢凝夏此时的样子,“怎么,我还没说你过河拆桥你倒是先哭了?”
“陆喻,我现在看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我觉得我现在周围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好想逃走,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陆喻看着谢凝夏这副狼狈的样子伸手搂过谢凝夏,“你可以不相信周围的任何人,但是你可以相信我,就像一开始我选择相信你一样。”
谢凝夏趴在陆喻肩膀上一直哭,她现在真的感觉好无助,为什么自己会来种地方,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为什么谢凝夏不再是以前的谢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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