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曲玲珑的震惊和一步步的后退中,凤世昊“唰”地一下扯下了她的面罩。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想要用手遮挡,举到半空却又停住。
他看到了。
这丑陋的脸。
闭上眼睛,手脱力般垂下,不敢看他嫌恶的眼神,那皮肉凹凸坑坑洼洼的模样,连她自己都不敢看哪!
他为什么就是不肯走呢!连最后一点奢望都不给她留。
现在,连死都死的悲凉,没点念想了。
可怕的疤痕占据了整张左脸,凹凸不平,颜色不均,可以想象到当时血肉模糊的样子。
一定很疼。
手指轻轻的抚过疤痕,凤世昊眼里的暴虐渐渐消失。
曲玲珑颤抖起来,那感觉,像羽毛,像棉花,像在抚摸被人珍视的宝贝。
他在干什么?
只是那让人眷恋的手并没有停留很久,在她屏息中,温热的指尖猝然离去。
心里像出现了一个空洞,嗖嗖地朝里灌着冷风。
没有人喜欢这样丑陋的她,没有人......
“啊!”她疼地叫了一声。
睁开眼睛,就看到凤世昊凤眸里的恼怒,他的手指正使劲擦拭着她的嘴唇,仿佛上面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谁让你亲别人,不准你亲别人!”
他擦了又擦,最后干脆俯身,用嘴巴去舔,去咬,用舌头来回刷洗。
曲玲珑大惊,挣扎着推开。
她的嘴,刚刚吐了血,有味道......他最爱干净了,不能,不能......
“曲玲珑,你推我?”
她以前最爱他亲了,一亲就腿软,眼睛迷瞪瞪的,都要他抱着才能不滑落到地上。
现在,她推他?
这么清醒,是他没有吸引力了吗?
“王爷,你快走吧,别再打扰我的生活了行不行?以前是我不对,不该招惹你,现在我想明白了,你不是我要的男人。”
“那谁是?杜凌吗?他刚才跑得比兔子还快,就这么放心地把你扔给一个男人,他配吗?”
“还有......”凤世昊把手直接伸进了她的衣内,将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这个东西,你怎么解释,你想要我相信,可以!那就给我一个真正的理由!”
“真正的理由,真正的理由,就是我不要你了,我不喜欢你了!你走!”
曲玲珑有些崩溃,她想要说出更狠的话,可是她还是不忍伤他。
可他不走,在这逼她,为什么要逼她!
她的胸口好疼,像无数的针在扎,逼迫着自己松气,再松气。
抬头,淡漠地看向凤世昊:“我跟杜凌睡过了!我现在是别人的女人,这个理由够不够?”
凤世昊气的胸口起伏,她就这么糟践自己吗?
为了让他离开,什么都敢说!
“我不介意你的脸,玲珑,不要把我想得那么肤浅,跟我离开,我不做王爷了,我们一家三口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整个景国......”
\"凤世昊!求你了!放过我吧!就算没有杜凌,我也会去找别人,我是个正常的女人,我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你懂的吧?\"
“所以,你还是嫌我了是吗?”
凤世昊的眼神黑沉如墨,像暴雨前低压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还是伤到他了。
她不想的,真的不想。
她好想和他过一辈子啊!
老天爷真喜欢开玩笑,这是她曾祈求过多少次的爱情啊,如今,就在眼前,可她抓不住。
“不是你,你很好,是我,水性杨花,我天性淫......”
\"够了!\"
凤世昊赤红着眼睛嘶哑打断,他被彻底激怒,其实从见面开始,他就想将她扯进怀里了。
他渴望她柔软的身体,渴望那股熟悉的药香,他真的很久都没有睡好一个夜觉了。
一张破脸有什么打紧!
比她美的女人多的是,他喜欢过谁了吗!
“曲玲珑,我真的恨不得掐死你!”
他果真掐住了她的脖子,血红的凤眸染上疯狂,推着她一步步后退。
曲玲珑闭上眼睛,面色平静,她不怕死,她只是好心疼。
他以后会怎样?
会不会有人替她来爱他啊!
他这么好,这么好......
\"要男人是吗?我也可以,我也是男人......\"
身体后仰,曲玲珑被推到茅屋内唯一的小床上。
随即修长的身体扑上来。
“不......”
\"你没有资格说不!\"
身上的衣服轻而易举地被撕开,曲玲珑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无力的推搡在凤世昊看来就是欲拒还迎。
他的眼中是残忍的讥讽。
“果然是水性杨花!”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他埋头就在雪白又脆弱的颈子上咬了一口。
是他想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药香,是他的解药,他的救赎,他想要停驻的港湾。
茅屋还是开着的,当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扯开,曲玲珑真的害怕了。
不是怕自己会被如何,而是怕此时有人进来。
苍白的脸抹上一层晕红,左脸的疤痕也带上了血色。
自从二人在西南交心,他对她一直就是矜持有礼,除了夜里穿着寝衣相拥而眠,最亲密的举动不过是亲吻。
从未有过这样疯狂的时候和这样赤果果的肌肤相亲。
他像饥饿的猛兽,四处啃咬,曲玲珑脑子轰鸣作响,却又怕的要死,她的眼睛一直看着门口。
\"关门,关门......\"
“我偏不!你不是说杜凌睡过你吗?我偏要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他留下的东西!”
凤世昊的衣衫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反观曲玲珑,已经身无片缕,他恶意的起身,将她全部暴露在视线之下。
曲玲珑惶恐的环住身体,试图遮挡起自己,下一刻,就被凤世昊毫不怜惜的打开胳膊,强硬的压在两侧。
逃无可逃。
凤世昊的呼吸逐渐加重。
外面似乎有村民过来了。
还不止一个,一边说着话,一边朝这走,越来越近。
曲玲珑瑟瑟发抖,紧闭起双眼,泪水汩汩而下。
“关门,求你,仲良,求你......”
她咳嗽两声,脸上的红晕褪去,小脸苍白,脆弱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