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是冒充的!
天老爷,冒充谁不好,冒充神女和神武将军,胆子也太大了吧?
刚才被吓住的人又活跃起来,将俩人团团围住了。
“六子,顺子,将这二人绑起来,扭送到官府!胆子太大了,太大了!”
饶是陈掌事见多识广,也想不到有人胆大包天成这样,你说冒充个高官权臣也行啊,冒充神女......哎呦,遭雷劈啊!
覆面女子一把拉下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楚楚动人的脸。
她朝着萧山跪下,柔弱哭泣:“壮士饶命,奴家也是被人挟持的,他是个土匪,奴家逃不脱,求您饶了奴家吧!”
别说,这女人哭起来像是一朵带雨的海棠花,别提多惹人心疼了,在场的男人都露出不忍,把矛头对准了壮汉。
壮汉被萧山摔伤了腰,根本无力挣扎,被好几个客人绑了起来。
“你求他干啥呀?一会儿还是去求县太爷好使。”灵瑶冷飕飕地看着女人。
这样的女人,萧山可见多了,一看就是言语不实,做戏做惯了的。
“陈掌事还是将二人扭送到官府吧,这种抄家灭族的大罪可不能沾染上,自有县太爷评断。”
“是,是是,壮士说得对!”
陈掌事连连点头,周围人这时也不敢为女人抱不平了,当下好几个人就扭着二人出了酒楼。
“哎,杜公子呢?还要杜公子去做个证人,杜公子,杜公子?”陈掌事扯着喉咙喊。
只是杜公子早不见人影了。
十几人一路朝着县衙走去,引得街上的人纷纷观看,并询问原因。
“此二人胆大包天,竟敢冒充神女和神武将军招摇撞骗,幸好被我东风酒楼的大胃小仙童识破,才阻止二人继续作恶!”
很好,六子哥深得陈掌事真传,这下他们酒楼名气要压过鲁城第一楼了。
青禾几人恰好经过,看着狼狈的男人和女人,错愕。
“在鲁城的是这俩货?我们找错地方了?”
“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玉柳咒骂。
“等等!”玉柳眼神一凝:“我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你们先走,我去看看!”
鲁城没有仙王宗据点,刚才怎么看到了秘宗堂的堂主封亦?
是主上吩咐了什么任务?
这边酒楼里,灵瑶突然觉得身体不对,她低头,肚子鼓得像个球,前几天也是这样吃的,根本没有任何不适。
怎么这会儿痒痒的?
越来越痒,好难受!
“吃饱了?咱回?还是晃一圈去?”萧山询问。
\"回。\"
“行,那便不抱你,走回去正好消消食。”
“抱!”
“这么懒,怎么得了。”
萧山无奈,却还是蹲下身将人抱了起来,一估量,亲娘,至少多了十斤!
灵瑶控制着手不去抓挠,只是很快,就觉得的身体里面也开始发痒,像是有虫子在里面钻一样。
痒,蚀骨的痒。
萧山的脖子被她勒得越来越紧。
“想谋杀亲夫吗?”
灵瑶害怕了,她身体里不会正在孵化虫子吧?额上出了细密的汗,她趴到萧山的肩膀上,贝齿咬住了他的衣衫。
“怎么了?”
萧山感觉到了异样,过分乖巧,吃饭的时候还很兴奋的,又想起伤心事儿了?
“阿山,洗澡,痒。”她哆嗦着着唇,艰难吐出,用了全身的力气忍耐那种致命的痒意,连骨头缝都似有蚂蚁啃咬。
怎么办呀,怎么办,她到底是怎么了?
已经到了所居住的客栈,萧山放下她查看。
“你在做啥?”
萧山一声大喝抓住她的手,只见她的指甲带了一丝血痕,原来是刚才她还是没控制住抓了一下脖子,此时,脖子上就是一道血痕。
“痒,痒,好痒好痒!”
灵瑶跳着脚,挥舞着手臂,想要碰触身体,又不敢,急的眼泪横飞,“水,我要进水里,洗澡洗澡,冷水!冰水!冰冻住,它们就孵化不出来了!”
萧山大惊失色,“可是刚才吃冲了什么东西?是不是引起皮廯了!”
来不及说什么,他吹响口哨,封亦很快出现在眼前。
“去找大夫!”
“是!主上!”
萧山抱起灵瑶冲进客栈,上楼时对着小二喊了一声:“准备些温水!”
只是进了房间,灵瑶却安静下来,她呆呆的站着,因为刚才的一番闹腾,柔软的发丝贴在两鬓,唇色发白,长而密的睫羽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大大的眼睛充满惶惑,脆弱的仿佛即将破碎的瓷器。
“雪娘!”
萧山害怕的用手上下触摸她单薄纤弱的身体,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刚才还鼓鼓鼓的圆肚顷刻间小了一些。
“客官,您的水来了!给您放门口了。”
小二知道萧山的习惯,因此,并不进屋,放下水就离开了。
“有什么感觉?”萧山看着木偶似的灵瑶。
“疼。”
灵瑶看着萧山,眼里又落下泪,那神情,十分悲凉,像是与他诀别一般。
涅盘那一日的电闪雷鸣又响在耳边。
她好像错了。
她根本就没有涅盘成功。
那不过,只是个开始。
痒意没了,但她感觉肌肉正在龟裂,内脏在撕扯,骨头在咯吱作响。
这更加让人恐怖。
“雪娘,你,你.....”
萧山吓呆了,他怎么觉得她身上出现了一层红晕,正要再碰触,却被一股力量击飞出去。
与此同时,灵瑶撕叫起来。
“疼!好疼!我不要,我不要!已经两世了!我不想再要这样的结局!父王,母后,哥哥,救命,救命——”
她小小的身子似乎被烈火考炙,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扭曲弯折成不可思议的弧度。
前世那种无能无力的感觉又来了!
萧山赤红了双眼,一次次扑过去,可是她身上的力量总是将他击飞。
他靠近不了!
他救不了她!
他是个没用的凡人!
\"我该怎么救你,雪娘,我该怎么救你!\"
拳头几乎将石板地面捶裂,可他想不出办法!
“疼,好疼,阿山,阿山,我坚持不住了,你快走,快走——”
只听见一声巨大的轰鸣,整个客栈都在晃动,眼前腾起蘑菇一样的火焰,房屋木梁纷纷塌落。
“炸,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