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东西,拐着弯的说话,看他晚上怎么收拾她!
大手在她后腰捏了捏,表达不满。
二皇子不愿看他那张糙脸,憋着气甩袖走了。
“哼!”萧山轻蔑地哼了一声,“这要不是你哥哥,我早把他弄军营里练去了,暴晒上一个月,你看他那身皮子还能跟娘们似的!”
“你敢说当朝储君,掌嘴!”灵瑶娇斥。
萧山撅起嘴,伸过去,“请公主赐赏。”
玉柳和玉扇及众侍卫早已落后十多步,并把头深深垂下。
前方高险,珍爱生命,非礼勿视。
“啪!”灵瑶不客气地甩了萧山一巴掌。
皮糙肉厚的,手疼!
“哎呀,臣该死,臣该死。”萧山抓住她的手,亲了几口。
这还在外面呢,这个厚脸皮!
灵瑶红着脸抽回手,原本一肚子不开心的,被他这一闹,啥也不想了。
“走,回屋,给你看样东西。”萧山眨眨眼睛。
“什么东西?”
“你想要的东西。”他神秘道。
她想要什么?
灵瑶看着萧山健壮的身体,有力的臂膀,朝服包裹下宽厚的胸脯,哦,无不散发着迷人的味道。
这几日,他大概知道了他也是她的补药,一改往日的缩手缩脚,开始张弛有度,夜夜笙歌。
她自然是受用的。
可是,这可是白天啊!
这不是在那个闭塞的小山村里呀!
她有些忧愁,又脸红心跳,低垂着头被萧山拉进了屋里。
“要不,晚上再看吧?”
“晚上还有晚上的事儿!”萧山松开她,朝床边去了。
晚上看镜子都羞死人了,白天那怎么了得,她得跟他说说,别把床帐掀开。
“愣着干什么,快过来。”
萧山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一层层地打开。
“这是什么?”他要给她看的是这个?
哎,原来是她想多了。
难道给她买了什么吃的?
御膳房什么没有?她现在已经不缺零嘴了。
萧山已经把东西剥了出来,是一本厚厚的札记,灵瑶脑子一震,伸手夺了过来。
“这,这是......”
\"应该就是白喜公公说的东西,我一早让人凿开冰层从莲花池子夹缝里找出来的。\"
灵瑶心情无比复杂,真相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白喜公公却为了这个东西放弃了自己的性命,就差一步,他其实可以再等等的。
她打开了手札。
这相当于一本自述,是白喜公公自七岁进宫以后发生的事,怎么被人欺负,怎么被二皇子所救,成为贴身太监,然后扶摇直上,成为大总管。
前面没什么重要的,后面的一件事,却让她惊得将手札掉在了地上。
大皇兄,竟然不是父皇的儿子,他是谋逆安王的儿子!也就是她的堂兄!
怪不得父皇从来不待见他,若不是答应了先皇,他根本不会留他!
白喜甚至还提到,因为父皇的放任,大皇兄被太监宫女欺负,挨打。
“怪不得大皇兄变成了这样凉薄的性子,怎么可以这样!”
她记忆中的父皇是慈爱的,让人尊敬的,怎么却是这样的呢?
“能让逆臣之子留在身边,已经不错了,他不是普通人,是帝王,帝王最不需要的,便是仁慈。”萧山不以为然。
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还有一个皇子的身份,还想奢求啥呢?
“你当他是大皇兄就是了,反正也没人知道。”
灵瑶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往下看。
然而,下面说的事情,更是让人崩溃,相比而言,大皇子是逆臣之子已经不算什么了。
她和二哥哥,竟是贵妃生的!
灵犀才是皇后生的!
生产当日,孩子被调换了,还是父皇的手笔。
原来,自贵妃怀孕起,太医就隐瞒了贵妃双胎的情况,只因为大巫测到她肚里有一个是神女命盘。
而神女,容不得半分污点,必须出自最尊贵的人身下。
生产当日,贵妃生的竟是龙凤胎,祥云漫天,凤凰鸣啼,灿烂的云霞照亮了子时的夜空,果然生下了神女。
而皇后,生的便是灵犀。
能同时生产,自然也是父皇让太医安排的。
灵瑶呆呆地问萧山:\"父皇为何要这样做?\"
“大概,太重视神女了?”
“呵呵。”灵瑶笑得比哭还难看。
“父皇不爱母后,他谁也不爱,他爱的,是江山,是神女。”
他如果爱母后,便不会对灵犀不闻不问,他对大皇兄苛刻,对二哥哥疏于教导,所有的子女中,只有对她那么疼爱。
只是因为,她是神女。
太可笑了。
“好了,别看了,早知道里面记得是这些,就不给你看了。”萧山拿过手札,随手翻了翻后面的,“后面讲的倒是跟查到的差不多,应该是仓促间写的,只写了一半,不过,白喜也是怀疑汝南王的。”
“阿山。”灵瑶趴到萧山的腿上,难过极了。
“就这么大的皇宫,就这么几个人,却隐藏了这么多不堪的事,现在想想,凤阙楼其实挺好的,至少干净。”
“我不喜欢这里,等朝堂稳定了,咱们就走好不好,再回泊子村,或者别处也行。”
“行,我也不喜欢这里,看着华丽,其实一点都不自在,像这床,太软了,不抗劲儿!不如咱家的大土炕。”萧山嫌弃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呀?乱七八糟的。”灵瑶蔫蔫地起身。
“说床呀!一压你就陷进被子里,还得我巴拉出来,又厚又软,让我使劲还怕压坏你,不使劲吧又送不到底,总不能一直坐着来?”
萧山就有这个痞性,总能一本正经地说出令人难以招架的浑话。
灵瑶的脸憋得通红,他又凑近耳边道:“刚进屋想啥呢?脸红得像我要怎么你似的。”
“你又用这招转移我心思。”
萧山咬她小巧白嫩的耳垂,那小嘴抿得紧紧的,一看就快受不住了,不禁得意道:“你就说好不好用吧?”
他就用这招,让她谁也想不了,满脑子都是他。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放肆了,明明怀孕了,却比以前更需要,经不起他一点挑逗。
“坏家伙!”
萧山被骂却像得了夸奖似的,压着人就狠狠地亲了一通。
最后意犹未尽地在晶莹的唇上舔了一圈,压抑道:“好好睡一觉,我还要出去一趟,等晚上回来好好伺候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