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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忱低沉的嗯了声,松开林溪,按耐着不舍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动作又轻又温柔,惹的林溪平白红了脸。

真是的,太没出息了!

林溪暗暗唾自己,干咳两声,拉着沈忱起身,“那我把马车上我需要带回去的东西搬下来,这样马车轻了,你赶路也快。”

沈忱点点头,两人回到马车边。

沈忱没让林溪动手,自己上去把东西都归置起来拿出来,很快就弄好了。

这番动静吵醒了易怀瑾,睡眼惺忪的下车,看着这一幕愣了下。

沈忱来到他面前,道:“照顾好我娘子,若出了什么事,我……”

“沈忱!”

林溪臊着脸打断沈忱的话,赶紧拉住他。哪里跟个孩子这么说的!羞死人了!

林溪这下纵然舍不得,也不想看见他了,催道:“快快快,赶紧找你朋友去!”再待下去,她要在易怀瑾这个小辈面前社死的无地自容了!

沈忱又抱了下林溪,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车,沉着气赶着马车离开。

眼看马车越来越远,林溪又生出无穷的不舍。才刚分开,她就开始想念沈忱了。

易怀瑾看看林溪,再看向沈忱离开的方向,指着下人。把林溪的东西搬到马车上,然后走到林溪身边,好奇的问:“林姨,沈叔他是去哪儿啊?”

“岳州县。”

易怀瑾疑惑:“岳州县里有沈叔叔认识的朋友?可我听阿岱说,沈叔叔不是一直待在平县吗?”

林溪道:“嗐,你沈叔叔其实以前去过很多地方。”连南境都去过,在这里有认识的朋友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林溪打了个哈欠,“我困了,怀瑾,林姨去另一辆马车睡了,不跟你挤。后面的路,辛苦你们带我了。”

“林姨哪儿的话,林姨不嫌弃就好。”易怀瑾立即让下人把另一辆马车清一清东西,拿褥子给林溪铺好。

幸而易府的这两辆马车都很大,里面放满了东西,空地也够林溪睡的。林溪就没让易家的下人忙活,囫囵铺了褥子就睡了。

然而,林溪这一睡,却睡的很不安稳,听到点动静就会惊醒。

一晚上下来,明明睡的地方很软和,林溪却睡的腰酸背痛的。

她纳闷的想,难道她是认马车?

反正,她感觉哪里怪怪的,有点不对劲。

……

另一边。

后半夜,沈忱最终去了那个凉亭。

他到时看到亭中已坐了人,亭子外四方各有个护卫。

周遭景致荒凉,林木萧瑟,易鸿却是悠然自得的在下棋,棋盘旁的热茶还冒着热气。

沈忱下了马车大步走过去,护卫们看到他,警惕的握住腰间佩刀。

易鸿不紧不慢的开口:“都下去吧。你们还不够他活动筋骨的。”

护卫们悄无声息的离开,沈忱上了凉亭,面色冷峻如松柏,黑眸锐利生寒。

“你让他们走了,就不怕我弄死你?”

“你不会。”

易鸿下了一子,微微抬手,请沈忱坐。

只是沈忱没有动,易鸿似笑非笑道:“你既来了,说明你还是很在意你娘子是否能安全回去的,不是吗?只要你我好好合作,我的人再无用,也还是能护送他们安全回去的。”

沈忱冷笑道:“易鸿,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用女人来威胁人,这便是你的行事作风?”

“不择手段,有用即可。”易鸿道,“当初,数十种酷刑都没能逼得沈大将军低头,现在区区一个女子,就能令沈大将军服输。以小换大,于易某而言值了。”

“不是区区,她是我的娘子。”沈忱冷着脸坐下,眸光愈加淡漠,唯提到林溪时稍有温度。

沈忱道:“那些叛军怎么会去刺杀?据我所知,你最早也是明日花灯会举办时,才会散播你亲母中毒的消息,趁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消息未曾散出,那些人为何会去刺杀他们?

这是沈忱如何也想不通的。

也是沈忱为何会来的根本原因。

他不能容忍有未知因素在。只要是未知,就可能威胁到林溪的安全,而他就没有十足的把握保护好林溪。

所以他不能冒险,不能不来。

易鸿却道:“听闻沈大将军棋艺不输当今圣上,若能陪易某下完这盘棋,易某便告诉你。”

沈忱不为所动,“想跟我下,你不够格。你不说也罢,我沈忱向来不缺任何人,是你缺我不可。我大可找别人。”

“比如?”

“你的母亲,老夫人。”

话出,易鸿的手停在棋盘上。

沈忱抱臂淡淡看他,言辞犀利:“单是老夫人,不足以令你的儿子乖乖离开。除非你回去了。可你本不该在这种时候冒着被人发觉行踪的危险回易府,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你知道了我家娘子和你母亲谈了话,你也从安插在客栈附近的人口中知道我们要走。所以你好奇,是不是老夫人说了什么,导致我们要走。”

“一旦回去,你就能从老夫人口中知道,她要保我夫人。但我夫人与她非亲非故,首次见面,她为何要保我夫人?”

沈忱盯着易鸿,“所以你好奇这点,故意泄密给城中的叛党,引他们追去刺杀。”

易鸿收手,“即便是我泄密,他们如何就能听?”

“因为老夫人。老夫人病重多年,早已令那些人蠢蠢欲动,只等一个时机出现,他们便会举兵造反。这时老夫人要保一个人,不管是因为什么,他们都不能容忍变数出现。也是因为不清楚是什么人,他们只派了寥寥几人试探。”

“但他们不知道有我,你知道,他们必定失败。这样一来,他们回不去,派他们的人会意识到不对劲,自乱阵脚,或提前起事;同样,你也成功逼的我回来;最后,你也确定了心中所想。”

一石三鸟,不管是哪一个,易鸿都得了利。

易鸿微微一笑,“是,你猜对了。我确实好奇我母亲为何要保你夫人。只要我回去同我母亲一提起,就能从她的反应中确定所想。不过现在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