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霜华公主的窗户被轻轻敲响。
“咚咚咚!”
是谁?霜华警惕的坐起来,由于肥胖起来的动作很缓慢又吃力。
透过外面的月光能看清楚是一个男人的身影。
她跟本不怕有登徒子,毕竟哪个登徒子能瞎成这样?
推开窗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刚毅坚韧的脸,如同刀削斧凿一般,眼神冷冽中带着坚毅。
此时她没有带面纱,容貌清晰的落在黑风的眼中……
霜华下意识躲避,用自己那边略微完好的脸对着他。
“你是谁?”
黑风只是剑眉微促,并没有说话一个闪身人就进入了公主的闺房。
本以为公主的房间会是十分华丽的,没想到居然是很一般的房间,唯一不同就是那张床十分的宽大。
“我家主子让我来给你送药,白天的时候你们已经见过。”
黑风的声音有些低沉,声线略粗,进门之后他开始从身后的背包中开始往外面掏东西,各种瓶瓶罐罐。
“是的,我们见过……”霜华知道这些人不一般,但没有想到苏宁的速度这么快,还没有谈条件就开始给她治疗了吗?
其实她也没有什么本钱,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这么早就给我治疗吗?我……”
黑风打断了她的话,直接了当道:“主子说既然是朋友那就不用多说其他,您坐在这里,我先给您检查一下。”
三百斤的霜华有些不知所措,这是她第一次跟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不大的房间内她甚至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冷香。
而且要被男人近距离盯着自己的脸看,她有点过不了心里的那关,所以在原地停足,低着头。
黑风见她不动以为的腿脚不方便,大步走到了她的身边低语:“公主得罪了!”
弯腰用力,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还是公主抱!
“啊!”霜华吓的呆住了,这是第二个能抱起自己的人了,这个世界太魔幻了,之前她一个人需要用八个轿夫,就算如此轿夫们也累的半死。
由下到上目光落在了他刚毅的下颚上,下巴上隐约有些胡渣。
当把她当在床上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
就在她以为会收获到黑风鄙夷的眼神时,他已经认真的点起烛火检查她脸上的疮口。
“这里怎么破了?你自己抓的吗?”黑风用棉棒轻轻在那疮口处涂抹一些清凉的药膏。
“不,不小心……”她没有说是自己撕下来的,顺便喂给了侍女。qqxsnew
身为公主比这个冷硬的侍卫还紧张,全身僵硬的坐在床上,双手搅动着自己的裙摆。
黑风准备处理另一半脸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抗拒。
脸颊的位置已经没有了皮肉,可以看见牙齿,平时吃饭的时候她会用手帕捂住,以此来防止掉下碎渣。
“我,我,我自己擦吧!”霜华鼓起勇气在苏奕宁面前暴露就已经是最大的勇气,同时也是因为她的女人。
就算她十分的丑陋也是女孩子,在一个男人面前暴露自己最大的缺点还是有些不自然。
“请公主配合治疗。”黑风的话简洁明了,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为了让她的疮口好的快一点,所以每一个脓疮的脓血都被清理干净。
这无疑是一份十分缓慢的工作,而且室内的灯光很暗,黑风几乎快贴在她的脸上了,脖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呼吸。
“嘶!!”霜华突然感觉到脸上一阵刺痛,火辣辣的十分难受,却让她惊喜万分。
“我、我能感觉到疼了……”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从被下毒之后,找了无数的大夫为她治病。
可每个人都说她如同死人一般,没有痛觉,所以她会慢慢溃烂而死,就像是一具活尸,有着灵魂与情感,唯独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这毒对女孩来讲是十分残忍与恶毒的,到底是什么人狠她到如此的地步?
这种毒药想要配比也是十分昂贵,每一种毒药都价值千金,更别说还要带有长期的阵痛效果。
黑风的剑眉皱成了川字,阴沉的可怕,就算是暗阁也没有动用这种有违人伦的刑罚。
“你从早上开始就不要吃这里的任何东西,包括水!”
黑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晚上的时候我会给你送吃的过来,你这公主府的侍卫形同虚设,过来一趟不费劲。”
“你有什么忌口不吃的吗?”
霜华脸上缠满了纱布,小声道:“我不忌口……”
“行,明天我给你带只烧鸡,再来两个小菜,一碗米饭?还是吃馒头?”
黑风的话太自然了,就好像他们是多年的朋友,无形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同时也当霜华放松下来。
“都行,你带什么我吃什么……”话音刚落,房间已经空无一人,若不是空气中残留着一丝冷香,还以为是错觉。
下意识想要摸被包裹住的脸有想起黑风的话,停下了手。
珍儿被她处理了,明天还会有其他的人代替,皇后那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梦中她见到了自己的母后,还有哥哥……她们在一起欢声笑语,在花园中奔跑。
“砰!”一声巨响,将她惊醒,门外传来一阵阵的咒骂声。
“贱婢!敢当我的路,你不想活了?”
“都几点了公主还不起床,一群饭桶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吗?还不赶紧把人给我弄起来?”
外面骂人的人正是皇后身边的奶嬷嬷,是她最信任的人,因为昨日珍儿的死,今日特意来查探。
“我的公主呀,您醒了怎么不吱一声?哎呦,这脸是怎么啦咋还抱起来了?”
孙嬷嬷看起来十分关心她,急忙走到了她的身前想要上手去查看怎么回事。
昨天她好像在宫外见了什么人,珍儿那个小贱蹄子也不把话说明白人就没了,下次见到一定好好的教训她。
霜华微微侧身躲过了她的手,声音平淡道:“脓包破了,嬷嬷还是不要破的好,到时候传染到您的身上就不好了。”
“您是贴身伺候母后的人,若是有个万一咱们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话是没有毛病,只是她说话的语气与眼神变得不一样了,以前都是含胸驼背,眼神闪躲。
现在淡漠的神色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孙嬷嬷在想问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拖着肥胖的身体走到屏风后,开始换衣服了。
酒楼中的苏奕宁自然不会放过韩韫深在突厥中的关系,二话不说拿出一堆东西来售卖。
到什么时候都是女人的钱最好赚,焕颜霜,美肤丹,孕育丹,直接爆火起来。
“韩韫深,你说大补丹要不要卖点?我觉得壮阳药最好卖,你让人子再开一间铺子,专门卖这个,对了,我记得你有间妓院来的!?”
韩韫深额角上滑下来了三条黑线:“小宁不是我有妓院,南风开的妓院这与我没有关系的,我怎么会干这缺德事?”
“呵呵,王爷果然清明明月,鄙人就是个卑鄙小人?”清朗的嗓音在门口响起,一位翩翩公子手拿折扇倚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