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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奕宁知道自己的店铺暂时只能停业,她需要知道那些行凶的人到底是谁。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她只是有一点护犊子而已。

没想到酒楼的情况比她想想的更惨,大堂内到处都是碎裂的碗筷以及被打伤的伙计们。

一个个唉声叹气的做在地上或者是椅子上捂着患处哼哼唧唧的惨叫。

“王妃,您可回来了,我们没有看好酒楼对不起您啊!”

“王妃都是我们无能……”

“掌柜的被他们欺负死了都,我们却无能为力!”

他们痛恨自己的弱小与无能,即便反抗也只是为那些权贵徒增乐趣罢了。

“那日的事情说说吧。”苏奕宁拉过一把倒在地上的椅子,坐在上面听他们说着那日的事情。

“王妃您失踪的第二天就隐约有消息传了出来,第四天的时候那些商会的人已经开始组织了……”

她闭着眼小歇听着他们收集到的消息。

“没有去报官吗?”

“顺天府的人忙着满世界抓人贩子和找您,所以这边跟本没有顾上,我们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家养伤,我还有事,对了工钱正常若是你们害怕了我会放你们离开,所以你们不用有负担。”苏奕宁知道有的人会害怕,会退缩。

人性往往是多面性的,有的人会越挫越勇,有的会一次就退缩。

伙计们自嘲的一笑:“王妃,除了您谁还会要我们这些废人呢。”他们的祖传配方没了,地也没了,若不是王妃给他们捡了回来,他们恐怕全家都要饿死了。

“王妃,我们就算在怂也不会背叛您的,他们不只是你的仇人同时也是我们的!我们与您共同进退!”

“对,同进退!”伙计们都表达着自己的忠心,这点算上给她唯一的安慰吧。

这次事情受到影响的同时还有苏瑾霜的生意,简直是腹背受敌。

她再次回到了王府,仔细看着四大皇商的介绍,以及牵扯到的生意。仟仟尛哾

皇商是皇家特供商人,每年都会有新的商人加入来竞选,这四大皇商却稳坐二十多年,其中的蹊跷不言而喻。

韩韫深书房中有着不少事态变动的档案,包括每年竞选人家是哪里人士叫什么以及具体的住址。

皇商每年特供给皇家特有的珍惜的食材,布料,以及各种稀奇物件,朝廷反之赠与大量的银两作为赏赐,只是商户之家是不能为官的以防官商勾结。

以赵家为首势力最大,他家的嫡女嫁给了当朝的丞相爷,从而有了强劲的保护伞。

另外三家皇上也与朝中重臣联姻,他们之间有着十分坚固的关系网。

只要打破这网的一角就会分崩离析。

苏奕宁一直没有反击的动作让其他几个世家觉得她是怕他们了,一个活寡妇而已,还想在京城这地方立棍?这不是找死吗?

那几个闹事祸害了若檀的人她已经知道是谁了,看着手中的名单她笑了,京城中都以为她是一个没有牙的疯子,现在她要让他们知道她不只是疯子还是条疯狗,不死不休那种!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房间,看见在床上平安无事躺着的韩韫深叹气:“我回来了,你还真幸福躺着就行了,我都要累死了!”

韩韫深时隔许多天后才感觉到身边人的温度,提着的心脏终于回到了它该有的位置。

心中默默问道:“你还好吗?是不是很累?有事让下人去做就好了……”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呢?

在他的心中只要好好的当王妃吃喝玩乐即可,为什么要不停的奔波折腾呢?这点他也不明白。

仿佛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自言自语道:“我也不想这么累啊,但是为了活着更好的活着,不折腾不行啊!”

“神医什么时候来呢……这样你就可以醒了呢……”最后的话几乎没有说完她就进入了梦香之中。

清晨一缕阳光调皮的偷偷闯入照射在床上,刺眼的阳光让她翻了个身,在韩韫深的臂膀上蹭了蹭。

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嘟囔一句:“韩韫深早!我先起来了,今天要出门估计你一天都见不到我了!”

草草吃过饭她就找冷一过来:“冷一去召集人马,今日我要……”话没说完就被他无情的打断。

眼神冰冷语气冷漠道:“王妃请您不要在惹事了,一个舞姬而已死不足惜,无需如此。”

“王府已经处于风口浪尖之处了,请您消停一会吧!”

“哦?你在教我做事?”苏奕宁笑了!

只是这笑容中带着不屑与生疏,看他们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韩韫深躺在床上也十分愤怒,没想到属下之前说的话都是在骗子,自己一天不醒来,那她就要孤军奋战一天吗?

“不是的,王妃只是您这般做的确与身份不符,与舞姬称作姐妹……”

“滚!滚出去,现在我不想看见你!”

她低下头吃着饭,没有在看冷一等侍卫一眼,吃完饭自己大摇大摆的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她去了库房,拿了一根铁木做的棍子,这铁木刀砍不断火烧不尽,水侵不透。

挥舞了几下感觉手感不错,目标一冯家,刑部尚书冯源之子,冯嘉豪!

街上见到这样一幕,战王妃独自一人手拎棍子蹲在刑部尚书家的大门,她就在对面坐着等着败类的出现。

日头还挺晒的她顺手买了一顶草帽戴在头上挡住刺眼的阳光。

“吱嘎”一声大门开启,门里传出来一阵说笑声。

“哎我跟你讲什么第一舞姬,关上灯一样!”

“嗐,哥们你这话说的,你都尝过味了难道不让兄弟也尝尝吗?”

“啧啧,残花败柳罢了,上次我跟几个侯爷的儿子一起,直接把人玩废了都!哥这次给你找个好的!”两人说着淫言秽语,一点都像是国子监的学生。

苏奕宁隐藏在草帽下的嘴角一弯,拎着棍子慢慢走上前去。

“聊的这么开心,施暴让人很有成就感?”

“你是什么东西用你来管我?”冯嘉豪一向嚣张惯了,毫不客气还击。

“什么东西?老子是你十三野爹!”话音落下手中的棍子已经带着劲风砸下,直接砸在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