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目了然,王氏的罪被这个男人顶了。
吴兴知道这里面有鬼,只是暂时没有证据罢了!
“王夫人,你状告战王妃的事情,本官会如实禀告大理寺!”
左一句王夫人,右一句王夫人,天知道她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多么的想要弄死眼前的吴兴!
“吴大人,我是老战王用八抬大轿抬进王府的,请你尊呼我一声王妃娘娘!”
吴兴好脾气道:“是的,王夫人!”
“你!哼,我们走!”王氏带着人离开了。
可没想到韩子安刚出门,迎面就来了一个大直拳,沙包大的拳头直接把人打飞出去。
薛仁杰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踹,周围的人都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他踹得也很有技巧,专门照屁股踹,劈头盖脸如同下饺子一般。
“你家欺负我妹妹是吧?你小子有种!给老子洗好屁股,等着老子每天临幸你!”
薛仁杰拍拍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缓缓离去,留下缩成一团的韩子安,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他面容已经扭曲,变得狰狞!
“子安?子安!?快来人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大夫啊!!!”王氏手忙脚乱,这可是她唯一的命根子啊!
……
“小宁,我是你大哥薛仁杰!”
“我是你二哥薛仁辉!”两兄弟第一次郑重其事地介绍自己,也是他们多年里第一次正式见面。
血缘就是有这么一种神奇的魔力,它会让两个陌生人变得熟悉。
“大哥,二哥!”苏奕宁小声叫人,贝齿咬住红唇,看起来有点惧怕生人。
“哎哎哎!小妹啊,以后谁欺负你了跟我说,你哥我保准打得他满地找牙!”薛仁杰挥舞了一下自己沙包大的拳头。
这么阳光帅气的帅哥笑起来十分爽朗,不拘小节,但就是有一股莫名的二哈之气!
“谢谢,哥哥们……我,我该回家了。”她对薛家人不了解,同时也不清楚他们对原身了解多少。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薛虎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不是接回原身呢!?
一听到她要回家,薛仁辉着急了,人高马大的身躯好似一座小山挡在了她们面前,笼罩上一层阴影。
朱雀秀眉倒竖,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无理?
这时候顺天府尹吴兴走了过来,他端详苏奕宁脑中想到的居然是薛紫欣,她们太像了,若是她再胖一点就更像了!
“吴大人,今天多谢您帮忙了!”若不是有他和稀泥,今天这件事不会这么快结束的!
他无所谓地摆摆手,呵呵一笑用怀念的语气道:“哎,这不算什么,就当还你娘的一个人情了,你跟她真的是太像了……”
透过苏奕宁,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温婉灵动的女子,是那么的温柔善良,没想到年纪轻轻香消玉陨。
“您认识我娘?”平静下来的苏奕宁柔柔弱弱的,说起话来好像小猫一样,不似刚刚的疯癫。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与王夫人的事情我会尽可能的帮你!”说完就离开了,本就有些驼背的身子,如今更加伛偻了。
没头没尾的话,让人一头雾水,知道对方是友军内心安定许多。
话分两头说,再说薛虎这边。
薛虎贯彻儿媳妇的话,把不要脸面的劲头发扬光大,所以他是哭着进宫的!
准确来讲是嚎啕大哭进宫的!
“皇上!!!啊!!!”
这一嗓子,差点把坐在龙椅上的君文博给干下来,整个人几乎是滑到了桌案底下!
身边的总管太监急忙把人扶稳做好,然后十分贴心地倒了一杯茶。
“薛虎!你又怎么了,你好歹也是个国公爷,动不动就哭是要闹哪样!?”君文博对他十分的无奈。
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皇上,有人要欺负死我的小宁啦!!”
“呜呜呜呜,皇上啊!!!!!”
“砰!”茶杯一摔,君文博怒吼:“闭嘴!朕还没死呢,不用哭丧!”
“给朕好好说话,说到底谁欺负小宁了!?”都已经是王妃了,还有谁能欺负?
“还不是那个王氏,皇上啊!不是臣想哭,是臣眼泪根本止不住啊!!!”
“小宁嫁入战王府,本来是天大的好事,可是,那王氏太过恶毒了!明知道……小宁不会做那些事,非要折磨她!”
君文博鹰目阴霾,阴沉沉的听着薛虎的控诉!
随后手里的茶杯再也禁不住力量的加持“咔嚓”一声碎了!硬生生被他捏碎!
“胡闹!堂堂王妃怎可去做那些事!战王府的下人都死光了吗?欺人太甚!”
话音刚落,总管太监高严在皇帝耳边小声传话:“皇上,顺天府尹吴兴和大理寺卿周永长前来觐见,应该与薛国公有关!”
“嗯,让他们一起进来!朕倒要看看要闹出什么名堂!”皇帝脸色阴沉,食指不停地敲打桌案。
熟悉的人知道,皇帝已经生气了,并且在爆发的边缘!
“臣吴兴,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周永长,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年纪相仿,都五十多岁,穿的大红色的官袍,留着山羊胡眼神中满是精光。
“起来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皇帝的问话后,两人一五一十地禀告,不带任何个人色彩,在皇帝面前越是正经越能得到信任。
“你们说,王氏的库房被洗劫一空?”
“苏奕宁烧了南苑?炸了厨房?并且还把所有的衣服都给烧了?”
“回禀皇上,的确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过……”
吴兴话锋一转顺口说了一句:“嘉和郡主院子里陈管家的家人被王氏囚禁,并要挟对方转移战王爷名下的资产……”
皇帝心里怎么想的他不知道,可战王府与皇帝之间那微妙的关系,他也有所感受,不需要添加任何的色彩就能得到更好的结果。
“放肆!自古以来,继承王府的都是嫡长子!从来没有次子继承的道理,更何况韩韫深还没死呢!!”
皇帝大为震怒,战王府那就是触动他神经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