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喜宝没有在县城待多久,就急着赶回去。
本来她答应傅珏当天中午就回去的,现在她都还没回去,家中的傅珏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了。
秦喜宝身上已没了银子,还是去外面给牧柔买衣服的时候,把空间里剩下的萝卜丸子给卖了,才换了一点现钱,不然她连租马车回镇上都没钱。
等秦喜宝两人赶回青山村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秦喜宝一回来,青山村都沸腾起来了。
秦喜宝回到家,她人也快气炸了!
家里跟被打劫抄家过一样,不但灶台上的锅没了,屋子里她让木匠打的家具也没了!
这些还就算了,床上睡的被子,穿的衣服,连厨房的盐巴都不见了!
秦喜宝二话不说,直接往外冲,差点撞上了村长。
“秦喜宝!你要去哪?你昨天怎么没回来?”村长接连问道。
“村长!你看到小珏了吗?”秦喜宝问道。
村长愣了愣,还是说道:“你先把你昨天去了哪里说清楚。”
“我昨天去了县城卖吃食,因为时间太晚了没赶回来。”秦喜宝说道。
“你婆婆说你带着衣服和钱跟男人私奔了!”在外面凑热闹的人大喊了一声。
“你娘还说看到你和一个男人在镇上拉拉扯扯!”又有人紧跟着喊了一句。
秦喜宝不用问也知道这人口中的娘说的是谁,“我还看到她在铺子里卖东西的时候被人摸屁股呢?”
村长脸色一黑,“秦喜宝!”m.qqxsnew
秦喜宝撇嘴道:“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村长呵斥道:“这种话你能随口一说?”
秦喜宝道:“别人能说我,我就不能说别人?”
村长道:“她是你娘。”
秦喜宝纠正道:“她是后娘。”
“后娘也是娘。”
秦喜宝道:“所以后娘说我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她拿证据出来了吗?”
村长语塞。
秦喜宝再次问道:“我家里的这些东西是被我婆婆偷了?”
村长头疼道:“她是你婆婆,怎么能用偷这个字?”
秦喜宝却道:“我是她儿媳,她不也把私奔两个字用在我的身上?”
傅母大步过来,刻薄道:“谁家儿媳敢在外面一夜不归的?我傅家可不敢要你这种夜里大腿不知朝谁开的媳妇!”
这话放在别的小媳妇身上,都要羞得抹脖子了!
秦喜宝眼底一寒,冷笑一声,“因为谁也没摊上我这个分家连个吃饭的碗都不给的刻薄婆家!
我现在不拼命挣银子,等天气一冷,我和小珏不是饿死也得冻死!”
傅母冷哼了一声,“我可不是傅大的亲娘,谁家对一个傻子养子能做到我家这样给他娶一个……”
秦喜宝打断了她的话,嘲讽道:“要不我今天就跟婆婆好好掰扯一下这门亲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母脸一沉,转了话头,“你说你去县城卖吃食,那肯定是赚了大钱,钱呢?”
秦喜宝道:“钱是没拿回来,但我带了一个帮手回来。”
牧柔上前道:“主子心好不嫌弃我,将我买了回来。”
傅母不信,嗤笑道:“你说她买了你?她哪有钱买你回来?”
牧柔走到傅母跟前,行了一个礼,然后摘下了帕子,露出了一张满是疤狰狞又恐怖的脸来。
傅母惊叫一声连连后退,恐慌道:“你……你是什么东西!”
村长也被吓了一跳,捞起烟袋锅子猛地吸上几口,压压惊。
“正是因为我毁了容,所以便宜。”牧柔又系上了帕子规规矩矩地站到了秦喜宝的身后。
“我现在要出去找小珏,我希望我回来之前婆婆能将从我这里搬走的东西再搬回来。”秦喜宝冷声提醒道。
村长已经注意到屋子里的情况,傅母将屋里的东西差不多都搬空了!
傅母为自己挽尊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跟人跑了,我想着小珏以后还得跟着我们,就把东西搬回去了。”
勉强也算个理由,拉了一层遮羞布。
村长脸色好看一点,便道:“你把搬走的东西都还回来,尤其是他们的银子和衣物。”
傅母脸色一变,声音尖锐地反驳道:“我可没有拿她的银子和衣服!”
这时傅珏从外面冲进来,嚷嚷道:“是娘拿的!就是娘拿的!”
扒窗户看热闹的人一阵哄堂大笑!
傅母脸色都青了,拔高了声音:“傅大是个傻子,他知道什么?他说了不算!”
傅珏生气地强调道:“我不傻!媳妇说我聪明着呢!”
窗外又是一阵笑声。
秦喜宝看到傅珏头上的伤,脸色阴沉下来,“这是谁打的?”
“你婆婆打的!昨天下午的时候,我就看到傅大满头是血地跑了出去!”窗外有人说喊。
秦喜宝咬牙恨声道:“她打了你?”
傅珏连连点头,委屈地说道:“娘要开衣柜,我不让,她就打我!用凳子砸我的头!我流了好多的血!”
傅母怒道:“我打他是因为他把我推倒在地上!”
“那他为什么要把你推到地上?”秦喜宝恼怒地反问她。
傅母眼神闪烁,“你一直不回来,我得看看你有没有带着衣服银子跑了!”
秦喜宝紧跟着一句,“所以顺便把我的衣服和银子都给拿走了?”
傅母生气极了,骂道:“你耳朵聋了?我说我没有拿你的衣服和银子!”
傅珏高声喊道:“你拿了!你拿了!你就是拿了!你是小偷!”
傅母气骂道:“你这个小畜生!我什么时候拿银子了?你看到我拿银子了?”
傅珏气恼道:“我就是看到了!”
秦喜宝冷声道:“婆婆,如果你不承认银子是你拿的,那我的银子就是被人偷了,我是要去衙门报官的!”
傅母气的一口气都快上不来了,银子不是她拿的,但屋里这些东西全部是她拿走的。
官府的人能相信唯一的银子不是她拿的?
“不准去!”傅母愤怒道。
村长脸黑如铁地说道:“把银子还给她!”
傅母又气又委屈,狠狠心发誓道:“她的衣服确实是我拿的,但是银子我真的没看到!我要是说了一句谎话,就让书衡爹和书衡一辈子考不中秀才!”
秦喜宝紧跟着说道:“我的银子就藏在我衣服里面,我要是说谎就让我天打五雷轰,死无全尸,下辈子做牛做马永入畜道!”
秦喜宝这辈子不相信任何誓言!
这两人发誓一人比一人狠!
村长有些为难,他心里偏向秦喜宝,但傅家两位童生,他也不好太过得罪。
秦喜宝道:“村长,您不用为难,我相信不是婆婆拿的银子,但我这6两银子也不能白白丢了,我现在就去报官,我相信衙门的人一定会帮我找到这个偷窃的贼!”
村长迟疑地看了一眼傅母。
不管是不是傅母拿的银子,这一报官,拿走秦喜宝屋里所有东西的傅母肯定是要被带走问话的。
偷拿儿媳的银子不会被定罪,但闹到衙门里,不管是不是,这名声肯定是完了。
傅家可是有两个读书人!
村长低声将情况给傅母说了一遍。
傅母咬牙切齿地喊住了秦喜宝,“你这银子我确实没有看到,但既然是在傅家丢的银子,这银子我补给你!”
村长道:“你婆婆拿6两银子补偿给你,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一家人以和为贵。”
秦喜宝神色有些犹豫,“婆婆真会将银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