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小也站到了病床边,高高举起手,方向是顾诚那条受伤的腿。
只要顾诚敢说一个“不”字,她就重重砸下去,绝不让人渣痛快。
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顾诚仍旧不死心,还在寄希望于保镖,尖声叫着:“保镖呢?”
“都死光了吗?”
“我如果出了事,你们谁也好过不了!”
“都给我滚过来!”
顾诚知道叶北城能打,怕两名保镖挡不住他,特意多叫了几名保镖。
一共有六名保镖守在病房门外。
平时,他只要轻轻喊一声,他们就会进来。
可是今天……
他叫了好几遍,也没有人进来。
望着空荡荡的病房门,顾诚不由得心里发慌。
觉得肯定是自己声音不够大,他们听不见,特意提高了声音。
“老徐!杨平!”
“你们给我进来!”
可惜的是……
不管他怎么喊,没有一名保镖进来。
顾诚不死心的盯着病房门,足足有三分钟。
结果,还是一个人都没进来。
直到现在,顾诚才认清现实。
他们应该不会进来了。
忿忿看向凌霜,又恶狠狠看了一眼叶北城:“你们对顾家的保镖做了些什么?”
凌霜哪里知道!
但……
他看到顾家的保镖进不来,就是高兴啊。
冲顾诚笑的阴森森:“到底要不要把我的通知书给我?”
“如果你不给的话,我和我姐都会好好教你做人的!”
“顾先生,你可要想好了!”
刚才,顾诚叫保镖的时候,凌小小心里还直犯嘀咕,觉得叶北城肯定没叫人过来。
现在,看到顾家的保镖一个也没进来,突然觉得身后这个男人好厉害。
哪怕他什么都没说,凌小小也能猜得到,这件事肯定跟他有关。
怪不得,早前踏进病房门的时候,男人那么成竹在胸。
忍不住朝他投去一瞥。
恰好,这个时候,叶北城也朝她看过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哧啦啦”带起一片火花。
凌小小看到男人眼底的灼热,有被那样热烈的目光烫到,急忙撇开了脸,不敢再看他。
心里却暖融融的,耳根处泛着红。
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愈发不安分起来。
顾诚叫了半天保镖,一个也没进来,心凉了大半截。
又看到凌小小高高举起的手,随时会落在他的伤腿上。
纵然心有不甘,也只好答应:“好!录取通知书我给你。”
“不过,东西不在病房,我得让顾家的保镖回去取。”
他还就不信了,就凭叶北城一个人,能治得住顾家六个保镖?
一个穷打工的,怎么打得过六个职业保镖!
所以,他选择使用迂回战术。
暂时向这几个人低头,等保镖进来之后,他就安排保镖去顾家报信,让更多的保镖过来。
看叶北城一个人能打几个!
只可惜……
他打错了算盘,凌小小根本没给他这样的机会。
手握成拳头,轻轻在他伤腿上捶了一下:“感觉怎么样?”
“疼不疼?”
其实,凌小小用的是寸劲儿,看上去动作很轻,实际造成的杀伤力爆表。
顾诚疼得龇牙咧嘴:“疼疼疼!”
“凌小小,你不知道我是伤号吗?还打我的伤腿,你怎么这么恶毒!”
计划落空,不得不再想别的办法
凌小小才不理会他怎么说自己。
冲他冷冷一笑:“什么让顾家的保镖回去,你是想让他们通风报信吧?”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现在,要么,立刻拿出凌霜的录取通知书,要么,我捶断你的腿,选一个吧。”
自从彻底跟顾诚撕破脸之后,她对这个男人的话,就再也不相信了。
顾诚的话,哪怕是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宁可相信母猪能上树,也别信顾诚的嘴!
顾诚吃痛,脸上青白交错。
连吸几口冷气之后,看向凌小小:“好!我愿意把通知书给你们,但我要见顾家的保镖!”
凌小小这个贱人,越来越精明了。
他都没想到她会这么算计自己。
一时间,觉得从前种种,自己亏大发了。
一腔真心,付错了人。
凌小小可没打算让他跟顾家保镖见面,手举在顾诚的伤腿上,准备再捶第二下。
“你可以给顾家的保镖打电话,让他们送过来!”
“否则的话,我就再给你这条腿来一下!”
事到如今,她绝不惯着顾诚。
我爱你的时候,你就是心肝宝贝。
不爱你的时候,你连碎玻璃渣都不是!
顾诚眼见着自己的计划流产,只能屈服。
“好,我给顾家保镖打电话,让他们送过来。”
凌小小拿过他的手机,对着他的脸,刷脸过后,解锁手机。
然后,从通讯录里找到顾家管家的电话,拨过去。
把手机放在顾诚胸前,由凌霜拿着,开了免提。
她则是站在顾诚的伤腿旁,高高举着拳头。
只要顾诚敢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她就砸他的腿,绝不手软。
叶北城全程冷漠脸,一言不发。
抱着胳膊站在那里,看戏。
他相信凌小小和凌霜能处理好这件事。
电话很快接通,顾诚眼珠子乱转:“是张管家吗?”
“是我啊!”
电话那端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原来是小少爷,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顾诚看了一眼凌霜,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伤腿前的凌小小,心有不甘。
“张管家,在我房间的保险柜上面,有一个密封的信封,麻烦你拿了给我送到医院来。”
“那样东西对我很重要。”
张管家拿了纸笔访下来:“小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顾诚眯了眯眼睛:“没什么事了,你尽快过来,过来的时候多带几个人!”
凌霜立刻警觉,掐断电话。
凌小小则是重重在顾诚的伤腿上捶了一拳头。
“人至贱则无敌!”
“顾诚,你果然天下无敌!”仟千仦哾
顾诚疼得尖叫不已,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
豆大的汗珠顺着发际线往下流。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儿来,像是看陌生人一样,注视着凌小小。
“小小,在我的记忆里,我一直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子,跟我分开,让你受了很大的刺激吗?为什么你现在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小小,你别这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