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卧儿军战线收缩重点防御,一进一退,明印集团趁势扩展战略空间。在陈宣娇指挥下,胡敬所部戚家军占据胡格利河上游阿吉姆根杰堡,虎视河对岸拉杰沙希;辽军李如松占据库什蒂亚,虎视河对岸巴布纳;其余各支属国兵、雇佣兵依次推进,在倾盆大雨之下艰难的将东部战线推进到阿吉姆根杰、库什蒂亚、瓜伦多卡得、福里德布尔、诺利亚一线。
辽军主帅李如松年轻热血好战,有极好的军事天赋,宛如当代霍去病。他原本是要夺取对岸伊舒尔第城,独自吃掉巴布纳的数万守军,但瓢泼大雨和泥泞道路双重加持,只是行军就要了辽军强悍的铁骑和女真重步兵半条命。李如松甚至怀疑,如果当时行军途中遭到莫卧儿军埋伏,麾下辽军精锐之师能不能战胜敌人。
但好在辽军是宁肯坑死队友,从来不让自己吃半点亏。搜刮个底朝天,人人都发了笔小财。
当然最得瑟的不是辽军,是3000名下战场的女真蛮子,惹眼的战绩证明自身非常坚硬的实力。陈宣娇第一时间派胡敬部把他们换下来,治伤的治伤,勉励和撒币激励士气。女真兵们有着缴获的战利品,还有美女们赐下的钱钱,趾高气昂的消费。
格局好赖大点的,去女兵驻地捣乱.........
朱胖壮趾高气昂的进到一家餐厅里,他和他战友们一个汉子都不认识,丢下一把银币,用新学的汉话冲川菜店老板蹩脚的喊。
“你,们店好酒吃,的都上!”
百名索伦兵占了一层楼,各种完全听不懂的话叽叽喳喳,然后是肆意狂笑。
“靠,哪来的骚鞑子,羞不羞。”
不怪店老板脸红,索伦兵的装束与迪拉村唯一的区别,只是装备上缴获莫卧儿军的锁子甲、鱼鳞甲,最多甲里面裹层衣,没甲的地方光秃秃......没办法,太热了。
你看到你也脸红。
“胖壮哥,这回舒服!你是不知道给我发钱的那娘们看俺的眼神,她还冲俺笑,俺看是看上俺了,早晚嫁给俺跟俺上床!”
“就你?知不知道那些娘们是酋长的亲兵,还看上你?要看上也得是咱胖壮哥!”
朱胖壮笑骂道:“就是,上床也是上俺的床,你一边呆着去!”
“哥哥,俺是真没想到南边的人这么不经打,俺当时一刀七八个,一刀十来个,还不如山里野猪经打!”
“就是,要不是太热了,俺想留在这里,圈快地,抓几个包衣阿哈。”
朱胖壮笑了笑,老家太冷,天竺太热,好难取舍。
不多时饭菜上来,重辣重油的回锅肉吃得索伦人出汗嘴疼,伏特加一瓶一瓶吹,怎是一个爽字了得。他们记住这家店了,以后只来这里吃。
.........
随着孟加拉莫卧儿军的收缩,南洋诸侯国的军队推进到吉大港东面的费尼城。
“王子,好消息,方才探子回报,明印集团在西面取得胜利,莫卧儿人兵力已经全部退回达卡城,恒河东岸空了!”心腹将领匆匆来报。
缅军统帅兼储君莽应里大喜:“当真?太好了!如此一来许多城镇皆难挡我军雄师劲旅!”
将领悄声说道:“王子,孟加拉历来都是天竺富庶的地方,眼下大把城池开门以待,就像没有蜂群的蜂蜜一样甘甜,正是进军的大好机会,一旦错过追悔莫及!”
莽应里眉头一皱:“你是要我不管其他各国兵马,拔得头筹?此举孤军深入,是否有违兵法?”
将领道:“风险当然有,是战争就有风险,可风险后面是机会,就看王子您做何决断了。”
瞥了眼帐外风雨,莽应里把心一横。
“点兵,速取拉卡姆城!传令诸将,破城之后财富自取!”
并阿瓦、勃固、兰纳,向北鏖战云南沐家及各大土司,缅兵战力本就不俗,今以利诱之,自是闻战则喜。军令下达,缅兵各部依次开拔,两万三千余众,马五千匹,象四百头,雨路急行,骤然降临拉卡姆城下。
拉卡姆城中几无兵丁,千余民壮被缅兵先登一战而破,缅兵蜂蛹入城,雨夜下一幕幕惨剧接连发生。
莽应里尝到甜头,转攻库米拉、昂里萨等十一城,皆破,兵锋直抵恒河。缅兵跃跃欲试,将领摩拳擦掌,见军心可用,莽应里打算过恒河。
有降将建议道:“可取道上游杜布尔喀城,建造浮桥过河,进攻迈辛、坦盖两层,自北向南攻打。”
另有老将提醒道:“恒河水涨,纵然能过,亦无援军接应,眼下儿郎们细软多到拿不动,继续贪心下去,末将只恐佛主会降罪啊!”
莽应里不听,向北行百二十里夺取杜布尔喀,趁得天晴连搭六座浮桥过河,往达卡方向猪突猛进。
一路烧杀破城离达卡只有百里之遥,缅兵刚刚冒雨破斯里卡城,兵将们或者劫掠或在休息,殊不知莫卧尔军已经逼近城池。侯赛因见缅兵无备,亲率军中中亚武士一马当先突入城中,莫卧尔8000精兵紧随其后轻松入城。
缅兵猝不及防,各部建制混乱,抵抗与反击宛如螳臂当车。莫卧尔军犹如锋利的钢刀划开布帛,杀得缅兵死伤累累,城在街道上到处都是缅兵尸体。莽应里狼狈逃出城,幸存缅兵没头苍蝇一样从各门逃出,东门逃出的缅兵被宽敞河水挡住,或死莫卧尔军刀下,或淹死河中。
莽应里一口气逃出百余里进入迈辛城,花费十几日收拢兵马,只有不到三千人,且甲胄尽失。
侯赛因大胜退回达卡,一战斩杀缅兵数千,杀缅大将三十四员,缴获各类甲胄万领,缅兵携带财物尽为所获。侯赛因没有藏私,一面大肆宣传这场对明印集团的首胜,冲淡迪拉之战全军上下低迷士气和恐惧心理;一面将缴获财物分发下去,激励军心激励士气。
由此莫卧尔军士气大振,找回一部分丢失的自信。
陈宣娇收到败报已经是很久后的事情,十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