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嘉靖49年,秋10月。
倭山阳道备中国高松城。
百门重炮在城南列阵齐轰,猛烈的炮火将城主清水宗治苦心经营的防御工事犁了一遍又一遍,看似坚不可摧的城池,已经是守城毛利军的棺材。
城外,改了名字的山阳军团长羽柴秀吉畅快的欣赏着烟花。
“呦西呦西,这就是新式武器的力量,这就是火炮的力量,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偶吼吼吼吼吼!”
“沈桑,万分感谢你带来的炮兵备队,你是不知道上一次在高松城下,我功亏一篑,是多么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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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平安本不想听,他只想拿钱走人,但架不住猴子没脸没皮,这么多年也是知道猴子猴不要脸,尴尬的报以微笑聆听。
备中高松城是一座凭城,处于一处盆地之中,东西北三面环山,且地势泥泞多沼泽,不利于进攻,唯一的开阔地只有南面,也既炮兵正在哄的南面。
在有竹中今孔明、黑田今张良两层baffle加持下,羽柴秀吉仅用一年时间便打退了毛利对播磨的攻击。非但打退,并且反攻,夺美作国,降伏备前宇喜多家,北取因幡、但马,又策反伯耆国人豪强,可谓全线出击。
毛利可不是什么善人,毛利家主可不是小五郎,动员两川体系,点起兵马跟猴子干架。猴子不带怕的,都没找信长要援军,亲领大军与毛利一通欧拉。毛利元就已死,毛利辉元有兵力优势打不过,被痛打的满地找牙丢盔弃甲。
猴子乘胜进攻高松城,被挡住,士气如虹生生耗到士气低落,引兵撤退,被追击,耻辱败北。
就听猴子在哔哔:“高松城后面并无坚城,我已联络淡河水军,海路运输补给,到时大军沿大路向毛利挺近,可以一直打到吉田郡山城。到时包围吉田郡山城与月山富田城,拿下备后与出云,必能让毛利臣服.........”
身后小姓石田三成提醒,羽柴秀吉看向沈平安,只见沈平安眉头紧锁。
“沈桑,要急事要处理?”
“播磨守,俺要回大员一趟,不能奉陪了。”
“回大员?好吧,我送沈桑。”
“不必不必.......虽无必要,还请播磨守代为向信长公转达......算了,无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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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已经能感受到风中的凌冽凉意,在鸡笼港下船,马车到太阳城,沿路所见所闻已让众人在心里有了预期。
等到人到齐陈海开会,果不其然。
“云梦她入京抗议明庭行径,至今为归,我没料到明庭已经退化到如此野蛮,做出这等蛮夷行径。”望向诸人,陈海平静说道,“十年之期未到,但诸位,我等不及了!我讨厌这个狗皇帝为所欲为!我欲剪明,谁支持?谁反对?”
话音未落,一瞬间男女齐声吼道:“末将(微臣)请战!”
陈海拉下卷轴,身后巨大的亚太地图落下,非常精细的记载了城镇河流、兵力配置、人口稠密,这都是陈青领导的情报组织的功劳。
“据查,明军军力布置北重南轻,重沿海边塞而轻内地,其中辽东镇步骑6万,宣府镇增兵至12万,天津镇兵2万.......我意兵分七路,南北并举。我与华梅效法靖康年金国女真,自大沽破天津卫,直取顺天攻京城;三丫子和阿歌特负责南面,入长江取金陵攻武昌,直捣湖广腹地。”
“余下的五路军里,阿歌特领一军牵制两广明军,蓝蓝领一军牵制福建明军,蓉蓉领一军牵制浙江明军,三军皆归三丫子节制;金八领一军牵制山东明军,翠翠领一军牵制山海关外的明军。”
“明军水师几乎尽在广东、福建、浙江、吴淞、金陵,务必尽歼不得遗漏。”
陈海说完看向丽璐:“阿歌特,你与众人说来本次军费。”
丽璐应了声,对众人说道:“本次战争非比寻常,故集团全力以赴,除2300万结余外,银行增发价值3000万的金属货币和2000万的纸币,发行债券得到集团商人、非集团商人、倭商、天竺商、大食商、葡萄牙商、西班牙商的大力抢购,预计获得价值1亿5千万。综上所述,军费约2亿2300万。”
陈海笑看吃惊的众人:“诸位,着就是资本的力量。”
明军军费要能有我的零头,我陈海认输任你们各种姿势亵玩!
李华梅凝眉开口:“大姐,此种用兵战法,只恐摊子铺的太大,协调不便。”
“我知道,所以南面才全由三丫子节制。”
李华梅再道:“可是两广距长江数千里之遥,禄姐又能如何节制?”
“所以阿歌特她们只是负责牵制,我没让她们做别的呀。”
“可是......可......可.......大姐,古往今来此等打法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请大姐三思...........”
“好我知道了,诸位还有意见吗?”陈海说道,打定主意劝不动。
陈禄挑了挑眉,你是不是落下谁了?
“主公大人,臣下能在此荣耀的合战中做什么?”
见井伊直虎开口,长尾景虎也跟着出列。
陈禄、李华梅、沈一石和丽璐都敏锐的觉察到陈海眉宇间一闪即逝的阴郁。
“战争势必旷日持久,我需要关东和西国为我提供源源不断的军械,比如铅弹和制造火药急需的硫磺。”
面对陈海的话,二女平静的哈伊接下。
陈禄若有所思,丽璐同样若有所思,李华梅不解,沈一石疑惑,但后二者并未记挂在心上。
等陈禄再见陈海已是晚上,不过丽璐先她一步出现在陈海闺房中,并爆发剧烈的争吵。
“够了!我是集团首席执行官!我是董事长!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么多年你还没学会汉话吗?”
“大姐!阿歌特不懂你到底在坚持什么?你下的决断阿歌特无法理解,任何角度都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偏执?你是被邪恶的撒旦附身了吗?我去找弗朗西斯科神父给你驱魔!”
“bastardo!calaaboca!N?otequeroouvir!Saidaqui!Vai!Vai!Go!!!”
丽璐哭着走出来,迎面撞见陈禄。
“安迪?你劝劝吧,朱迪她.........”
“我懂,我试试。”
陈禄倒吸口冷气,刚才陈海说得葡萄牙语到底有多重?能让丽璐这么伤心,上次看她痛彻心扉的大哭还是青梅竹马卡米尔身死.........
【大姐啊大姐,你至于吗?】
陈禄叹口气,轻轻推开房门。
“大姐,三丫子睡不着,想和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