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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10天,一直到7月25日,沈平安不负众望,依然在努力的寻找着勘矿师,越努力越找不到。

十天没找到也就等于浪费十天,陈海很自然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沈平安,你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找不到?倭国是个矿产丰富的地方,它最不缺的便是跟矿字沾边的东西,街上随便拉个人,十之八九就是矿工!你这些天都在干什么?为什么找不到!”

沈平安委屈巴巴说道:“因为尾张地区多平原,没矿。”

“你特..........”

冷静过后陈海承认沈平安的话,是自己莽撞了,现在的信长连尾张上四郡都没拿下,甚至家中正有场内战要爆,尚不是天正年间修建安土城,虐龟灭猴战姐姐打毛利的天下人。自然而然,尾张乡巴佬,各行各业的人员断然不会往信长的城下町聚。

“我这是在刻舟求剑了,也罢,找热田的倭官买广告,重金招募,但愿资本的力量别让我失望。”

陈海心说,最好的方法其实是立刻拔锚起航,去伊势或者骏河、相模、伊豆,实在不行就甲斐,这些地方不但离得近,而且要么有金山要么有银山铜山,矿师一定多如牛毛。只是现在被雇佣,不能到处乱跑。

公司要讲信誉!

广告打出去,矿师没上门应聘,信长反倒找上门来。

“邀请我去那古野城吃饭?还是家宴?我和你们很熟吗?”

面前信长的家臣跪坐。

“哈伊!主公要我把陈大人请进城里,明国话说“尽地主之谊”。”

“地主之谊?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尾张春日井郡,丹羽米五郎左长秀。”

“哦,地主之谊?别是斗地主。信长到底为什么邀请我,给我真实的回答。你有拒绝我问题的权力,但我同样也有当成鸿门宴的权力。”

丹羽长秀死不松口:“陈大人您过虑了,主公大人是光明磊落的真武士,是品行高洁的武士,不会做出刘邦那样鸿门宴的小人之举的。”

“呵,好个光明磊落,好个品行高洁,当我不知道尾张大傻瓜的赫赫威名一样。”陈海笑道,“还有,摆鸿门宴的那个人叫项羽,白痴!”

丹羽长秀瞬间涨红脸蹦起:“明国人!我绝不允许你污蔑我的主公!我要和你一骑讨!”

陈宣娇在旁冷哼:“打女人显你有本事呀。”

丹羽长秀愣住。

就是这一愣,有女兵来报,码头上又来了队使者,是从一座叫末森的城里来的。

陈海瞥了眼地震的丹羽长秀,霎那间琢磨过味道。

“怎么,织田信长不相信我,怕我既拿他黄金,也拿他弟好处,两头通吃,所以叫你来哐我?”

丹羽长秀没有否认:“哈伊!主公大人担心陈大人你左右为男!”

“那我就交个投名状。”陈海语气非常的无所谓,“去把末森城的使者砍了,脑袋交给这位丹羽长秀将军。”

丹羽长秀虎躯一震,惶恐到脸上汗如雨下。

“不敢不敢!请陈大人不要称呼在下为将军大人!”

陈海冷笑:“分明武家握有实权,偏要养个傀儡,闹不明白你们脑子怎么想得。”

一番话结束,把人赶下船。

但事情没了,丹羽长秀捧着首级腿儿回那古野,信长另派小姓腿儿到热田二请。

“请大人您来那古野参加宴会吧!求您了!这是主公给我的命令!”

信长(精神病)行为不可预测,非得拉上陈海把这顿饭吃成。陈海探出头,很好奇这个跪在码头的小姓是谁,论没皮没脸,信长麾下舍丰臣秀吉无出其右。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的话,我叫犬千代。”

“犬千代?你家在荒子城?”

“哈伊!大人您见多识广,求您来那古野城吧!”

陈海轻笑微晃玉颈,难怪你能和丰臣秀吉交朋友,难怪你能在丰臣秀吉死后丝毫不限制老乌龟,难怪你后代跳船跳的毫无心理压力。

“转告织田信长,我是不会离开我的船的。”

“陈大人,主公大人让我转告大人您,只要大人您肯来,主公大人会发动自己的关系,给大人您寻找.........”

“那古野城在哪?快带我去!”

前田利家话都没说完,陈海立马答应。

我真蠢,现成的地头蛇不用。

织田家的人很贴心,怕陈海走路太累备了马,可是看着身前的马儿,陈海直皱眉头。前田利家说是重金购买的木曾马,陈海想笑,比了比,马儿肩高一米二,我自己身高就一米七出头,我骑它?

前田利家看到陈海脸上尴尬笑意,虽不明觉厉,但知陈海不想骑马,于是找了顶轿子来。

陈海再看轿子,好家伙,你这哪里是轿子,你这分明是个盒子。我但凡是块儿午餐肉,我就进去了。

“轿子便算了,我不是身娇肉贵的公主。”

越看轿子陈海眉眼越跳,生怕塞进去后被抬到樱田门,吃上一发天诛国贼........哦不女贼。

凉凉夜色,不落地就成盒。

骑上马,马气愤的直尥蹶子,仿佛陈海3.14吨似的。

前田利家引路,陈海带着两名女兵当侍女用,一行人穿过尾张平原上众多的城岩,很快来到那古野城。

还了马,步入居馆,一眼就看到织田信长他...........

他在啃个女人。

从你侬我侬的程度来看,这个漂亮女人应该是归蝶了。

或者是生驹吉乃。

左右扫视,一大帮男人分列两排坐好,一齐眼光注视着自己。

“这尼玛叫家宴?你分明是在评定!”

陈海大步往前走。

“陈阁下,你的位置在那里。”

“我是天朝上国人,凭什么在你下边?你要我向你行臣下礼?”

“哈哈哈哈哈哈!”

迎着陈海如刀刮骨的目光,信长毫无形象、肆无忌惮的大笑。

片刻后信长止住笑音:“对对对,但是我国国弱民穷,只有这间大房子,但没有多余地方,还请上国人大人大量,坐下面吧。”

“呵呵,没地方吗?”

陈海狞笑着走到信长面前,薅起他衣领子便是一甩。

信长帅气的平沙落雁式稳稳着地。

“这位置就很不错。”陈海轻笑着淑女坐下,挺热乎。

再看下面,家臣们怒目圆瞪,小姓们怒目圆瞪,尤其是门外有个猢狲形象的东西也是怒目圆瞪。唯独信长,非但不怒,反而蹬腿甩脚,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旁的归蝶同样眯着美眼,半遮着嘴偷笑。

所有人看他们夫妻俩笑了半个时辰。

陈海扶额,第六天—中二—神经病—智障—魔王。

“要没事,我回去了。”

信长收声:“且慢!”

信长一个弹跳起来,这张笑到通红并仍存有笑意的蛇蝎脸大步走上前,生生从陈海和归蝶中间挤出位置坐下,一手搂一个的开口。

“这位明国的姬武士陈海大人,以后将在热田出售明国的特产品丝绸,她将是本家的盟友。同样代表明国,在本家受到攻略的时候,派出军势协助本家合战。”

家臣们自然是惊讶议论,而被扯了虎皮的陈海,愤怒的悄悄把手挪到信长裤裆上。

玉指微动,鸡蛋崩碎。

“嗷!!!!!”

不愧是第六天魔王,跟没事人一样健步跳起,折扇一开张嘴便是“人间五十年”。

两个女人耳朵疼,家臣们习以为常,全一眼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