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抿了抿唇,对着顾祁摇头说道:“没有了,在医院的时候不是都已经仔细的检查过了吗?没有伤了。”
顾祁听到她说的话,直接冷声戳穿,“别以为你买通医生我就不知道了,你压根就没有脱衣检查。”
“......”似乎没有想到男人会这么直戳了当地拆穿自己,阮安神情微微一愣,很是不自然地小声开口道:“原来你都知道了啊。”
“嗯。”顾祁轻嗯一声,撩起袖子,走近女人,语气十分强硬地再次开口道:“脱了。”
见她不为所动,顾祁冷笑一声,“看来你这是想让我亲自动手了。”
说着就要伸手扯开她的衣服,阮安刚想出声拒绝,一道撕拉声已经响起,传入耳内。
看着自己被撕成两半的衣服,阮安气得瞪了眼男人。
她严重怀疑这人是故意的!
就是为了报复自己。
“放心,既然是我撕破的,我会赔给你的。”男人将手中的布料随手一丢,不紧不慢地出声,对着阮安挑了挑眉,“把手放下,别捂了,你浑身上下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害羞什么。”
“......”阮安见男人一副坦然的模样,忽然赶紧自己此时有些矫情,想通了她,直接将捂着的手放下,眼神盯着地面,“看吧。”
算了,他看总比那一大堆医生围着自己看要好。
天知道她当时在检查室里,一群医生围着她,感觉她就是一块放在砧板上的肉一般,任人宰割。
承受不了如此瞩目的她,连忙就跑了。
顾祁细细盯着她裸露的皮肤,在感到肩膀处那一块淤青时,眼神顿时就冷了下来,脸色铁青,阴沉开口,“阮安,你有伤为什么不跟医生讲,现在都已经青了,要不是我将你的衣服脱下,你还要瞒多久?”
“就是青了而已,没什么大事,过几天它就会消了。”阮安低眸看着自己肩膀处的一团青,不以为然地开口应声道。
顾祁被女人这不在乎的态度给气笑了,直接拿起一旁袋子里的药品,走到阮安身边,坐下,伸手将她一把固定在自己的怀间,“别动,我给你上药。”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棉签蘸取一点药水在伤口处仔细地涂擦,看着男人如此认真,阮安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身体下意识开始乱动。
“弄疼你了?”看着女人不停躲闪的模样,顾祁一脸担心地看着阮安问道,“我会轻一点儿,你再坚持一会儿。”
两人的距离离得十分地近,导致男人说话呼出的气体都尽数洒在阮安的脸上,再搭配上他那充满磁性带着已经令人误会的话语,阮安此时的脑海里,满是颜料。
她的耳尖不自觉地泛红、发烫,呼吸略显急促,眼神更是不敢看男人,一直躲闪,不是看地面,就是看天花板,手指更是搅在一起。
“好了。”男人收回手,睨了眼脸红的阮安,在阮安看不见的地方缓缓勾起唇角,继续开口吩咐道:“把你裤子脱了,我看看你腿上有没有伤。”
阮安:“?!!”
她瞪大眼睛看着男人,伸手直接拎起一旁的被子,罩在自己身上,出声拒绝开口,“不用了,腿上我自己会处理的,你把药给我吧。”
说着就要伸手抢过他手中的药物,但却被男人一把躲开,还顺带着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给掀开,丢弃在一旁,并义正言辞地开口,“你刚涂了药不能盖被子,不然我就白涂了,裤子脱了吧,事情既然开始了,那就要做到底,不能半途而废。”
“呵呵。”阮安盯着男人,直接轻笑出声,神特么半途而废,她虽然想通了,但是便宜也不能占啊!
她要是不脱,这人能拿自己怎么着。
这回顾祁没再多费口舌,直接将手中的药品放在一旁,随即伸手直接将女人翻转,趴在床上,直接动手将她的裤子十分利落的脱下。
感受到腿的冰凉,阮安直接将脸埋在了被子间,握紧双拳,气地捶着床面。
真是气死她算了。
男人将手中的裤子直接丢在了地上,侧头看着捂着脑袋的女人,眉眼含笑,眼神直接落在她那光滑的腿上,仔细检查起来。
只要视线一触及到伤,就立马为它擦上,一回生二回熟,手中的动作早已不似一开始般那么的生疏,变得熟练起来,不一会儿便处理完了。
他直接将女人翻转了一下身子,让她平躺在床,对她腿前面的伤也直接动手处理了起来。
阮安此时早已过了害羞的劲,盯着天花板,直接摆烂,随男人不停地翻动。
终于,她身上的伤都被处理了干净。
当听男人说‘好了’时,阮安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她连忙起身,摆摆手,“好了是吧,那你先出去吧,我要穿衣服了。”
男人抽了张纸,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手指,抬眸盯着赶自己走的女人,微挑着眉梢,“可是你现在还不能穿,不然这药我可是白擦了,难道你还想再体验一遍?”qqxsnew
“那还是算了吧。”阮安飞快地出声应道,她干站在地上跟男人大眼瞪小眼,“被子不能盖,衣服不能穿,难不成我要一直这样裸着?”
“嗯。”男人直接出声应道,对阮安的提议很是满意,“你这个主意不错,反正家里没有外人。”
“去你大爷的!”阮安对男人这不要脸的举动直接气地踢了男人一脚,“你现在给我出去!”
“好的,老婆大人。”顾祁答应道,直接转身离开了房间,还十分贴心将门给关上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再看看那个又变得十分好说话的男人,阮安心中的气顿时没处撒,被硬生生地给憋回到了肚子里。
顾祁一出房门,原本含笑的眉眼瞬间变得冰冷,他直接走进了书房,在里面待了很久,最后还是阮安肚子饿了,在书房才找到男人,他手中的工作才堪堪被中止。
他幽深的眼眸盯着女人身上的衣服,对站在门口的阮安招了招手,“过来。”
“干嘛?”阮安下意识地直接走了进去,刚走到男人身边,想要看他在忙什么,就被他伸手一把拽进了他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这件衣服我喜欢,在家你就这样穿给我看吧。”男人幽深的黑眸紧盯着阮安身上的这件衣服,直接开口表达着自己的满意。
阮安低眸看着自己身上的衬衫,伸手扯了扯,毫不留情地开口怼道:“废话,这本来就是你的衣服,你要是不喜欢,你还买这件衣服干什么,你这不是废话嘛。”
“安安,我不是这个意思。”顾祁见女人会错意,解释出声。
阮安的睫毛扑闪了几下,“哦。”
这件衬衫是顾祁的。
她才不会真听了男人的话,什么都不穿在房里溜达呢。
但是这里没有她的衣服,所以她只能勉为其难在衣柜里随手挑了一件看得比较顺眼的衬衫。
男人的意思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阮安视线落在书桌上,看着上面的文件,问道:“你在忙什么?”
“你们飞机的事。”顾祁声音一度变得寒冷,“安安,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毕竟在上飞机前都要经过安检,那人的枪是怎么带进去的,还有那把匕首,事情的种种他都要调查清楚,这里面觉得不简单。
更何况还差点儿让他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一说起飞机,阮安的心情显得有些落寞,她沉闷开口,出声问道:“那个李老师还有方老师,他们怎么样了?”
“放心,他们没事。老李跟方海滨在医院里躺着,人已经醒过来了,没什么大事,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去看看。”顾祁感受到女人散发的情绪,搂紧她,出声安慰道。
“为什么要过段时间,现在不能去吗?”阮安一脸疑惑,不解地问出了声。
“嗯。”顾祁看着阮安,轻嗯一声,“等你伤养好了,我再带你去。”
“啊?”阮安指了指自己,“我很好啊,我不需要养伤。”
“不,你不好。”顾祁直接反驳出声。
自此,阮安从这一刻开始就再也没有踏出过大门半步。
身边更是跟着24小时贴身保镖,上厕所有人看着,每天到点吃饭,到点睡觉,连吃个零食都得偷偷地来,无聊的同时,体重更是猛的飙升。
当她站在体重秤上,看着上面的数字,她再也淡定不起来了,直接尖叫出声,“顾祁!都怪你!我胖了足足30斤,现在都120了。”
她伸手揪着自己肚子上的赘肉,欲哭无泪。
听到动静,顾祁放下报纸,走到阮安的身边,睨了眼秤,安慰出声,“不胖,你现在这样刚刚好,以前你太瘦了。”
“你别跟我说话!”阮安气地瞪了眼一旁出声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从现在开始我要减肥。”
“你现在这样刚刚好,减什么肥。”顾祁睨了眼阮安的身材,略有不满地出声开口道:“等你伤好了再减也不迟。”
“我伤早好了。”阮安走下秤,露出先前的伤口给男人看,肯定出声,“你看,我这伤早好了,没骗你。”
顾祁幽深的眸光紧紧地盯着阮安那处雪白的肩膀,下意识吞咽出声,抬眸,一脸凝重地盯着阮安,“确定真的好了?”
“嗯嗯嗯。”阮安立马点了点头,“确定以及肯定,好了。”
她都已经养了差不多了一个月了,怎么可能还没好。
简直都好的不能再好了。
“那行吧。”顾祁点了点头,直接应允了阮安的请求,“既然你那么想要减肥,那我帮你。”
“你?”阮安一脸狐疑地盯着男人,“你能怎么帮我?”
顾祁一脸严肃地看着阮安,缓缓启唇,蛊惑道:“我知道一个减肥超级好的办法,你想知道吗?”
“说来听听。”阮安双手抱胸,对着男人挑了挑眉。
顾祁轻笑一声,随即伸手将阮安拦腰抱起,看着怀中挣扎的她,缓缓启唇,“我不喜欢说,但是我更喜欢做,我会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我这减肥的法子绝对是最好的。”
阮安看着男人这一脸坚定的模样,对他口中的话有些半信半疑,打算先观望看看。
但是眼看着男人抱着自己走进卧室,她忽然起了不好的预感。
这人是要....
顾祁没给阮安开口的机会,在触及到床的那一刹那,便直接俯身低头,快速地吻住了她的唇,开始品尝了起来。
天知道,这段时间他是怎么忍受的。
他本想再让她休息几天,但是她既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刚好她想要减肥,那他就好好的帮她一把。
阮安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觉间被男人扒了个精光,感受到一丝寒冷,她的身体不由地一颤,随即双手主动揽上男人的脖颈,在得以喘息的间隙,娇滴滴地对着男人开口道:“冷。”
顾祁看着双唇泛红的女人,直接伸手抓起被子的一角,将被子扯出,盖在了两人身上,声音沙哑地开口问道:“现在呢?”
“哦,不冷了。”阮安对着男人微微一笑。
顾祁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减肥吧。”
语毕,他又再次俯下身低头吻住那红唇。
被子将他们两人盖的严实,宛如一块橡皮泥,在艺术家的操作中,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形状,更是时不时播放点儿音乐,陶冶下情操。
以此在创作艺术品的过程中变得没那么枯燥。
在创作艺术品的过程中需要十足的耐心跟时间,同时艺术品跟艺术品之间创作的时长也是不一样的,有长有短,短则几个小时或者一天,长则数月。
但是唯一相同的是,艺术家们在创作艺术品的过程中是感到十分愉快的,并且精神跟时间成正比,越来越亢奋。
人们常说艺术家是一个封闭在自己世界中的疯子,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别人,只有你我。
而手中的这块橡皮泥,更是可以按照他们的心境跟想法,不停地变化着形状,如果不满意了,也可以推翻重来,或者重新拿一块再塑造一个。
如果累了,那就休息片刻,再继续创作。
反正时间多的是,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