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泽州兵先胜后负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怀州城内。而没过得多久,徐浪危在旦夕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侯爷,如是那徐浪此番被除掉了,哈哈,纵是损失点兵马,也没什么了。至少,徐浪这一路,再不用我等担心。而那英王,更是少了左膀右臂!”
扮成曹元的曹丰,急着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你知道什么?这厮,若是真死了就好,要不然,咱们损失那么多兄弟,就太不值当了。对了,侯爷,您看,是否应派兵出城,去与泽州的兵马会合呢?”
周元对于曹丰的发言是有些反感的,本来,曹元的到来,就令他感到窝火。
“周副帅,还是不宜轻举妄动,须得谨记曹副帅的吩咐呢!嗯,不过,本侯可以派几个高手前去宣谕本侯的意旨,且命他们暂往泽州方向稍退,先且休整休整,补充些兵力,免得那小子反应过来,反倒弄巧成拙,坏了大事。”
在没有曹元的情况下,宁侯自是也得有自己的手段。
不得不说,这样的处置还是对的。
现在,很明显,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泽州兵的战力已然受到了影响,要是再杵在济源附近,说不定就会被反噬一口。而若是还异想天开地打济源甚至孟州的主意,那就真是不自量力了。
所以,先退一步,补充好粮草、兵力,再做下一步的打算。总之,只要这支兵马不被打掉,那对于桂云铮,还是有点小威胁的。
“好,如此也好。”
周元自然得表示认同。
实际上,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当然,目前的形势,显然比之前对己方有利。至少,敌方的兵力,已经受到了较严重的折损。只不过,自己的战斗力确实还不够,还不敢像匡人杰那样,拉出城去,打打桂云铮的秋风。
于是,夜幕降临的时候,接到这个任务的木虚子,立马带着水怒、云开,携着宁侯的手谕,悄然地出了城。
这倒暂且不表,英王桂云铮这边,也已按计划地展开了行动。
第二日一早,英王全军均着缟素,且故意在怀州城看得见的地方,树起大大的“奠”字。一时间,哭嚎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我的师弟啊,你,你怎能就丢下师兄了呢?我们师兄弟,还有大仇未报啊!”
同样一袭白衣,白巾裹头的桂云铮,更是哭得颇有几分真切。
他这样的举动,知道内情的几个人自然是心知肚明的,这演戏,自然要演得真些,如此,也才能迷惑到敌人。
可是,其他不知情的将官,却是真正地又气又悲。
“王爷,徐将军当日活命之恩,末将一直铭记心中,没想到,这回竟然就这般天人永隔了!王爷,请准末将率前锋攻打怀州!”
率先按捺不住的,是秦天赐。
为了不引起敌人怀疑,桂云铮连他都没有告知。可秦天赐想到当日在夷陵山中时,正因徐浪对他手下留情、赏识有加,也方才有了他的今天,故,一时气极,竟头脑发热起来。
“王爷,我等亦请战!”
秦天赐一带头,其他的一些将领,也是叫了起来。
确实,在大家看来,打了这么久,从没如此窝囊过,再怎么的,也想出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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