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儇心中大为赞叹,没有想到,在这玄策军之中,居然还隐藏着这么一员猛将?
“陛下,末将正是突厥人。”阿史那司夜恭敬点头。
“好,你出阵应战,将那沙陀叛军叫嚣的小将斩杀于马下,以壮我大唐军威。”李儇微微一笑。
“末将领命!”阿史那司夜面露喜色,沉声应完之后,翻身上马,提着一柄长长的马槊,往阵外冲杀过去。
待到了桑胢的一丈之远停了下来,
“来者何人?”
桑胢见到阿史那司夜来者不善,手中长矛指着阿史那司夜,
“告诉你又何妨?某乃大唐玄策军校尉阿史那司夜。”阿史那司夜眸光闪烁。
桑胢听完,顿时露出一丝不屑,轻蔑一笑:“怎么?这大唐无人了吗?居然派一个无名小卒前来送死?”
阿史那司夜闻言,浓眉扬起,一双虎目爆射出一缕杀机,“只要能够杀了你,无名小卒又如何,拿命来。”
言罢,手提马槊,策马向桑胢这边冲杀过去,
“小贼该死!”桑胢又惊又怒,猛夹马腹,挥着长矛,也向阿史那司夜冲了过去,
二人战马疾驰,片刻间,便已到了对方面前,
“受死!”,阿史那司夜暴喝一声,手中的马槊朝桑胢的腹部猛然刺了过去,破风阵起,冷芒掠过,杀气十足。
桑胢大惊失色,这敌将好厉害,随即收起轻敌之心,将手中的长矛当仁不让的回刺了过去,
“当...”二人兵器互相击打一处,发出刺耳的兵器碰撞之声,火花四溅,格外耀眼,
行家出手,就知有没有?
此时的桑胢握住长矛的右手感觉一股无尽而又霸道的力道从虎口处猛然的席卷而来,仿佛要将他身躯击碎一般,而且,最为恐怖的是,他的右手,一阵剧痛过后,居然被那力道打的不受控制的颤抖不停。
桑胢大惊失色,调转战马之后,看向阿史那司夜的眼神,也从不屑变成了震惊,甚至,还有一丝惊恐。
反观阿史那司夜这边,却是丝毫没有一点感觉,随着战马迅速调转,桑胢从他那古铜色的脸庞,看到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那笑容,那眼神,就好像猎人看到猎物一般,格外的恐怖。
“好!非常不错,在大唐,能够接住某的一击人,寥寥无几,你算是其中一个,不过,马上就要人头落地了。”阿史那司夜仰头大笑起来。
笑声未落下,人也已经策马瞬息而至,手中的马槊,已经随着战马一起,由上往下,向着桑胢的脖领之处,挥砍过去。
依旧是破风阵起,依旧是那股霸道无比的攻势。
桑胢的右手还未完全恢复,那股疼痛,就要将他的右手撕裂开来,而右手中的长矛,也没有力气握住,平时轻而易举可以拿起的长矛,现在却感觉沉重无比,
此时,桑胢知道,论武力,他根本不是阿史那司夜的对手,根本不是一个实力的对手,
若是再这么对战下去,迟早会被阿史那司夜斩杀于马下。
桑胢来不及细想,只得将刚刚调转的马头,又调转回去,往自己的军阵之中奔逃而去。
现在的桑胢,再没有刚才那般不可一世,嚣张气焰,画风突变,桑胢犹如一个丧家之犬,落荒而逃。
桑胢也不管回去会不会被史建瑭实施军法处置了,对于他来说,若是再这么与阿史那司夜鏖战下去,迟早会性命不保,而若是逃回本阵,最起码还有一线生机。
而阿史那司夜见到桑胢逃命,心中对桑胢的轻蔑之意,越来越深,他岂能放过桑胢,随即猛拍战马,加速的追杀过去。
“贼将休走!”阿史那司夜手中的马槊向着桑胢的后背,直直的挺刺过去。
“史将军,救我!”桑胢边回头看向后面追杀过来的阿史那司夜,便大声呼救。
史建瑭见状,一双眼眸闪过一丝怒意,他本来以为,桑胢能够马上将唐军将领刺杀于战马之下,怎么料到,事与愿违,自己的手下将领,居然被一个唐军籍籍无名小卒打的落荒而逃,颜面扫地。
他本欲不想救桑胢,但是,若是桑胢真被唐军将领斩杀,那么,等于阵前损失一员将领,必定会因此影响士气,从而影响黑衣鸦军的名声。
“来人,去救桑胢!”史建瑭对着身边的将领命令道。
“诺!”史建瑭身边,闪出十名黑衣鸦军骑兵,往桑胢的方向,奔驰而去。
桑胢看到自己军阵奔出十名黑衣鸦军骑兵过来营救,顿时脸色大喜。
面对敌军又派出骑兵过来营救,阿史那司夜脸上浮现一抹难以言喻的奇怪笑容,眼神里的那股杀意,也变得越来越浓烈,随即催马疾驰,加快了战场速度。
当桑胢快到营救而来的十名黑衣鸦军之时,身后追杀过来的阿史那司夜已经追杀过来,二人距离,也就隔着一丈之远。
桑胢只觉身后传来一股恶风,凭着多年的战场经验,他知道是后面的阿史那司夜向着他这边横扫过来。
桑胢连忙低身,将身子扑在战马的身上。
阿史那司夜的马槊从桑胢的后背横扫过去。
桑胢依稀可以看到马槊锋利的光芒,杀意弥漫,亮瞎眼睛。
本以为已经躲过一劫,
却不料,意外徒生。
刚刚横扫而过的马槊居然在半路急转,又往桑胢的腰部一记横扫。
这一横扫,蕴含着阿史那司夜的全身力量,其势威猛无穷,雷霆万钧,破风呼啸凌厉。
这是阿史那司夜平生最为得意的一招,名曰:横扫千军!
若是被阿史那司夜的一招横扫千军锁定,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是难逃一死,定会血溅三尺,残破不堪。
“扑哧!”一声。
马槊锋利的刀身,从桑胢的腰部横扫而过,刀势迅猛,犹如那摧枯拉朽,瞬间将桑胢拦腰斩断。
一阵血雾纷飞,腥臭弥漫。
没有一声惨叫。
桑胢上半截身子从战马上掉落,而当时的桑胢,在掉落的同时,居然可以看到他那血肉模糊的下半身,却还依旧坐在战马上,场面异常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