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才子佳人从不缺乏话题,更遑论仙气盎然的修行界,每个年轻男女修为加身之后,出落的更加耀眼夺目,不同凡响。
远的不说,前一段时间新鲜出炉的天地评、国色评就一直被人津津乐道。
登榜之人,无论气度、家世、修为,俱皆是当世一流,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不过这就像养在深闺人未识一般,只缘其名,无缘其人,终归让人遗憾。
龙虎仙门的年轻一辈虽然有地评榜第三占据一名,不过终究是自家人,轰动的效果有限。
还是让人咂摸着何时能够与榜上人物把酒言欢,该是何等的荣耀?
世间事就是这么奇妙,在弟子间私下里议论纷纷时,地评榜与国色榜第一人将要前来龙虎仙门观礼宗门大比的消息不胫而走。
那个谜一样的女子要来龙虎山了?
无数的龙虎弟子发动各自的关系私下打听本次观礼的名单。还别说真有人神通广大获知了那个名单。
洛倾城,赫然在列。
这一下引爆了炸药桶,就连以往闭关不出的青年一辈也出走打听。
这个名字在九洲引起的轰动还未消散,这下在龙虎仙门出现,不亚于一场炸雷。
关于她的传言在九洲传的沸沸扬扬,什么最年轻的行远境;绝美姿容倾国倾城了;家世数一数二了;破境如砍瓜切菜了。
总之这就是一个谜一样的女子,虽未真正成年,已经具有牵动天下目光的能力。
诸派前来观礼那一日,虽然有宗门的三令五申,弟子们还是早早找好最佳视野,只为一堵那个绝世容颜。
可惜那一日那个倾国倾城的身影并无出现,这让无数空欢喜一场的弟子哀嚎不断。
“后天来!”不知是谁突然信誓旦旦的说了一句,这才让众人受伤的心情好受了许多。
到来当天万人空巷的场面也验证了此女非同一般的号召力,拥趸何止是众多。
就连亲眼目睹此女绝世风姿的龙虎仙门大天师玉虚道长都神色一滞。
一方面是哀其门下不幸,怒其不争的丢人姿态,另一方面是羞恼自己的定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那一日那个凌空飞渡的绝世身影定格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她清冷的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广寒仙子,明眸白齿,一颦一笑颠倒众生。及腰的青丝随风飞扬,一举一动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本来按照洛倾城清静无为的性子,这种场合她是断然不会参加的,奈何拗不过师尊薛道一无数次的传音催促。
薛道一是这么说的:“城儿,我知你心高气傲有自己的打算,但是我们修炼中人,首先是人,然后才是修。你破境过快,于你不是什么好事。多沾染红尘气,对你长远有好处,千万不要自恃资质优越,目空一切,以免不自知的闭门造车,误了大道啊。”
师尊一番语重心长的袒露心扉,洛倾城显然是听进去了。
到来之后她每日陪同师尊与诸派观礼龙虎仙门的宗门大比,从不刻意结交他人,一副清清冷冷的姿态,无欲无求。
这让有些存在其他想法的人,只能打退堂鼓。
不过能够和如此好看的女子同坐,还是让有些人与有荣焉。
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就这样在龙虎仙门住了下来,每日看完大比之后,就回到龙虎仙门特意为她安排得住处——莲阁。
莲阁不染尘埃,悬空在天上。因为龙虎仙门内的青莲在一旁摇曳取名莲阁。
据传是宗主特意为洛倾城准备的,贴心的考虑到她的拥趸无数,人为的为她避免麻烦。
不过玉虚道长显然低估了此女对于门下弟子的号召力。
自从洛倾城入住莲阁以后,白天还好说,一到她回归莲阁之后,无数按耐不住的弟子络绎不绝的前来拜访。
招式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算是煞费苦心,但是那个女子从来都是无动于衷,无喜无悲。
“洛师姐,小弟有一道法疑难,可否为在下解惑?”
“龙虎仙门行远境赵岩,求见洛师妹?”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龙虎仙门地评榜第三人,朱亚超求见?”
“吱呀。”沉寂无声的莲阁大门突然洞开。
最终真正得见洛倾城的只有地评第三人朱亚超一人而已,这让无数煞费苦心的弟子捶胸顿足。
这还是与朱亚超同为地评榜的缘故,二人的交谈也仅限于浅尝辄止,并未深入交流道法。谈至最后,自认英俊潇洒的朱亚超也忍受不了这绝世容颜的清冷性子,吓的落荒而逃。
大比一直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而这些犹不死心的龙虎弟子一如既往每日变换着花样到莲阁一去。
那个孤傲清冷的女子一直也未驱赶,仿佛这世间纷扰于她只是过眼烟云,她只是沉浸在自己心田的少女,不乱于心。
又一日大比之后,龙虎弟子惊讶的发现,那个遗世独立仿佛羽化登仙的女子,竟然未像以往一般钻入莲阁大门紧闭。
今夜的洛倾城难得的走出了莲阁,凭栏而站,目视着月辉,清清冷冷冷若寒霜。
她就随意的站在那里,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天空下一地仰望的身影,露出垂涎的表情,恨不能据为己有。
次次碰壁,愈战愈勇。
怪不得有些宗门长老调笑道:“龙虎仙门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不过说归说,并不妨碍他们的目光一样拐弯抹角的向这个女子偷瞄。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一名龙虎弟子此情此景,情不自禁的吟诵了一首不知从何处听来的诗。
这几天不乏有弟子另辟新径在一旁卖弄学问知识渊博,不过都不奏效。
此人也是抱着试试的态度。
但是专心吟诵的这名弟子,却没注意到那个一人凌空的绝美身影突然间美眸微动。
“刷……”
她的视线转移,游走了一圈,汇聚在正在摇头晃脑吟诵诗句的弟子身上。
然后她朱唇亲启,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如果仔细看会看到她突然绞紧双手。
“你从哪听来的?”
喜从天降的那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韩师弟那。”
说完他才懊恼的自知失言,卖弄学问不成,反倒露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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