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潭水卷起十丈高的浪花,崔渔又一次被逼得从水脉中遁出。
看着赵明珠白花花的身子,崔渔觉得有些辣眼睛。
那赵明珠此时腾空而起,拿着狼牙棒砸来,察觉到了崔渔的目光,赵明珠一声尖叫后直接跌落入水中。
然后就见崔渔趁机潜入水底,触摸河底淤泥,手中掐诀念咒,土遁术发动。
对方能两次破了自己的水遁,可见对方水之神通的造诣上颇有火候,崔渔占了便宜可不想和人纠缠,直接土遁而走。
这次崔渔没有被对方抓到,直接消失在了河床内。
赵明珠不过十几个呼吸就已经披上衣衫,一双眼睛扫过眼前潭水,哪里还有崔渔的踪迹?
站在水潭前,赵明珠越想越气,整个人气得牙齿痒痒。
想她赵明珠什么时候吃过这种大亏?
不过此时找寻不到崔渔的踪迹,又想到智狐即将到来,只能暂时罢手,前去寻找智狐。
崔渔绝不知道,自己和虞姬擦肩而过。
且说崔渔,一路遁地而行,半路上又调整方向,然后下一刻崔渔掐诀念咒,不知遁行了多久,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大梁城外。
“他娘的,简直是无妄之灾,那小娘们在洗澡,关我屁事?”崔渔有些无奈。
“且去大梁城内躲避着参悟遁术,等我五行遁术有了火候,再继续出去浪。至少也要修成火遁,才能继续出去耍。”崔渔心中万千念头闪烁。
他的体内有一朵太阳真火,不怕自己火遁术失效。
至于说洞天世界内的造化?
有心猿盯着,崔渔放心得很。
“一边参悟五行遁术,一边回到大梁城去看看两小只,这么长时间过去,也不知道两小只有没有长进。”
崔渔一路上练习遁术,潜伏在地底,再出现时已经到了百草堂外。
百草堂依旧还是百草堂,只是已经物是人非。
三味书屋依旧
崔渔站在大门外,听着院子里的读书声,只觉得有些耳熟。
穿墙而过,站在院子里,崔渔看到了院子里的读书人,正是自家小弟崔鲤。
许多年月不见,崔鲤成熟了许多,看起来像是一个半大孩子。
十四五岁的模样,白白胖胖看起来养得很好。
崔渔看到了崔鲤,崔鲤当然也看到了崔渔。
“哥?哥!
!”崔鲤看到崔渔,手中圣贤书直接扔在地上,然后面色激动的冲过来,眼神中满是狂喜。
“你小子读书很认真啊?”崔渔看着崔鲤。
“哥,我一定要做大学问,早日走出大梁城,然后去追寻大哥的脚步。”崔鲤眼神中满是激动。
崔渔摸了摸崔鲤的脑袋,小伙子确实是成熟了不少。
“也到了该修行的年纪。”崔渔心中若有所思。
可惜他没有合适的练气口诀,唯有一部五行炼铁手,但是修炼起来颇为辛苦,只怕崔鲤受不了这份苦。
“现在大梁城发展得怎么样?”崔渔问了一声。
“大梁城很好,多了许多读书人,王毅师兄也读书入了门境,竟然养出浩然正气,跨入了练气士的境界。”崔鲤面色激动的道。
“你姐姐呢?”崔渔问了句。
“在去抗洪水。”崔鲤道:“好大的洪水。多亏咱们早有防备,否则麻烦大了。”
崔渔闻言若有所思,他早就将消息传了回来,大梁城理应准备妥当。
“大哥,你这次回来还走吗?”崔鲤一双眼睛看向崔渔,眼神中充满了期盼之色。
“男子汉大丈夫,当行走十方。泡最漂亮的妞,喝最好的酒。大梁城太小,留不住我!”崔渔拍了拍崔鲤的脑袋。
崔渔和自家小弟叙话,心中思索着该传授自家小弟一些保命的本事。
练气口诀他没有,但武道修行的口诀他还是有的,尤其五行炼铁手,乃是神魔级别的本领,足够为崔鲤筑下根基。
“你现在修行文道,但武道却也不能落下。文道虽然好,武道却也有武道的风景。”崔渔从袖里乾坤内掏出《五行炼铁手》,递到了崔鲤手中:
“这门功法,乃是神魔级武学,不可外传。”
这功法太过于霸道,练好了不必说,练坏了就和石龙一样,直接把自己给炼死了。
想要修炼五行炼铁手,必须要崔渔的甘霖和肉白骨术辅左,才能不惧怕铁砂的攻伐之气。
“这是武道修行功法?”崔鲤拿着功诀,眼神中露出一抹狂喜。
“藏好了,别被人看到。”崔渔笑眯眯的拍了拍崔鲤肩膀。
事实上五行炼铁手就算流传出去也无妨,修炼五行炼铁手的人多了,但都是将自己炼死之辈,想要真正有所成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没让崔渔等多久,小妹崔闾也回来,一同回来的还有王毅。
双方见面自然是一番热闹的叙旧,谈论着出行的见闻,然后崔渔就在大梁城内住了下来。
崔渔住在大梁城内,一边参悟五行遁术,一边教导小弟小妹修行五行炼铁手。
崔渔同样是以三昧神沙为两小只筑基,这一步需要双手入极,也最是凶险。
因为稍有不注意,被三昧神沙的火毒之气攻入体内,到时候必定会伤及身躯折损寿元。
好在有崔渔的甘霖术和肉白骨术化解,两小只进步速度飞快。
同时崔渔参悟五行遁术,此时也逐渐步入正轨。
且说小洞天内
刘邦得了尸祖指点,这一日来到了玲珑塔前,一双眼睛看着高耸入云的玲珑塔,眼神中充满了严肃。
“传说中的东海龙宫就在玲珑塔下面,想要进入东海龙宫,就要先收取玲珑宝塔。这些人有眼无珠,不知玲珑宝塔的玄妙,宝物就在眼前却也不知。”刘邦一双眼睛看向玲珑宝塔,眼神中满是喜色。
下一刻大手一挥,无尽的太阳真火卷起,落在了玲珑宝塔上,开始了对玲珑宝塔的祭炼。
此时一群老古董在小洞天内巡逻,到处寻找盗取东皇太一宝物之人,以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
可惜
所有人都失望了,那盗取宝物之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哪里还有踪迹可寻?
此时见到刘邦悍然出手,直接用太阳真火祭炼玲珑塔,一个个眼神中都充满了震撼之色。
“好恐怖的火焰,那是什么力量?”玉先生看着那将玲珑塔包裹的熊熊火焰,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之色,目光中全都是不敢置信。
那火焰实在是恐怖,就连望过去的目光,也在刹那间被火焰烧成了虚无。
刘邦化作三足金乌,自然可以掌握太阳真火,而且掌握太阳真火的力量远在崔渔之上。
众位老古董一双双眼睛看向刘邦,面对那太阳真火,皆是露出忌惮之色。
尤其是嬴政,他掌握先天黑水玄蛇的力量,这太阳真火是他的克星。此时感受到太阳真火恐怖的力量,嬴政不由得眉头皱起:
“这小子不能留!”
“那是什么火焰?好生霸道。咱们看过去的目光,都被火焰烧成了虚无。”嬴政看向白起。
“那火焰下官从未见过。此火焰至刚至阳,公子还需谨慎才是。”白起眼神中难得露出一抹严肃。
“此人不能留,找个机会将他给除掉。”嬴政面色有些严肃。
“是!”白起道了句。
伴随熊熊的太阳真火祭炼,不过三个月,那玲珑塔轰然一声巨响,竟然由万丈高,化作了巴掌大小,落在了刘邦的手中。
“好宝物!好宝物!”刘邦拿着玲珑塔,眼神中充满了狂喜。
“此宝虽好,但相对于海族的密藏来说,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尸祖面无表情,一双眼睛看着刘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愧是先天宝物,祭炼了三个月,我不过是才勘堪掌握罢了。”刘邦反手将玲珑塔收起,一双眼睛看向玲珑塔空缺出的大地,一座古朴的青铜大门出现在了眼前。
“东海龙宫密藏!”刘邦看着那青铜大门,不由得呼吸一顿。
下一刻一声惊天动地的龙吟声响,就见一道龙形虚影在青铜门上腾空而起。
远处
老龙王正在纠缠猿魔大圣:“泼猴,还我宝物。老祖我见你即将殒命,好心好意将宝物借给你,可谁知你竟然狼子野心,夺我东海龙宫至宝,你这厮简直是欺人太甚,亏你我数千年交情,你就是这般待我的?”
面对老龙王的纠缠,猿魔大圣面色尴尬,他和老龙王乃是至交好友,谁料到定海神针竟然认主?
虽然和老龙王交情深厚,但定海神针他是绝不能还回去的。
开什么玩笑!
他猿魔大圣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了一柄神兵。有此定海神针,他猿魔大圣就能荡平姥姆岭,成为真正主宰天地万物沉浮的大人物,这定海神针就是他的胆气,至少能增加一半的战力,他又怎么能还回去?
关键是神兵有灵,直接认主。定海神针都已经认主了,自己要是还回去,岂不是折了自己的气数?
定海神针是不能还回去,猿魔大圣打定主意赖账,只是看着老龙王那副‘痛心疾首’,‘你我至交,你却欺骗我宝物’‘兄弟情义一场,你却谋夺我的宝物’‘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模样,猿魔大圣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能怎么办?
要是不相干的人,直接一棍子打杀了事。可是他不能啊!
不说老龙王在关键时刻将定海神针借给自己,叫自己在关键时刻活了下来,这种活命之恩不必多说,就是自己和老龙王千年交情,他也做不出这种事情。
“泼猴,还我宝物。”老龙王此时是真的急了。
定海神珠丢失,就已经叫四海龙族陷入了被动,要是再丢失定海神针,只怕龙族统摄大海的权限也会被人夺去。
四海虽然属于龙族统辖,但四海之中也有许多强大的种族。
平日里龙族全凭借这两件先天灵宝震慑海族,现在定海神针和定海神珠都丢了,龙族将要面对的挑战可想而知啊。
此时场中气氛一片严肃,猿魔大圣苦笑:“老泥鳅,这定海神针借我耍耍,你莫要那么小气。我还能贪了你的宝物不成?以后要是你龙族遇见什么困难,我猿魔大圣第一个站出来替你撑场子。那些所谓的海族部落,在我眼中不过土鸡瓦狗罢了。我有此定海神针,灭了他们不过是两三棒子的事情。等咱们从这里出去,我亲自前往海族走一遭,哪个种族敢挑衅你海族的权威,看我替你灭了他。”
“这小洞天内有太古洞庭湖的龙宫,我也一并替你夺过来,壮大你龙族,你看如何?”猿魔大圣苦口婆心的解释:
“那定海神针都认我为主了,我怎么还给你?我就算是还给你,你也用不了啊?与其留在东海龙宫内当摆设,倒不如给我当兵器。我能发挥出定海神针的力量,到时候不论是姥姆岭还是你的海族,有我撑场子,都能与孔雀国主掰腕子。”
老龙王面色面色难看,虽然猿魔大圣说得有理,但是他依旧难以接受自己的祖传宝物被人给夺走了的事实。
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绝望啊!
而且老龙王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定海神针落在这泼猴手中,想要再夺回去近乎于不可能了。
根本就不可能!
就算是凭交情将定海神针强行要回去,留在龙宫中也不过是一个摆设罢了,还不如给这泼猴使用。
留在府库中的核弹,不过是摆设罢了。真正用出来,那才是武器,那才是威慑力!
正说着话,忽然远方一声龙吟声响,惊天动地的龙吟在天地间扩散开。伴随着龙吟声,一道水蓝色的光芒冲霄而起。
“太古龙宫真的出世了。”老龙王身为龙族血脉,此时只觉得血脉沸腾,冥冥之中一股感召之力传来,不断催促着自己前往。
太古龙宫出世,天下间所有龙族之属,俱都在此时此刻血脉沸腾。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感召,传唤着天地八方龙族的血脉源源不断的蜂拥而来。
那种感召十分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