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指名道姓,可张氏就是知道,这个赵寡妇就是在骂自己,“赵寡妇,你是用嘴放屁的吧!我说我的管你屁事,要你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哎!我就管了,怎么着吧!气死你。”
这边两个当地人要吵起来,肖家作为外来户一时也不好劝解,主要还是担心连累道自身,他们这才初来乍到肯定是不好惹是非上身的,不然以后如何立足。
好在别的村民把她们都拉走了,这才让肖家人继续安排后面的事情。
饭后,夏大山跟着赵大牛赵铁柱还有赵田壮三人上山。
三人虽然都姓赵,却不是一家人,村里大部分人都姓赵,有小部分人是别姓,百年前也是逃难时才留下来,在这里定居的,如今村里人几乎都有一些姻亲关系牵绊着,日子过虽穷倒也平静,至少还没有饿死人的事情出现。
剩下两人则是在夏大山选的宅基地旁边的一块小地方,清楚地上的杂草乱世,之后挖洞,准备打桩,即便是茅草屋也是要有稳固的地基的,不管怎么说这茅草屋也是要给他们一家人住上一段时间的。
肖玉珍的意思是把草屋里面的地基堆的高一些,南边雨水多,要是哪天下雨了,不至于会积水。
赵安子和赵大风也觉得是这个理,所以在挖好了几个桩洞之后,就开始填地基,约莫高出三十公分的样子,这才作罢。
一个下午,在五个壮劳力的帮助下,早早的就把茅草屋搭建好,平安和平风兄弟俩就负责照顾俩小弟妹,叶海花和肖玉珍则是负责搭锅做晚饭,蔬菜是村里的好心人送来的,肉菜是肖玉珍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对外的说法是在来的路上,顺便猎杀的猎物,之后再蒸了两锅玉米面馒头,除此之外肖玉珍还拿出了一坛子果酒,这酒是她在空间里闲的无聊时用里面的果子酿造的,味道香甜,果味十足。
“肖大哥,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吃个这样的好菜好饭,更别说还有酒了。这让我觉得我做了一下午的工配不上这一桌子好饭食!”赵铁柱羞涩的说道。
赵大牛也道,“是啊,肖大哥,其实只要有吃的就行,我们不讲究这些!”
夏大山笑道,“嗨!还得感谢几位老弟帮忙,我这草屋子才能搭建的这么快,眼下这些吃的,我还觉得怠慢了呢!”
“肖大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以后咱们就是一个村长里的人,相互帮衬这不是应该的嘛!”赵田壮急忙道。
夏大山赶忙道是,之后又婉转的打听了村里人去打零工一日的工钱是多少,几人还以为夏大山是为了以后打零工才打听的,也就招实说了,“县城里的工钱是六十纹钱一日,要是遇到大方的东家,也有八十纹九十纹一日的,这就得碰运气了,不过去县城的路程太远了,村里很少有人去挣这个钱。”
夏大山喝了口果酒,继续问道,“那你们以什么谋生呢?不会就只靠田地里的那些粮食吧?”
赵铁柱嘬了一口酒,实话实说道,“唉,肖大哥,你是不知道,别看咱这田地多,可税粮也高,每年的七成粮都要上交,剩下来的才是自己一家人的口粮。所以啊,村里人宁愿少种一些田,要是没粮没吃的,那就去山上找,这里环境好,满山遍野很多都是能吃的,只要勤快就不愁过日子过不下去!”
“多谢田柱兄弟指点,以后我们肖家在这村里还得多地方要仰仗各位兄弟的关照!”
五人齐声回道,“好说好说!”
酒足饭饱,肖大山分别给了五人八十纹钱,不多不少随中流走,五人自然是好一番谢绝,不过肖大山都硬是塞给了他们,盛情难却几人也就只好收下了。
送走了几人之后,叶海花便开始在床上整理铺盖,茅草屋不大,一半的位置都用来做了个大通铺,一家七口人,睡在上面刚刚好,不宽松也不拥挤,牛板车上原本就有两床铺盖,过了众人名目,也就没人会再来疑惑他们从哪里变出来的棉被了。
终于安顿下来了,他们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夏大山感叹,“从现在开始,咱们就开始新的生活了!”
叶海花附和,“是啊,再也不要四处颠簸了!”
“爹娘,以往女人一定没有少给你们添麻烦吧?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们至今还在那里过好日子呢!”肖玉珍虽是少了一部分记忆,可她知道,父母弟妹这一劫难都是她带来的。
“傻孩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原本那种生活就不是我们这些个农户泥腿子过得起的生活,其实现在才这种生活我才觉得真实可靠。”
夏大山也道,“你娘说的对,那就不是我们这种人该过得日子,田地里刨食才是本该属于我们的生活,闺女,以后你就别在瞎想了,过往的种种咱们就当作一场梦,如今梦醒了,我们也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了,这样挺好的。”
肖玉珍很感激爹娘的包容,不再说什么感激的话,以后她会好好的孝敬爹娘关爱弟妹的。“嗯,以后我们就在这安安静静的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
“对,你这这么想就对了。”早春的天气南方还是很冷的,夏大山给睡在他旁边的平安平风拉了拉被子,这才自己躺好说道,“都早些睡吧,明早早起还有很多活要干呢!”
叶海花道,“他爹,明日你别的事情都先放一放,先给我搭建一个小灶房和灶台,不然以后做饭总不能每次都在露天泥地上做菜做饭吧!”
“成,我晓得了,明天就先搭建一个灶房。”
不知是不是心安定下来了,初来乍到的一家人睡眠质量也好了不少,知道天光大亮时,夏大山才从睡梦中醒来,隐隐约约听到远处村民下地忙碌的说笑声,这才一肩坐起,“媳妇,天亮了!”
叶海花伸了个懒腰,“嗯,天亮了?这一觉睡得真舒服。”
“爹娘!现在什么时辰了?”肖玉珍揉揉眼睛问道。
“该是寅时末了,现在还早,你再睡一会!”夏大山边穿外衣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