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谢珠槿想出个所以然来,霜雪就已经把药递到了她的面前。
“少主,现在药的温度刚刚好,再凉的话就会损伤药效,你赶紧喝了吧。”
一句话就把谢珠槿要说的话给堵的死死的,但是看着黑漆漆还散发着苦味的药,谢珠槿还是决定再垂死挣扎一下。
“就一点小风寒而已,不用喝药,而且是药三分毒,能不喝药就不喝了吧。”
听到这句话,一旁正在整理衣服的竹苓立刻拆台道。
“一点点风寒也能要人命,小姐你不要不当回事,还有你今天早上都咳嗽成什么样子了,哪里还能不喝药。
“说起来小姐你也是,干嘛把我给你准备好的被子给拿走,我们天御国的气候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这么任性。”
谢珠槿“……”
别说,她还真不知道,虽然她也有原主的记忆,但却是没有细致到这种地步的,还有许多事情都很模糊。
不过她本来就不是原主人,会这样也不奇怪。
霜雪也跟着点了点头,“对,我是个大夫,少主这个时候也要听我的。”
迎着两人灼灼的目光,谢珠槿微吸了一口气,接过霜雪手中的药碗,仰头一饮而尽,脸上的表情瞬间更加紧绷了分。
心中更是忿忿的吐槽道,是谁说天御国四季如春的,这简直是瞬间进入了冬季好吗!
即便是喝了药,但效果也没有那么快,谢珠槿依旧感觉难受的紧,也还是困的厉害。
这一点,倒是和她在现代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想再睡一会。”
说着谢珠槿就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闭上了眼睛。
竹苓见此放下了手中的衣服,略微无奈道。
“小姐,你若是困了就回床上去睡吧,别在软榻上躺着了,不舒服不说,别回头风寒再加重了。”
谢珠槿闭着眼道,“没事,你们都出去吧。”
竹苓还欲开口再劝,就见慕之恒脸上带着笑,信步闲庭的走来。
“什么没事,不如珠槿说给我听听?”
于是竹苓也顾不得多劝,连忙向慕之恒行礼道。
“见过丞相。”
慕之恒摆了摆手,看着皱着眉睁开眼,脸色也不太好的谢珠槿,瞬间皱起了眉,大步走到谢珠槿旁边。
“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病了?”
这就是天御国不太好的一点了,一般情况下,天御国一年四季的温差都不会相差太大,但若是突然降温的话,也绝对是两个极点。
不过这种情况也不经常出现,每两年都未必会出现一次,一旦出现气温没有的半年也不会升上去,还会一直次序下降。
所以每逢这个时候,天御国感染风寒的人也几乎是成倍大增长。
若是家中还算富裕的,遇到这种情况还能应付一下。
而不富裕的那些,便只能硬扛了,扛过去就是好事一件命不该绝,扛不过去就是死路一条了。
谢珠槿摇了摇头,“没事,就是一点小风寒,睡一觉就好了。”
说着谢珠槿就坐起来,不然一个坐着一个躺着,怎么看都显得不礼貌。
但谢珠槿不过才坐起来一点,就被慕之恒给按着肩膀躺下了。筚趣阁
“一点风寒的话,你的脸色就不会这么差了,别乱动躺着好好休息,我让人去给你请大夫。”
竹苓见此情形,也极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当然也没忘记拉上霜雪。
谢珠槿嗓子疼也不太想说话,便尽量简言意骇道。
“不用,霜雪会些医术,我已经喝过药了,你有什么事。”
慕之恒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事,你不用管我,休息你的吧。”
谢珠槿“???”
谢珠槿心中有些不解,不过看慕之恒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便也没有问,而是闭上了眼睛。
至于慕之恒还在这个问题,谢珠槿觉得她应该可以忽略。
毕竟真要赶人大话也未必赶的走,她也懒得因为这点小事而费力气。
身边有陌生人在的情况下,谢珠槿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却在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慕之恒坐在软榻边,看着呼吸逐渐平稳绵长的谢珠槿,唇边不由勾起一抹笑容,用极低的声音道。
“平日里看起来挺冷淡,还不好接近的一个人,怎么警惕性就这么低。”
慕之恒口中虽然这么说着,但手上却是帮谢珠槿拨开了脸上的碎发。
他想,他应该是喜欢谢珠槿的,只是这份喜欢还太过于浅淡,但却已经远胜于其他人了。
谢珠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了,但却还是冷飕飕的,不过比起早上时的难受,现在的难受劲已经缓解不少。
不过让谢珠槿诧异的是,慕之恒依旧在这里留着没有离开,看到她睡醒时,第一时间放下茶杯走了过来。
“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听竹苓说你嗓子不舒服,我让人炖了冰糖雪梨银耳汤,你要不要喝一点?”
谢珠槿此时还有一点点懵,所以听到慕之恒这一连串的话有些回不过神来。
直到慕之恒要问第二遍的时候,才开口道。
“好。”
一个字出口后,谢珠槿微顿了下,很好,她这声音是彻底废了,不过比起早上的时候,感觉倒是好了不少,至少不疼了。
慕之恒也是瞬间皱起了眉,“虽然今天降温是突然了点,但是天御国的气候也向来如此,你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
谢珠槿闻言心想,这哪里是突然了点,分明是骤然更合适一点。
不然她也不会因为嫌弃碍事,把厚被子给丢进柜子里去了。
“是我大意了。”
听到谢珠槿沙哑的声音,慕之恒皱着眉道。
“你这嗓子还是尽量别说话了,省的更不舒服了。”
说着慕之恒接过竹苓递过来的,冰糖雪梨银耳羹,就要喂谢珠槿。
谢珠槿躲开慕之恒,开口道,“之恒不必担心,哪里那么矫情,我自己来就行。”
慕之恒顿了下,盯着谢珠槿看了一会,也没有再勉强,却是反驳道,
“你是我慕夫人的夫人,就是再矫情许多,也是应当的,而且这也不叫矫情,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