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闻言瞬间皱起了眉,抬眸看着谢欣怡道。
“欣儿这是何意,谢欣雨那个蠢货去了,怕是只能给你添麻烦。”
谢欣怡端起桌子上的茶,轻笑着道,“她是会给我添麻烦不错,但也会给谢珠槿找麻烦。”
微顿了下,谢欣怡继续开口道,“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喜欢是慕丞相,不然也不会在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上,这么针对谢珠槿了。”
谢夫人有些不解,“虽然如此,但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有,当然有,她不是喜欢慕丞相吗,不如我们给她这个机会。”
谢欣怡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温和到了极致,让人一眼看过去,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谢夫人却不这么觉得,反而笑着道,“这的确是一个极好的办法,还能先恶心一下谢珠槿。”
说着,谢夫人就转头对着林妈妈吩咐道。
“你去告诉三小姐,让她好好准备去参加长公主的赏花宴,我今天有些累了,就不见她了。”
林妈妈低声应了句,就转身去跟谢欣雨传达了这句话。
“那我就不打扰母亲休息了,改日再来给母亲请安。”
谢欣雨本就是为了这个赏花宴而来的,如今达到了目的,自然不会继续久留,丢下一句话后,就脚步急切的离开了玉兰园。
谢珠槿不知道自己又被人给惦记上了,不过当在宴会上看到谢家几人时,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
李静雅一身浅绿衣裙,梳着垂鬟分髾髻,黛眉如画,双眸如水般清澈而灵动,鼻梁高挺,唇色粉嫩,皮肤细白如凝脂,一看就是娇养出来的娇小姐。
只是这位娇小姐,面色十分不善的看着谢珠槿,又想起谢欣雨说的,是谢珠槿为了嫁给慕之恒,才故意落水的,语气中就难免带上了不善。
“你就是慕之恒的夫人谢珠槿?”
谢珠槿淡淡的点了点头,“我是,不知这位小姐找我有何事。”
“什么小姐,这可是长公主殿下的宝贝女儿倾河郡主,姐姐你不会不认识吧?”
谢欣雨笑意盈盈的看着谢珠槿,眉眼之间的恶意更是毫不掩饰。
谢珠槿淡淡的看了眼谢欣雨,却是连理她都没有理。
“我不常外出,所以不认得郡主,郡主勿怪。”
李静雅轻哼一声,原本想说就你这样容貌,也配的上慕丞相这句话,在看到谢珠槿脸的那一瞬间,顿时咽了回去。
“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还有你……你也不过如此,哪里能配的上慕丞相这样鸿骞凤立的人。”
谢珠槿“……”
原来是慕之恒的桃花债,但这个评价是不是过于高了些?
心中这么想着,但谢珠槿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分毫,只是眉梢眼角处还是不免带上了冰凉和淡漠。
“郡主说的是,只是配不配的上,还是由之恒来说最为合适。”
这句话一出,谢欣怡没忍住看了她,这个谢珠槿说话也太不客气了些,就差没明着说关你什么事了。
而倾河郡主又一向不是个好脾气,听到这句话,也多半是不能忍的,想到这里,谢欣怡心中忍不住的开始愉悦。
“你居然叫慕丞相之恒,你……你简直是不知羞耻!”
李静雅瞪大了眼睛看着谢珠槿,一副无法忍受且气上心头的模样。
谢欣怡见此差点就想骂人了,在心中怒道,这难道是重点吗?
但在李静雅心中显然是的,见谢珠槿不回答她,又提高了声音道。筚趣阁
“你以后不许叫慕丞相之恒,听到了没有。”
见李静雅这副颐指气使的模样,谢珠槿有些好笑道。
“嗯?不叫之恒,那我该叫什么,夫君,还是慕郎?”
李静雅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回答,气的眼睛都红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过了许久后,才跺着脚道,“谢珠槿,你给我等着,我记住你了,反正你就是配不上慕丞相。”
说完这句话后,李静雅骄傲的扬起头就走,在走到谢珠槿身边时,还故意撞了下她。
看着已经走远的李静雅,谢欣雨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开口道。
“大姐,郡主她走了。”
“我看到了,还不赶紧跟上。”
说着谢欣怡也连忙追了上去,心中却恨的咬牙切齿,更是直骂李静雅不争气,有着这么好的身份,母亲还是当今圣上的姐姐,却连整治的人都不会,简直是废物到家里。
谢珠槿挑了挑眉,刚准备去今天的主场地,身后就传来的慕之恒的声音。
“珠槿可是在等为夫?”
谢珠槿回头看着笑容满面的慕之恒,语气不含什么情绪道。
“你有时间在这里调侃我,倒不如去把你那些桃花处理了。”
慕之恒闻言微愣了下,“什么?”
随后慕之恒就反应了过来,皱着眉道。
“有人找你麻烦了?”
谢珠槿扬了扬眉,“麻烦也算不上,只能说是让我没了清净。”
慕之恒松了一口气,正要开口就被打断了。
“先走吧,赏花宴就要开始了。”
听到这句话,慕之恒也只能咽下要说的话,追上谢珠槿,跟她并肩走在一起。
两人一起来到花园时,场内有一瞬间的安静,不少小姐看到慕之恒,贴心的帮谢珠槿调整座椅时,眼中的艳羡更是几乎要溢出来。
谢欣怡气的咬牙,这个慕之恒是不是眼瞎,谢珠槿有哪点好了,让他不顾及自己面子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服侍她。
谢欣雨则是死死的瞪着谢珠槿,看其眼神都要以为谢珠槿是她的杀父仇人了。
李静雅是最不淡定的那个,不过刚要起身,就被一声高呼给打断了。
“长公主殿下驾到!”
长公主墨婉瑶一身宝蓝色华服,身后带着一众丫鬟婆子走来,经过李静雅的席位时,皱着眉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安分点。
李静雅不服气的轻哼了声,但对于自己母亲的命令,确定半点不敢违背。
毕竟母亲能在她的哀求下,同意举办这个赏花宴,就已经是一件难得的事情了,自己再不听话,母亲怕是要罚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