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至少名义是最大的那个,虽然事实上就难说了……但至少对外得给凌月一个面子。
那女人轻声一笑,没再欺负轻语,而是直接问我:“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愣了下,但很快重重点头:“我期待这一天很久了,难道你不期待吗?”
她摇了摇头:“要说不期待,那肯定是说谎的,我只是觉得我这样的,对于这样的关系有没有都没有什么分别。”
我叹了口气,没否认她的说法,一个绝对不死的存在,只是一个所谓的仪式,对她来说真的可有可无,但人就是这种生物,有些过程是必不可少的。
我顺势揽住了她的腰:“既然这样,有和没有都一样,那就办呗,咱们又不是缺这点资源。”
这是实话,也是借口,让这女人接受这样人类社会所谓的形式主义的借口,对我和她,想在一起就只是自己愿不愿意的问题,至于旁人的意见根本不重要,自然也就不需要别人来承认,当然也就不需要这种所谓的仪式。
但我还是想给她,大概是我心中的某种执念,又或者是身为人类的一种习惯性的思维,谁知道是什么呢?不重要了。
从这一次的人员量来看,这龙帝似乎想办得比雨烟那次还要气派……可能是因为这女人实在特殊,所以龙帝不得不谨慎对待。
不管是身份地位,在龙帝他们的眼中,这女人都是完全碾压他们的存在,更别说这女人的实力也是碾压级的。
虽然都是守域人,龙域还是很小的一个域,但龙域的传说就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看样子,这回要花的时间久一些了……”我看着心月狐那边带着人忙前忙后的样子,不禁吐槽道:“准备成亲这几天,你和语秋跟我们去上面住吧。”
因为就在刚才我亲眼目睹那女人和小语秋的房子被希夜给希夜给推了,他们居然真的打算把这女人的住所给重建了……
我在心中暗自吐槽,这几个家伙为了讨好这女人也太拼了点吧?血本下得老大。
语秋那当然是一百个愿意,因为白色女人的家里对她而言那是要什么有什么,床还贼舒服,尤其洗澡还方便,那女人虽然也想长期住在白色女人那里,但是无奈她不能离开龙域太久。
而且……她抬起头扫视了四周:“她好像没来。”
我顿时有些尴尬,的确,想让这女人跟我们去鲲鹏大陆,就需要把白色女人给换过来,但是……当下有个问题,白色女人前些日子为了解决我的精神崩溃问题,让我睡了一次,然后元气大伤。
现在她虽然已经表面上恢复了过来,但其实也只是勉强能走个路而已,想让她来替代这女人守龙域,好像有那么点牵强……
想到这里我就有些头疼,因为出门前白色女人叮嘱我她的身体不太行,所以暂时不能到龙域来,让我们暂时留在外面,等下午的时候她让我回去“接”她。
对,这个“接”根本不是字面意义上的接,那家伙至少需要能留存在世间半天的力量才能替代这女人,而显然这部分力量得从我这里压榨……
一想到这里,我的腰就本能抽搐,就好像已经产生了后遗症似的……
“咳……这一点别担心,她有点事,会来的,晚上回去我们那边住就好了,白天留在这边,正好可以让龙帝给咱们整点大餐。”我试图用吃的东西转移话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已经成了真正吃货的这女人听到大餐,眼睛直放光:“哦?有什么大餐?”
在一边指挥着搬运东西的龙帝一听这边谈论的话题,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每次来到这里他的海鲜存量都会减少一大堆,但他还是含泪点头表示包在他身上:“就交给我安排了,保证让您吃到爽。”
我没忍住偷笑起来,看来不光是我惦记着他的鱼,就连这女人都惦记着,我已经能看到未来如果这女人能离开龙域的话,龙帝得被她整天敲诈成什么样,怕不是天天去龙帝那边蹭饭。
有这女人的一句话,龙帝当即就派人去打捞海鲜和宰野牛,可以说要把大餐在中午就让我们吃撑了。
龙域的住民听到地上的动静也是上来,结果发现守域人的家都给推了,顿时慌了,以为龙域遭到了敌袭。
直到他们带着家伙杀到我们面前,结果发现是我们回来了,他们才意识到这是闹了个乌龙,悻悻把农具藏到了身后:“守域人大人……”
那女人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惊慌:“这是为了我的……”
她话说一半,面色有些微红,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总之,这是为我和他的成亲在做准备,不要大惊小怪。”
村民们一听到我和他们的守域人终于要成亲了,皆是眼前一亮,居然欢呼了起来,还有几个已经头发花白的老人都流泪了,一副终于等到这天的赶脚……
“没想到在我老头子入土前能见到守域人大人有了值得托付之人,万幸,万幸啊!”
我听到这种说法也是一时间哽住了,有这么夸张吗?但转念一想,恐怕还真有这么夸张。
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但对于我而言,我所体感经历过的时间不过二十余年,但对于这些老人,他们是实打实用人类的身体去感受了近百年的岁月,岁月的摧残让他们明白时间是一种多么残酷的东西,它会带走一切。
作为人类,从出生,会目睹自己家里的老人离开人世,之后又会见到自己的孩子诞生,然后是父母的离世,到后面可能朋友,亲戚慢慢也会离开,最后就轮到自己。
如果不是亲身去体验这种岁月感,恐怕听别人讲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马上明白。
目睹了亲人朋友的离开,再到自己离开,但那女人却是始终维持原样,时间在她身上仿佛停止了一般,这是一种诅咒,但也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