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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锦正在让艾草帮她准备下午去狩猎时穿的马面裙和其他的一些配饰,见到贺严修笑了起来,“这会子你不歇一歇,怎么过来了?”

“知道你们下午要去狩猎,给你预备了些趁手的东西。”

贺严修说话间将带来的东西拿给苏玉锦瞧。

弓,箭筒,还有扳指等类的东西。

苏玉锦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些,挨个儿拿起来仔细瞧了一瞧。

贺严修带来的这把弓是女子专用的,小巧精致,韧性极强,分量却不重,拉弓弦时也不费力。

箭筒亦是小巧分量轻,里面的羽箭也是经过仔细挑选,拿着颇为顺手。

唯独这扳指略大了一些,但并不影响戴上后拉弓时保护虎口和拇指部位。

苏玉锦尝试着搭箭拉弓,一边想象着自己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模样,有些兴奋。

但很快这些兴奋在脸上消失了个大半,苏玉锦将弓箭放下来,叹了口气。

这东西虽然样样极佳,可她根本不会射箭,所谓的想着收获满满,到底不过是奢求而已。

说到底,不过是差生文具多罢了。

“你试一试?”贺严修笑道,“还有些时间,我来教一教你吧,虽时间有限,大约并不能将你教得百发百中,可到底还是会有些模样的。”

至少,能把箭射出去。

苏玉锦见状点了点头,“行吧。”

好过只跟着陆雯静和五公主等人看热闹。

若是能有瞎猫碰到死耗子的事儿,那就更完美了。

两个人干脆到了空旷的地方,贺严修选中了一棵大树作为目标,先给苏玉锦掩饰了一番。

搭箭,拉弓,瞄准,放手……

贺严修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而那羽箭也是“嗖”的一声,直直地刺入大树的树干。

甚至由于贺严修力气极大的缘故,羽箭没入了半截,且并无任何歪斜。

厉害!

苏玉锦不由得感慨,冲贺严修竖了个大拇指。

“你来试一试。”贺严修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苏玉锦,“像我方才那样。”

“好。”苏玉锦点头接过,将手中的弓箭摆弄了半天后才凭借记忆中方才贺严修射箭的模样,摆了一个姿势出来。

“是这样吗?”苏玉锦有些不自信,“怎么感觉跟你方才的姿势不大一样?”

贺严修,“……”

不是不大一样,是大不一样!

强忍着笑意,贺严修走上跟前,帮苏玉锦调整。

“肩头下压,手放平,站直,手腕放松,眼睛看前方……”

苏玉锦听从贺严修的指导,逐个儿调整不规范之处,等贺严修不再说话时,苏玉锦不由得点了点头,“好像是比方才顺手一些。”

也觉得浑身更舒服一些。

不过……

苏玉锦瞥了贺严修一眼,“你的手搭在我的腰上,是要我腰要更用力一些吗?”

贺严修,“……”

并不,只是觉得搭的很顺手。

随时都想搂入怀中。

见贺严修半天不语,苏玉锦忽地明白了什么,跺了一下脚,“登徒子!”

因为恼怒,苏玉锦手不自觉地松脱,那箭飞驰而去,刺入树干。

与方才贺严修射出去的那只箭并肩而立,中间几乎没有什么缝隙。

苏玉锦自己都愣了一下,贺严修抿嘴,“看起来很有天赋嘛。”

“大概……?”

苏玉锦这会子也顾不得去计较贺严修吃豆腐的事情,只又试了几次。

到底只是初学者,方才那一箭也纯属偶然,接下来的几次,再无方才的效果,但苏玉锦射出去的箭,有大半能刺入树干,成功率大约在七成。

“不错。”贺严修发自内心地赞叹,“倒比我第一次学时要强上许多。”

“也比我第一次学时要好呢。”陆雯静探了探头,“看起来下午狩猎,苏姐姐一定也不会逊色。”

“你可别胡乱夸我。”苏玉锦点了点陆雯静的额头,“不然我寻不到东南西北,你可得负责才行。”

“负责就负责。”陆雯静扬起了下巴,咯咯直笑,“苏姐姐想让我怎么负责?”

是娶回去做媳妇,还是她嫁了过去给苏玉锦当媳妇儿?

陆雯静觉得她都可以!

“你就负责下午好好护着你苏姐姐,不许出岔子就好。”贺严修叮嘱了一番,又再次强调,“切记,切记。”

“知道啦。”陆雯静冲贺严修扮了个鬼脸。

时间差不多,五公主那边打发了人来喊,苏玉锦和陆雯静收拾一番,一同往围场去。

贺严修则是去喊了秦霈佑和陆家兄弟一并前往。

下午是五公主等人的专场,秦毅澍等人并不参与,但也十分给面子,纷纷前来捧场观看。

由许多侍卫跟随,苏玉锦和陆雯静等人策马而去,前去搜寻猎物,秦毅澍等人则是在这里等候,一边喝酒闲聊。

趁着闲暇之余,秦毅澍扫视了一圈,“怎么不见垣儿?”

“老奴听说闫侧妃身体不适,连午膳都不曾和众人一起用,想来大殿下是去陪闫侧妃了?”明海回答。

“哦。”秦毅澍垂了垂眼眸,端起了手边的一杯热茶。

这边,秦霈垣正在闫思颖处。

而此时的闫思颖,发髻凌乱,首饰散落到各处,正瘫坐在地上,满脸惊恐的看着坐在凳子上的秦霈垣。

此时的秦霈垣正坐在桌前,气定神闲地品着一盏茶,举手投足之间皆是皇家贵气,全然没有了方才疯癫的模样。

倘若不是身上各处的伤此时痛的让她难以忍受,闫思颖恍忽之间都要觉得,方才的事情,似乎只是一场梦。

一个堂堂大殿下,当今皇上的嫡出长子,拿着手中的马鞭,不由分说地往她的身上抽。

痛的她几乎晕了过去,却也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因为她每喊一声,换来的都是秦霈垣的下手更重。

闫思颖只能强忍着疼痛,咬紧了牙关,卑微地求饶。

不知是因为她姿态放的够低,还是因为她遍体鳞伤实在可怜,还是因为秦霈垣抽打的有些疲累……

总之,秦霈垣停了下来,去喝那杯已经凉掉的茶水。

看闫思颖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秦霈垣瞥了她一眼,“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