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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知道,一般皇子到他这个年纪,皇太后就会开始挑选小宫女,主要教他如何熟悉人事,不久开始选秀。

当然,还有一类人是皇子的启蒙老师,那就是他们的小妈妈和奶妈。

西晋的痴愚皇帝晋惠帝司马衷,13岁做太子时结婚。

在司马衷结婚之前,他的父亲晋武帝司马炎派自己后宫妃子谢玖前往东宫,以身教导太子,让太子知道男女房帏之事。

谢玖离开太子的东宫时,已经怀孕,谢玖后来在别处宫室生下一个儿子。

几年以后,太子司马衷在父母宫中见到一个孩子,晋武帝告诉他,这是他的儿子,他大为奇怪。

同样,北魏文成帝拓跋浚17岁结婚,但他13岁时刚步入青春期便已临幸了乳母,14岁就做了父亲。

清代宫中明文规定,皇帝在大婚之前,先由宫中精选八名年龄稍长、品貌端正的宫女供皇帝临御。

目的是使皇帝在婚前对于男女房事取得一些经验,以便在和皇后一起生活中不致窘迫慌乱,能够从容不迫。

谁是小皇帝或太子的第一个体验的女人?这个女人是不是会成为皇后或嫔妃?

这实在难以确切地回答,谁都可能成为皇帝的第一个女人,被临幸以后也一般都有相应的名号。

但总体上说,最可能成为小皇帝或太子的第一个女人的是他们身边的宫女,有些时候则是他们的乳母。

宫女和乳母在宫中都是女仆,是没有名分的一类,宫女如果被临幸和得宠,则会取得名分,从而改变其卑贱低下的地位。

乳母能自由出入宫禁,即便被临幸,但其乳母的名分永远不会改变,也无法改变。

人们无法接受当年乳养皇帝长大的乳母,以后成为皇帝的嫔妃,更不能接受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明神宗朱翊钧是明穆宗的第三个儿子,5岁时朱翊钧即被立为太子,10岁时即皇帝位。

17岁那年,朱翊钧有一次路过慈宁宫,看见了宫女王氏,一时春心荡漾,不能自制,朱翊钧便临幸了她。

王氏从此却有了身孕,这样重大的事情,随驾的太监当然作有记录,日簿也有案可查。

但冲动以后的朱翊钧却并不喜欢王氏,不再临幸她,也不记挂。

此事被慈圣太后得知,抱孙子心切的太后照顾着王氏,王氏在宫中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儿子。

有一次,太后兴冲冲地告诉神宗,讲述了这件事,但神宗对此反应淡漠,装作没有听见。

神宗的冷淡,王氏册封嫔妃当然无望,王氏所生的儿子,同样遭到无辜的冷落。

但历史上,皇帝和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有例外,如明宪宗朱见深和宫女万氏。

万氏是四岁时进入皇宫、成为一名宫女的,万氏最初在英宗的母亲孙太后宫中服侍。

英宗是宪宗朱见深的父亲,万氏进入青春期以后,日益娇艳秀美,加上她聪明伶俐,善于察言观色,侍候太后体贴入微。

所以极得孙太后的宠爱,成了孙太后的心腹和不离左右的小答应。

宪宗朱见深是英宗的长子,生于正统十二年。两年后,英宗在土木堡被俘,太后命将朱见深立为皇太子。

代宗朱祁钰即位,在景泰三年,废朱见深为沂王,英宗复位以后,又被立为皇太子,这年,朱见深18岁。

8年以后,英宗死去,朱见深即皇帝位,为明宪宗,早在宪宗做太子时,太后就派心腹宫女万氏去服侍太子。

万氏大太子18岁,太子就在这个和乳妈年龄相仿的宫女万氏的照顾下一天天长大,逐渐长成为一个英俊少年。

聪明绝顶的万氏不知在何时何地,用何种手段勾引了少年太子,两人发生了关系,太子从此不能自拔。

太子依恋着万氏,离不开万氏,万氏成了他生命的寄托。

年轻的朱见深对于万氏除了感情和欲的需要以外,还有驯服和敬畏。

朱见深18岁即位,万氏已经是36岁,青春正盛的朱见深却依旧宠着中年妇人的万氏,赐给她名号,以至做到了贵妃。

万贵妃恃宠而骄,横行宫中,她在后宫颐指气使,以残酷的手段使其他受孕的女子堕胎,宫中人人都惧怕她。

老年以后的万贵妃,宪宗对她依旧宠爱不衰,万贵妃在58岁时,一次怒打宫女,因身体肥胖,一口气闭了过去,从此再没醒来。

宪宗闻讯后肝肠寸断,喟然长叹:

“万贵妃去了,我还能活多久?没过几个月,宪宗便在郁闷愁烦中随万贵妃长去,终年40岁。”

同是明代的皇帝,为什么王氏和万氏命运如此不同?两人姿色相当,宫女的身分也一样。

从情理上推测,可能在于皇帝在生活上的感觉,是快乐还是恐惧抑或是痛苦。

王氏完全是被动的,她自己都少不更事,恐惧、紧张自不待言,更不用说能够让神宗轻松。

万氏则不同,是她看着宪宗长大的,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万氏又大宪宗18岁,相当于他的母亲。

万氏的成熟、风韵,从容不迫和长期培养的依恋和感情,自然会使宪宗在性的体验中感到轻松、自如、畅快无比。

因此,王氏和她的儿子受到了冷落,而万氏没有子嗣却照旧宠冠后宫,封为贵妃。

万氏只是相当于宪宗的乳母,可真正的乳母和乳养的皇帝发生关系的很常见,最着名的应该是天启皇帝和他的乳母客氏。

客氏和天启帝的关系,不同于一般乳母和养子的关系,从如下史迹和分析中可以看出,客氏和天启帝关系的不同寻常。

从遭遇可以断定客氏最先勾引了弱冠的天启皇帝,直到天启皇帝23岁时死去,两人一直关系暧昧。

史称其每日清晨进入天启帝寝宫的乾清宫暖阁,侍候天启帝,每至午夜以后方才回返自己的宫室咸安宫。

如果说是乳母照顾皇帝,没有这个必要,也是多此一举,皇帝已经长大,宫中侍仆成群,还需要一个乳母干什么?

如果说客氏是出于慈爱,像母亲一样,每天得看护着年轻的皇帝,守着他,心里才安。

那么这又和下一个事实相矛盾,即客氏后来和魏忠贤私通,有一天,她和魏忠贤在太液池欢饮,不远处,上树捕岛的天启帝这时忽然跌落,衣裳破裂,面部出血。

客氏却无动于衷,依旧和魏忠贤嬉谈笑谑,客氏在此时不管是乳母还是自诩为慈母,都是玩忽职守,显然客氏都不是。

其次,客氏美艳妖治,在天启帝面前从来不以乳母和慈母自居,而是一个渴求受宠的活脱脱的女人。

史称客氏即便四十多岁时,面色依旧如二八丽人,而且打扮入时,其美艳和衣饰,和她的年龄、身分极不相称。

但客氏的美色和妖冶是十分惊人的,连年轻的宫女、嫔妃们也无法企及,一个个只是瞠目结舌。

据说,客氏为了保持美艳,使青春永驻,平时总是以年轻宫女的唾液梳理头发,以保持头发的乌黑光润。

秀发如云无疑平添风韵,更具女性的妩媚多情,这样的一个女子在皇帝面前展尽风骚,朝夕侍从左右,已经不是乳母的身分。

再次,作为天启帝的乳母,客氏争风吃醋,竟先后害死了几个曾被天启帝临幸过的嫔妃。

其中最可怜的是张裕妃,被天启帝临幸后怀孕,临产时客氏下令断绝张裕妃的一切饮食,也不派人前去接生。

结果,在一个狂风暴雨之夜,张裕妃饥渴难忍,拖着沉重的身体,匍匐着爬到屋檐下接雨水止渴,最后哭喊着在饥寒交迫中死去。

除张裕妃以外,还有三位皇子,两位皇女,均因客氏的加害,不幸夭折,连皇后张嫣都同样遭到她的迫害,至于皇帝临幸过或刚刚怀孕的宫女被客氏残害的有多少,恐怕不会是少数,最终导致天启皇帝无后。

如果客氏仅仅是皇帝的乳母,她完全可以借皇帝的光,称霸乡里,家族腾达,却没有必要搅乱后宫,对皇帝的后妃美人们恨之害之。

魏朝、魏忠贤是两位宦官首领,他们可能在入宫之前,净身做得不够彻底,在床上还能对付一阵。

客氏知道以后,先和宦官首领魏朝私通,后来,客氏得知魏忠贤血气旺盛,功能强于魏朝,客氏便毫不犹豫地投向魏忠贤。

客氏的这一感情转移,并不是悄悄进行,而是明目张胆,在宫中闹得满城风雨。

客氏如此求欢于刑余之人的宦官,对于青春年少又很眷顾着自己的皇帝,她怎会无动于衷!

而且,史称客氏常将称为龙卵的子鞭之类烹制后献给天启帝,为其大补阳气,滋补的目的,当然应该是自己受用。

朱慈烺当然不会让人来教自己这方面的知识,虽然他本身只有12岁,但乃是二十二岁的灵魂,穿越前正在和女同学打扑克呢!

魂穿大明皇太子朱慈烺后,只要在宫中,他身边一直有两个小宫女暖床,不过因为年龄问题,他只能动动手,其他暂时动不了!

朱慈烺准备十五岁左右再开始选秀,如果母后问他选妃问题,朱慈烺会说:“天下未平,何以为家!”

张嫣看着朱慈烺一句话不说,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她嫣然一笑,明显有些误会了:

“紫微帝星还会害羞,肯定是想媳妇了,看来就抓紧选秀……”

张嫣低声喃喃两句,随后满脸笑容向坤宁宫而去,她要和周太后商量选秀之事……

朱慈烺当然不知道此事,他离开慈宁宫后,直接去了内阁办公地文渊阁。

文渊阁这片建筑在紫禁城东部,明朝万历年间,内阁首辅张居正让紫禁城里这片最不起眼的房子,一跃成为声名显赫的所在。

永乐继位,以“初定内难,四方之事方殷”,特“命侍讲解缙、编修黄淮入直文渊阁,文渊阁因此而有内阁之称。

至英宗正统七年建造翰林院之后,文渊阁作为大学士等官员专门的入直办事之所,遂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秘阁禁地。

内阁首辅孙传庭和几位阁臣正在商讨这次科举之事,突然看到皇帝走进文渊阁,这还是神武皇帝第一次来文渊阁。

几人急忙起身上前施礼:

“参见圣上!”

朱慈烺一挥手:

“诸位爱卿免礼,平身!”

“谢陛下!”

众人谢恩平身,孙传庭急忙对着自己的位置伸出手:

“圣上,请上座!”

朱慈烺点点头,迈步走到内阁首辅位置上落座,李岩手脚麻利的为神武皇帝上茶!

朱慈烺微微一笑道:

“你们在聊什么呢?”

孙传庭拱手说道:

“回禀圣上,臣等在说这次科举之事,圣上南下后殿试怎么办?”

朱慈烺准备科举改革,加上土地改革势在必行,对这次科举有些分心,一直未太在意,他这次来也是为了科举之事。

听到孙传庭的话,朱慈烺淡淡一笑说道:

“朕前面说过,留下前三百名即可,今日朕来出题目,到时有内阁来监考,考试结束,让这三百进士分别进驻各地协助土地改革,他们的名字等朕返回京师后再做决定。”

按照朱慈烺的意思,以后大明官员必须要到地方历练,不可直接上任,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官员,他不需要。

内阁首辅和几位阁臣对视一眼,孙传庭拱手笑道:

“陛下,何时出题?”

朱慈烺一挥手:

“马上出题,笔墨纸砚侍候!”

“遵旨!”

听到神武皇帝要出题,不等孙传庭说话,杨廷麟和李岩立即拿来笔墨纸砚,冯英为朱慈烺磨墨,孙传庭帮朱慈烺按住宣纸。

好吗,大明内阁五位阁臣鞍前马后为朱慈烺服务,如果是一般人有此殊荣,肯定会受宠若惊。

朱慈烺看看几位,只是淡淡一笑,立即开始龙飞凤舞起来,刷刷点点写下几行字,随后放下毛笔。

“好了,这就是殿试题目,朕把丑话说在前面,一定要注意保密,一旦泄露,你们几人负全责!”

“啊……”

内阁大臣们顿时蒙圈了,科举殿试考题,就几行字?殿试考题如此简单吗?

片刻后,孙传庭小心翼翼问道:

“圣上,殿试题如此简单?”

朱慈烺神秘一笑:

“对你们来说简单,但对那些书生来说未必,到时看看有多少人能全部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