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他的肩膀,槐安笑了笑。
“不用客气,这是你应得的,对了,这锅里的酒再接着烧,应该还能再烧出一坛,就是酒没刚刚的那么烈了,你要是想留着的话就再烧烧,就是要麻烦柱子小哥把这收拾下了。”
“唉,好说好说。”
将酒坛再重新封好,再用绳子捆上,一手两个,拎着酒坛就出了门。
等槐安走后,柱子捧着海碗狠狠的闻了一口“啊,真香啊!”
抱着碗往嘴里灌了一口,给柱子呛得满脸通红。
咳,咳……
“好烈的酒啊!”柱子咳嗽完后砸吧砸吧嘴。
“自己做的酒就是好喝。”
小心翼翼的将酒倒进一旁的空坛子里,转身小二就迫不及待的去烧火了,他大有不把这锅里的酒烧干不罢休的架势。
拎着酒坛走在街道上,槐安抬头看了眼天色,马上就要天黑了。
“真是让徐先生久等了。”心中责怪自己不够麻利,脚下速度又快了几分。
万春茶楼门口的茶小二已经在等槐安了,眼见槐安拎着酒坛来了赶忙迎上去。
“槐先生回来了,我们徐先生在楼上等您。”
茶小二很有眼色的接过酒坛,在前面引着槐安上楼。
跟着小二们槐安上了二楼,屋里徐先生正在一个长桌前写字。
放下酒坛小二们便将门带上,出去了。
槐安没打扰徐宁写字,而是有些好奇的走到近前看了看。
只见一张白色宣纸上写着一首诗,惟堪霖雨戍天涯,共祝如烟日影斜。屈指万山悬者几,卜于无比背楼斜。
看着桌案上的诗句槐安郑重的点点头,这徐先生果然文采斐然,诗句意境很丰满,字体也是一样的赏心悦目,没个数十年的功力练就不出来。
徐先生似是早就注意到了槐安的到来,等最后一笔落下,转过身道“这字与诗如何,能入得槐先生的法眼吗。”
见他这个样子槐安笑了笑“那自然是入得,这诗句与这笔力怕是一般人书写不出。”
“不如先生也写写。”徐宁将毛笔递给槐安,又拿出一张新的宣纸铺在桌子上面。
“好,那既然先生说了,槐某可就献丑了。”接过毛笔槐安微微思索了下。
心中的名人诗句数不胜数,他不是在想该写那一句,而是在想写那一句不会过于惊世骇俗。
很快就有了答案,不如就写柳元宗先生的江雪吧。
拿定了注意槐安便开始下笔,洋洋洒洒的字迹落于纸上,槐安满意的点点头,自己前世的笔力没丢,再与这具肉身的书法结合,有些叫不上来该是什么字体,但整体的意境还是很不错的嘛。
徐宁盯着纸上缓缓的张口“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念完他心头微微的震惊,这意境,好似他正站在一座白雪皑皑的山上,面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恍惚间他好像感觉到有一股冷风吹来,让他身上有了些许的凉意。
回过神来后他看着槐安面色复杂,这诗他自认为写不出来,这字体与意境....令人惊叹。
“真是没想到槐先生是个全才,字与诗都是那么好。”
徐宁的话夸得槐安有些不好意思,这诗可不是他写出来的,而是人家柳元宗先生的,他这般全抄过来终究是有些害臊,至于徐宁的夸赞他是万万不敢受。
“徐先生还是先别说这些了,槐某的酒尚还温热,先尝上一口可好。”
“呵呵,那自然是好的,徐某等了那么久,可要好好尝上那么一尝。”
就在两人准备坐下时,小二很及时的端来了三盘下酒菜,在桌上摆好,小二就退了出去。
槐安有些感叹,看看,人家的伙计怎么就那么会来事呢?
甩出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槐安打开酒坛给徐宁倒上,再给自己倒上。
徐宁闻了闻,这酒竟是满屋飘香,当下有些惊讶道“槐先生这酒当真是不凡啊。”
徐宁的夸赞槐安没当回事,他笑着摆摆手“没什么不凡的,又不是仙府佳酿。”
徐宁摇摇头“某虽然没喝过酒,但是见得不少,这酒比不上仙府佳酿,倒是也差不多了。”
“那徐先生可是要多喝上些,这可是今天刚弄的。”
“拿是自然,槐先生请。”
“徐先生请。”
两人举杯共饮。
槐安还是低估了这酒的浓烈,没几杯下肚两人脸上就有了润红。
喝着酒二人聊着各自对于仙途的理解与感悟。
酒过三巡时槐安想起了徐宁在说书时看他的那一眼,好像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自己是半个修行者,这一点令槐安有些疑惑,他徐先生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面前有些脸红的徐宁槐安直接问道“先生是不是在说书时就已经发现槐某也是半个修行者了?”
徐宁不否认的点点头“那是自然。”
“那先生是怎么发现槐某身上有灵气的呢?”
徐宁笑了笑“槐先生应当是刚刚感悟到灵气的吧。”
槐安点点头。
“那就是了,我们的灵气在身体中积攒到一定程度时便可简单的控制其在我们体内流淌,当你将灵气运转到双眼时自然是可以看到。”
“哦?有这个说法?”
徐宁认真的点点头。
这下槐安明白了,感情是他体内的灵气还是太少啊。
但是他的脑回路多少与徐宁有些不同,他在想那等自己体内灵气足够多时,他将灵气灌入双腿是不是就成飞毛腿了?
那胳膊呢?徒手碎大石?
应该是可行的,槐安暗自点点头,他还是打算先想办法弄点功法秘籍什么的,要是能有法术神通就更好了。
想着槐安又向徐宁问了句“那徐先生有修行功法吗,或是什么仙术道法。”
徐宁摇摇头“先生说的这些徐某自然也是向往的,可惜徐某没能寻到。”
“那徐先生就没找到修仙之人吗,或是城隍鬼神之流。”
“自然是没有,徐某寻了半生都没能寻到,谈何容易啊,至于那城隍阴神之流,想见他们,难啊,像他们那种鬼神不会轻易露面的。”
听了徐宁的话槐安差点自闭,感情他们俩是个难兄难弟啊,这天聊的,俩人都有些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