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滩上,从下游方向的一元路江边小道上,沿江边的沙滩上,从北方来的先头队伍分成了几股人马开始在九江帮码头的所在地慢慢的汇合了。
这只是北方来的队伍中的一个先头队伍,真正的高手在后续的队伍之中,这些人包括一些士兵乔装的,武林高手和帮派分子,其中不乏他们重金请来的修行高人,他们之所以兴师动众,乃是因为他们要把罗氏家族在汉口的庞大财产搜括之后顺道在南昌九江南京上海等地,把罗氏家族的财产一网打尽,
罗氏家族的财产虽然不是富可敌国,但其分量和重量在国内也是首屈一指的,当时全国的商界不是流传着一句话吗,叫做南宋北张中间罗,可想罗家的财产在国内也是顶尖的存在,特别是在长江沿线,稍为大一点的港口都有罗家的码头。
这先头队伍带队的是北京城赫赫有名的震北门的掌门人翟项南,这家伙五十不到,正当壮年,承袭着北派硬朗的武功衣钵,看似瘦削的身体,力达千斤,在北京的武界纵横十年,鲜有敌手,一套大刀的功夫招式出神入化,素有大刀翟的称谓。
这次的先头队伍就是以他马首是瞻,手下弟子个个力大无穷,如下山的猛虎,赫赫生威。
翟项东并不买后续队伍还要在河南的蒿山停留下来,等待着所谓修行的高手的帐,他对此嗤之以鼻,不以为然,他的认知是靠自己这样的身手,完全可以震服汉口的武道中人和各个帮派,所谓请修仙高手真是多此一举。
翟项自信满满的认为,就凭自己手下的大刀队,就可以横扫汉口的一切帮派武者,为整个北方的队伍扫清障碍,并先拔头筹,来个齐开得胜,给后面的队伍看一看自己的实力裴然,让他们不敢小视自己,要让他们刮目相看才是。
所以他不顾后续队伍的要求,叫他们先行在汉口等待着,等大队伍一起到来再开始行动,他决定自行动作了,要让后续队伍的那些人来一个惊奇。
翟项东自信心爆棚的带领着汇合起来的数百人不顾车马劳顿的仅仅在江边休息了一下,就朝着九江帮的码头杀将了过来。
九江帮的码头沙滩上,何长青和几个帮主头头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眼看着江滩的下游方向黑压压的数百人气势汹汹的压了过来。
何长青对着严阵以待的众兄弟大声的说道:“各位兄弟稍安勿躁,原地站立不动,一切行动听从指挥,不要直乱阵脚。”……
————
此时的汉阳县的县府衙门和武昌的知府衙门都是早己得到了信息,说是在汉口将有一场惊天动地的乱斗,北方来的民间帮派团体将和汉口的帮派成员将会为了财产进行殊死的搏斗。
但他们又得到了总督府的命令,叫他们不要介入,这北方来的队伍后台不小,并不是他们随意可以干涉的,哪怕双方斗得尸横遍野,也不要去管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马虎是了,捅了再大的篓子,肯定是有人来揩屁股,收拾残局的。
为此,湖广总督张之洞不愿管这些事情,借此机会回去休假去了,把这一摊子交给了大乔小乔的哥哥,副总督乔世雄。
张之洞身为当时朝中的四大名臣之一,其威望如日中天,他虽然看不惯朝中一些人的做法,但朝中的这些人只是鼓捣的民间力量打头阵,他也无从指责了,他干脆来了个眼不见为净,一走了之的去休假去了。
不过,在他离开之前,对全盘负责的副总督乔世雄说道:“令下属各级衙门不要介入,对某些打着官府名义要求军队支援的一概不理,对守城军队及下属各个军事部门统一由总督府调令,否则一兵一卒都不准出动,违者必究。”
最后,张之洞对乔世雄说道:“这事毕竟在我们的管控的地方发生,反正他们打着的是民间的愰子,所以,你自己决定,哪怕是出兵镇压都可以,到时侯有什么不是,我回来全部给你兜着,你放开胆子,不要怕,一切有我。”
张之洞的这席话就是告诉乔世雄,他之所以避开,就是不便当面的和朝中一些人交恶,所以,以副手的名义干的,他一来在场面上说得过去,他如果不去责怪他的副手,谁也不能将他的副手怎么样。
乔世雄心领神会了张之洞的意思,这实际是要乔世放开胆子酌情处理,出了什么纰漏他来承担就是。
乔世雄知道了这场南北民间团体的碰撞对怼,其汉口一方的中心人物就是张庆山了,这个已经成为他妹夫的男子,对他一家乃至对他都有至关重大的帮助。
他不得不胳膊往里弯了,他肯定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力挺这个妹夫一把的,再说整个湖广的军权捏在他一人的手里,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出动一兵一卒了。
为此,他在令人密切关系动态的同时,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当然,这一切外界是一点都不知晓的。
这次南北民间势力的大碰撞,震惊了朝野,震惊了全国各个地方,广大民众都大概的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在把眼光投向了大汉口。
远在东南海边海鲸帮的帮主卫琼儿可是张庆山的新婚妻子,听说张庆山的现状,立即令帮中的五艄大帆船朝内河进发,己进入长江几日了,不期将会抵达汉口。
卫琼儿站在船头,迎着寒风,心里却是像火一样的燃烧,思绪还停留在张庆山以一己之力解救了海鲸帮和自己,还停留在她们的新婚之夜之中的恩恩爱爱了。
她一张红扑朴的脸,一再命令的帆船加快速度,她想早一点扑进爱人的怀里,并为他解除所有的忧愁。
五艘大帆船在大海里很渺小,可一旦到了内河长江却是个庞然大物了,五条大帆船浩浩荡荡,气势如虹,格外的夺人眼球,令所有的过往船只和江边的人嘱目,偶尔成了长江上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