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一头跪倒在黎小尤的脚边,刚才的盛气凌人和不可一世的神态,瞬息之间就变成了可怜巴巴的一副凄惨的模样了,真可谓比变色龙还要变得快。
众位村民饶有兴趣的看着张清如此的模样,打心眼里一阵畅快,这家伙可没少在吴家村里帮助吴大户一家欺男霸女,横行霸道的。如今得到这种下场真是大快人心了。
黎小尤最不喜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没有一个男人的相,她厌恶的对着张清说道:“快走快走,别在面前恶心人了。”
这不中听的话对张清来说仿佛是听到了最美好,最悦耳的声音,他不住地说着谢谢美女,谢谢美女,然后跪行到知县大人的面前说道:“美女己经原谅我了,那我明天也拿此地做工,我保证干最苦最累的活。”
知县大人鄙视着这个下属,对他不耐烦的说道:“好好反省一下,到时候回衙门再找你算帐。”
张清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下了,好歹差事保住了,这比什么都重要,以后在坊间还是一个县府衙门的差人,如果失去了这个差事,以后的日子他想都不敢想。
“谢谢老爷。”说着站了起来,掩面向山道上快速的离去了。
龚铁柱对黎小尤问道:“弟妹,这边的事情安排差不多了,是否和我们一起同路回返。”
“不了,我还待二天,平时在大城市里憋闷久了,这里的空气很好,等这里开工了我再走,也好让我选的这个弟子多陪陪她的家人。”黎小尤说着,揽了揽身边的小丢丢,小丢丢乖巧的依偎在黎小尤的身上了。
叶天寿羡慕地看着小丢丢,认为这女孩太幸福了,想起自己十三岁的女儿,从小也是不爱红妆爱武装的,整天比划着武术的动作并央求爹爹教她武功,要是女儿能和这小丢丢一样,跟随着黎小尤这样的圣手当徒弟,那该多好啊。
叶天寿只是想想,让他提出这要求他目前是不敢的,唉,他只能叹了一口气。
龚铁柱见黎小尤心意己决,他只能先行一步了,好在有官府的知县大人和坊间的猛虎帮的力挺,他也没有什么担心的,再说张庆山兄弟近在咫尺的,说不定他也要过来,这一下更是不可能有其他的事情了,他深信,就凭黎小尤自己的修为境界,哪怕没有任何外力相助,她也完全可以轻松的面对一切。
想到这里,他和祁连山、乔大用向黎小尤告别了,知县大人坚持还要送他们翻过此山,他们推辞不过,只好同意了。
此地的事情就完全的拜托给了叶天寿的猛虎帮了。
三大当家的和知县大人咛嘱叶天寿一定把此事办圆满,然后和黎小尤话别,登上了马车,朝着山道而去,众乡民跪拜下来,口称老爷好走。
目送着马车走远,丈量田地的继续丈量,众乡民围集在了黎小尤的身边,像众星捧月一般。
对于建造房屋,叶天寿是有经验的,他对黎小尤说道:“黎小姐,你只需大概的说出一个轮廓来,我明天就可把图纸和砖瓦灰沙石等材料全部的送了过来。”
众乡民都是一阵惊叹,这效率也是太高了,对于一个平常的家庭盖一间小房,那不得好几个月甚至半年,就说这建房的材料,肩挑背扛的,准备工作就得好长时间,何况要从徐州城里往这里运。一天时间,是人都不敢想的。
黎小尤当然知道叶天寿的实力,仅他的猛虎帮就是好几百人,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练武者,这区区一幢房子的材料他们一天运到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原先她还担心人手不够,工期太长,这一下她也放心了。
黎小尤对叶天寿说道:“叶帮主,那就有劳了,有你的帮助,我也放心了。”
叶天寿听到黎小尤说她放心了,心中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表示道:“什么有劳了,甭对我客气,自己人了,张兄弟的为人对我是受益匪浅啊,我会当成自己的事情来做的。”
这时丈量田地的事情己经完成,此处共有一百多亩良田,吴有方和妻子眼睛都闪着幸福的光芒,一个农民,拥有了如此多的田产意味着什么,那是不言而喻的。
所有的乡民也都向吴有方恭贺着,有的急不可待的对吴有方提出租田的要求了,但都觉得此地离吴家村太远了一些,来回实在的不方便。
对这一点黎小尤也顾及到了,毕竟当过血狼团的帮主的,对一些事情的面面俱到有一种体会。
黎小尤让里正大人稍等,等一会儿坐下来把田产的帐目付清,她带着叶天寿走到一个宽敞平坦的地方,此处离山道也不远,正是在这一百亩良田的中心位置。
众乡民跟着她们的脚步来到这地方,黎小尤对叶天寿说道:“就在这里建一个带院子的宅子,不要太大,连房带院五六百平米就可。”
“在房子的背后,建十多间小房,那是给租田的农民不方便回家居住的。”
“然后在离这房子的十米远的地方,建一间四干的房间,那是给旺嫂一家住的。”
啊,众乡民一阵惊呼,这旺嫂夫妻还在和吴有方一家正跟丈量田地的二个年轻人在核对着数据,根本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只见几个乡民在向她招手,叫他们二夫妻赶快过来。
旺嫂夫妻不明所以的走了过来,一个年轻的大嫂挽住了旺嫂的胳膊说道:“恭喜你了,你有新房了。”
大旺莫明其妙的问道:“我家哪来的新房?我还正愁着我那小子长大接媳妇住的房子哩。”
那大嫂白了大旺一眼,对旺嫂说道:“刚才这个美女对那叶帮主说了新房的规划,说是在离有方家的十几米的地方做一间四干的新房送给你家呢。”
“真的?”大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旺嫂倒是听黎小尤说过此事,她还以为这美女只是嘴上说说而己的,哪知道还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