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一片轻言细语声,大家都在小声嘀咕着这堂上的老爷怎么说换就换了一个,这不知合不合乎规矩了。
连甲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的喝道:“堂下被告,原告人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认罪不认。”
“衙役,将堂上的二个女子赶出大堂,谁知道被告在哪里找来的一些流莺野鸡的,在这里来做什么证明?都给我轰了出去。”
连甲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绝决一拍惊堂木,威严站了起来说道:“本官判定被告人的罪名成立,衙差们,将被告人打入大牢。”
连甲坐上了主审官的位置后雷厉风行的连接颁布着几道命令。
几个衙差朝着大乔小乔二位美女走了过来,一个衙差说道:“你们二位美女听见了吗?大人要把你们轰出大堂呐,赶紧的,免得我等动手。”
小乔双手抱肩的说道:“刚才的那位大人是允许我俩做证的,可又来了一个主审官诬陷我们是流莺野鸡,嘿嘿,他不把这句话说清楚,小姐我还不依他呢。”
小乔一双眼睛挑畔地看着连甲,连甲不觉大怒,他蹭的站了起来,阴测测的一笑道:“好,叫你俩走你还不愿意,还要本官我给你说清楚,好,把这三个狗男女全都押进牢房,嘿嘿,到了那里就会说清楚的。”
站在原告席上的连正此时得意洋洋的看着张庆山,不言自明的意思就是你等着坐牢吧。
“哈哈哈,好大的威风啊!”从观审席上站起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这中年人信步走向了堂上。
“是谁在扰乱公堂?”连甲眼睛不大好使,只是影影绰绰的看见一个人影走上了大堂,并对他讽刺了一句,他大声的叫道:
“大胆,竞敢讽刺本官,来人哪,将此人轰了出去。”
“连甲,你一个布政司的头头,为何要在按察司里审案呢?”
连甲一听这句话,知道是熟悉他的人说的,他连忙的制止住了衙差不要乱动,他开始仔细的打量着来人了。
看着一身便装的中年人越走越近了,连甲终于看清大堂上走过来的是谁了。他连忙的从公案桌旁站了起来,对着此人行了一个跪拜礼。
“副总督大人,原谅下官眼拙,没有看清是您。”连甲满脸都沁出了汗珠了。
此人正是和大乔小乔一起赶过来的乔世雄,他在观审席上坐了一会儿了,完全可以判定那原告二人说的是假话,那理由根本不成立的。
乔世雄坐在公案桌上,对连甲说道:“你眼睛放大一点,你所说的那二个女子是本官的亲妹妹,你凭什么就信口开河的说她们是流莺野鸡呢?难道是为了你的亲朋好友而故意的栽脏陷害,乱审一气吧。”
“你,去把按察使马吉章叫来。”乔世雄对连甲说道,这时在后堂的马吉章知道了前堂的情况,慌忙的跑了出来,一头跪拜在地上说道:“下官见过副总督大人。”
“来,还是你来把这个案子审完,作为一个主审官却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别人来审,你是不是不想坐这个位置了?”
乔世雄严肃地说道,马吉章连忙的说道:“下官知错了,知错了。”
“来吧,你坐你的位置,把此案审完了再说,至于说你二位出格的表现,我保留向总督大人提出整制的建议。”
乔世雄让开了公案桌后的椅子,在旁边坐下了,双眼如矩的看着面前的二人。
大乔小乔则在小声的对着张庆山陪不是,并让他一定要去见她们的老爹,要不然乔老爷子会每天数落着这二个女儿的。
原告席上二个人的心情从山峰一下子坠入到了谷底了,刚才还在不可一世的对着张庆山示威着的连正也彻底怂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二个自称张庆山媳妇的美女竟是副总督的亲妹妹,而他的靠山连甲在副总督面前头都不敢抬一下。
特别是那个日本女人河边小香正眼都不敢看向二个天姿国色的美女,有的女人就是这样,她可以什么都不怕,但唯一怕的就是有别的女人比她美丽,比她漂亮,比她更迷人……
这河边小香先是看见了秀色可餐的血狼团的黎帮主,现在又见到了花颜月貌的二个美女,她感觉自已都快成丑小鸭了。
难怪她身边的连正看都不看她一眼,张着一张嘴尽关注着那二个女子,就差哈喇子流下来了。
在汉口的屡次失败,好像都和这个叫张庆山的男子有关,她斜瞥了一眼被二个美女簇拥着的张庆山,眼里闪过了一丝杀气。
按察使马吉章在后堂就听到了副总督乔世雄来到了大堂之上,也知道了刚才上堂力挺被告的二个美女是乔世雄的二个亲妹妹。
我的个乖乖,这布政使连甲竞要栽脏陷害这样一个人物,那不是在找死吗?
在副总督和布政使二人之间,马吉章肯定的选择站在副总督一边了,何况他知道这个连甲的堂弟连正不是个什么好鸟,是故意的想利用连甲的官威来陷害张庆山的。
刚才连甲让他到后堂去,由他自己来审理,想必副总督大人肯定在观审席上看得清楚了,说起来自己比连甲小半级,只能顺从他了。这一点,副总督大人会理解他的为难之处吧。
堂上一波三折的让观审席上的市民们纷纷吐起了槽。
“这堂堂的按察衙门怎么如同儿戏啊?”
“连主审的大人都可以换去换来的,这成何体统啊?”
“那个姓连的是布政司的,这堂上的原告是他的亲戚,所以他一上来就马上定案,要把被告关进大牢。”
“呵呵,这二原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女的又矮又丑,那里比得上张公子身边的二个美人,真的像仙女一般呢。”
大堂上的气氛像煮开了的水,哗啦啦的一片哗然。只说得连正和河边小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特别是河边小香,曾号称日本陆军本部的一朵花,可现在成了一根狗尾巴草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