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外的一些观众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二声剧烈的爆炸声音和呼啸的风声。
“这是什么样的情况啊?是哪里爆炸了?”一个观众问道。
站在马车身旁的邱老大一副得瑟的样子说道:“那二声爆炸肯定是把囤船给炸了,那风把囤船吹了个底朝天,这宝庆码头算是彻底的没戏了。”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了,你又没看见。”
“就是,这宝庆码头岂会一下就没戏了呢?那张庆山也不是个怂包。”
几个观众怼向了邱老大,邱老大不气反笑,不屑一顾的自言自语道:“马上就会见分晓了,看看谁说得对。”
站在邱老大旁边的女儿邱小玲说道:“爹,别跟这些没有见识的乡下人说话,有损你的人格。”
好几个周围的观众听到了这话,觉得刺耳朵,再把这个女子一看,哇,一个观众说道:“我吐了。”
“是呀,这是哪个马戏团的围墙倒了,妖魔鬼怪都跑出来了。”一个观众故意说道。
说得那邱小玲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邱老大横眼扫视了一眼周围的观众,恨恨的对女儿说道:“小玲,放心,这些人我都看在了眼里,待我们的码头回来了,我会专门来找这些人为你出气的。”
正说着,有人大声叫道:“快注意了,这雾马上就散尽了。”
众人这才都没做声,全神贯注的观望着场上的动静了。
浓雾慢慢的散尽,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大囤船的轮廓时隐时现的,还是稳稳的矗立在江边。
接着看见了宝庆码头的四个角上的轿子,但上面并没有端坐的四个所谓仙师的身影。
这一幕在柳大亨眼里浮现的时侯,他就失望透顶了,愿以为浓雾散尽后那囤船是个底朝天的,可是那囤船安好无损的,倒是四个仙师却不见踪影。
他再把眼光看向端坐在那里的张庆山时,却见他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根本就没往这边瞧一眼的。
这时,站在最前面的观众说道:“大家快看,四个牛鼻子倒在地上,都吐血了。”
这些观众再也不叫仙师了,直接的叫牛鼻子了,他们心想,是仙师怎么还会昏倒吐血呢?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牛鼻子道士了吗?
这不是人们善变,是因为你没有展现出应有的让人们折服的仙术,那人们怎会轻易的认可你呢?
柳大亨闻言立马向沙滩上跑了过去,邱老大父女紧跟其后,天柱山的金大师和另二位师弟已经在那里了。
“不用多说,他们遇到了高手,毕生的功力全废了,哎呀,都怪我。”
金大师自责地说道。几个轿夫把四个昏迷的大师抬上了轿,匆匆抬走了。
柳大亨一行经过张庆山的面前时,张庆山二眼望天,根本就不看这些人了,完全是目空一切的态势。
金大师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转头对柳大亨说道:“我面观此人,绝非池中之物,你最好不要与此人为敌,如果你非要如此,你会输得很惨的。”
“对不起了,就此别过。”金大师转头而去,留下了若有所思的柳大亨呆滞在里。
回到了饭店,沿途的人都知道他发了大话,说是请了仙师要对宝庆码头和张庆山怎么样怎么样的,可事实和他说的完全相反,那宝庆码头丝毫无损,张庆山还是那样意气风发,神采奕奕的。
真的打脸哇,堂堂的上海大亨,在汉口搞得灰头土脸的,难堪至极。
老子不信这个邪了,柳大亨从内心里叫嚷了起来。他决定和来汉口帮助跑马场经营的一帮上海来的专家在一起留在汉口,直到把张庆山打败了再走,要不然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还有何颜面在世上混了。
他紧急的修书一封,让人火速的赶往了上海,好在汉口到上海是下水行舟,行程够快的。
柳大亨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照样的出席在汉口这样和那样的场合,一次,有一位挑事者问他:“你对前几天惨败给宝庆帮的张庆山有什么想法没有,你没有感到非常难堪吗?”
“呵呵。”柳大亨平静的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说什么事情要看最后的结局,一时的胜利那不是最后的结果。”
“那你的意思你还有后手。”
“那是肯定的,最迟吧就在明后天就有结果了。”
柳大亨胸有竹的说道。
那位好事者追问道:“能否详细的说一说你的后手是什么吗?”
“天机不可泄露,反正就在这二天,整个汉口就会都知道的。”柳大亨说完此话,神采飞扬的转头而去,不再理会众人,搞得神秘兮兮的。
有人把柳大亨的话转给了张庆山听,张庆山轻笑的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量他也翻不起几个泡泡。”
果然,在第三天的下午,一大帮子的人涌到宝庆码头来求见张庆山,在宝庆帮的大厅里张庆山接待这帮人,这帮人都是长江沿线各地的船主,他们七嘴八舌的讲开了。
尹大龙大声说道:“一个个的说,这样乱七八糟的谁能听得清楚了。”
一个被这帮人推出的代表说道:“我们从上海运货至汉口,可所有的船只在上海被拦截了,他们的理由就是要汉口的张庆山负荆请罪,求得柳大亨的原谅才肯放行。”
张庆山让尹大龙登记了一下几只船被拦,隶属于哪里的船只,运的什么货,货主是谁等等的信息。
张庆山看了一下被截的船只,都是四川,江西,湖南的安微的,都是运货到汉口,货主都是汉口的各个实体的老板。
刚刚送走了船主们,汉口的货主又找上了门来,都是叫苦不迭的。
他们和船主们的口气都是一样的,他们说:“我们知道,这船只被截,我们不能怪罪您,您也可以完全不理我们,我们也去求过那个上海的柳大亨,他一句话回绝了,他说求他没用,除非您去跟他认个错,并归还荆州帮的码头,您说,您们二人置气,让我们倒楣,这不知是怎么回事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