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手下的四个人把栓子送到几个私人的医馆,这些郎中看到颈椎红肿和不省人事的病人都认为是颈骨错位了才导致昏迷,更有可能人已瘫痪了,所以都不敢接治。
四个人无奈,只好把栓子送到汉口的洋人的医院来试一试了,一来是络腮胡子下的命令,一定要治好这位伤者的病,二来是微商捐的钱款相当的丰厚,所以这才敢把病人往大医院里送来。
宝庆码头。
宝庆码头的空气相对的紧张,每个人脸上肃穆而严谨,都是行色匆匆的各自做着帮主分配下来的任务,一般的帮众则在无声的检查着大战前的各项准备工作,随时等待着帮里的招唤。
大部分的年轻人拿着手里的兵器在沙滩上参加了格斗的基本功的培训,尹大龙在作指导示范。
女眷们自觉的做好家务管好小孩,用实际行动支持着男人们为维护家里的营生和生存去战斗,去保护自已赖以生存的地方和设施。
整个宝庆码头沉浸在大战前夕的紧张严肃的气氛之中。
张庆山己经约好了大汉口的几个生死兄弟的帮派,他们都是不请自来的早己过来请缨求战了,张庆山欣慰的感到了兄弟之间义薄云天的深情厚义。
一辆黑色的小车径直开进了宝庆码头的竹棚区里,从车下来的是英国领事馆的一名参事,这位参事下车以后,恭敬的把后门拉开,靓丽的丽苏小姐款款的走下车来。
丽苏小姐下车后将点心,罐头和上等布料分别送给了山子娘和小芹。
小芹这丫头,只要是张庆山的朋友,无论是男是女,她都是满脸的笑容,热情的接待。
“亲爱的张,你的这个妹妹按你们中国话来说是倾城倾国的美丽呀。”丽苏当着着小芹的面称赞着她的美丽,倒叫小芹不好意思的微笑着离开了。
丽苏对张庆山说道,她也知道目前安微方面的势力就在近二天要来宝庆码头进行抢夺报复了,她表示她们对中国民间的争斗无法提供支持,但从其他的方面,如果需要,她们是可以提供帮助的。
丽苏拿出了一个小包递给了张庆山,张庆山打开一看,里面有三把手枪和许多子弹。
“这是我私人送给你的,主要是给你们最重要的人物,让他们防身用的。作为一个女子,我不能和你并肩作战了。”丽苏的一席话,还真的感动来了张庆山,他不由双手搭在丽苏的肩上对她说道:“你有这番话就不枉我认识你一场,谢谢你。”
丽苏踮起脚,吻了一下张庆山的脸颊,对张庆山说道:“还有一件事,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就去一下,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尊重你的选择。”
丽苏把原委向张庆山说了,就是张庆山和查理斯决斗的那天担任决斗公正监督人的那位公然违犯公正公平的原则,在决斗中向查理斯提供手枪,当他把手抢抛出来的时侯,被张庆山一脚踢了回去,并准确地击中了他的脖颈,使他一直瘫痪在床。
丽苏对张庆山说道:“这个伤者是停在江边军舰上的一个大副,而且身兼多职,是舰中不可缺少的技术骨干,他的长官求到了我的父亲这里,这个大副也深感是他错了,我父亲让我来问问你。看你怎样的决定。”
说着,丽苏一双秀美的眼睛看着张庆山。
张庆山笑着对丽苏说道:“走吧,肯定是亨利大人答应了对方,还故意的来问我的决定,是吗?”
丽苏调皮地笑着说道:“好啊,你就是这样的评判你未来岳父的吗?”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上车,张庆山告诉了小芹他马上就回来的。
小车朝租界方向开了过去,当小车经过租界旁那间洋人医院时,张庆山从车窗里正看见四个青年人推着一辆简易的小车,小车上躺着的人正是栓子。
张庆山连忙的叫停了小车。下车后朝着这几个人走了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这位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庆山不认识这几个人,只有警惕的问道。
这四位青年也不认识张庆山,他们看见这问他们话的这个人像个内行一样正在逐浙的检查着栓子身体,那手法和今天遇到了的一些郎中和医师的检验手法如出一辙,所以认为这肯定是一个认识栓子的医师。
“是这样的,我们是安微帮的,这小子今天在江滩上玩耍互相打斗,被人不小心把脖颈处伤了,就成这个样子了。”四个青年中的一位出面解释道。
张庆山猜出了这是刚从安微来对付宝庆帮的队伍,至于栓子如何受的伤只能待他醒了后再说了。
“我是英国领事馆的医生,你们把他推着随我来吧。我可以医治好他。”说着,转身和小车里的丽苏打了一个招呼,就领着这四个人推着栓子跟在了他的身后。
这四个安微心里还在想,这个安徽帮的小子太牛逼了一点吧,居然认识领事馆的医生,而且他们刚才在那个洋人医院里得到的答复是这小子他们治疗不了,可这个领事馆的医生几乎肯定的口吻说道,我可以医治好他。
呵呵,看样子这个年轻的汉人既然能在外国领事馆当医生,估计那医术不是一殷的水平啊。
四个人放心的推着栓子来到了一栋小楼门前,从小楼里走出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女人,穿着一套护士服,对张庆山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雅黛小姐,将这个病人安排在单独的一个房间。”张庆山吩咐道。
这个雅黛小姐正是亲眼目睹张庆山为丽苏小姐治病时护士,对张庆山独特的精湛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又加上她知道丽苏小姐对这个中国青睐有加,万分倾心,所以对张庆山的吩咐是马上执行的。
雅黛小姐指挥着二个男护士将栓子安排进了小楼,然后客气地对扫四个安徽青年用熟练的中文说道:“各位就在这小楼外稍侯。”
雅黛小姐优雅地指了指小楼外的长椅和花廊说道,然后扭着腰身向小楼里款款的走去。
四个青年刚从安徽来到大汉口,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洋女人,这洋女人还微笑的和他们说活了……
“这女人好香啊。”一个小个子青年问了一句雷人的话:“你们说,这洋人身上的毛都是金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