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张庆山才是初步的对帮派之间有些了解了,对人与人之间,亲情在利益面前的脆弱和兄弟朋友的义气使他对整个社会和家庭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
虽然他前世是被他溺爱的师妹和他待如兄弟的师弟双双偷袭掌击于昆仑山下的,他本来对人间的所谓真情失望透顶,不会再相信的时侯。
见证了宝庆帮乡邻之间的互敬互爱,互相扶持,在维护乡邻共同的利益时,一致对外,同仇敌忾,在生与死的关头都是不畏牺牲,勇往直前。
再就是他的结拜兄弟都是肝胆相照,义字为先,一个个都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铮铮铁骨的侠义好汉。
这一切的经历又使他濒临枯萎的心又慢慢的复苏了,使他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了。
张庆山在处理这件伤人事件的同时,只当是自己在这个社会层面中的一个历练,是自已在这个江湖中的一次实地行走,打磨和积累……
在林家的一个房间里,宋大连头扎白绷带躺在床上,他的对象招娣眼睛红肿的在照料着他。
房间里还有林家的家主林小幺和他的二个女儿女婿,大家都围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宋大连。
林小幺着急的说道:“事情这么的巧,今天还说带着这小子熟悉一下家族生意的,这一下子不知等到哪一天了,哎。”
林小幺昨天为何宣布宋大连为林家生意的接手人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通过了他的深思熟虑的。
在人品上,林小幺是绝对的相信这小子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林家的事情的,而且,这小子有租界巡捕房的帮衬,有号称大汉口第一帮的力挺,还有他本身宝庆帮的身份,他的自身条件比他的那二个靠嘴劲胡吹乱擂,华而不实的女婿要强过千倍都不止,这林家在这青黄不接的时侯不找他找谁呀?
“爹,家里还有王长子呢?”大女儿大香趁此向林小幺说道。
“就是,我家的胖子也是在外吃得开的人物,再说人在人情在,人走两分开,这宋大连昏迷不醒的,谁又会来帮助一个废人呢?”二女儿也不失时机的进言道。
王长子和矮胖子紧紧盯着林小幺,想在他的脸上捕捉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个时候三女儿招娣不高兴了,她一反平时的忍辱负重,对着二姐小玉说道:“大连只是昏迷不醒,哪里像你说的是个废人了,真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小玉平时在招娣面前强势惯了的,哪里容得了这个平时柔软性格的妺妹如此的怼她,她拉下脸来说道:“我只是就事认事,谁知道他在外面得罪了什么狠人,别人是来要他的命的。”
“就是的。”大女儿大香说道:“我家长子说了,这寻仇的人这没有达到目的,下一次还会来的。这样一来,倒会影响我们林家跟着受牵累的。”
“对对,正是这个理。”二个女儿女婿形成的统一战线异口同声的说道。
“一派胡言。”一个声音朗朗的传了过来,只见张庆山走进了房里,并对着这林家的二个女儿女婿所说的话严厉的驳斥着。
张庆山和尹大龙押着刘杆进林府的时候,见屋内没人,张庆山便叫尹大龙把刘杆子押在了客厅里,他一个人走进了房间。
这尹大龙以前虽和刘杆子住在一个大院里,但他对刘杆子不是很熟悉,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现在他既然拜了张庆山为师了,他哪里还会理踩这个平时为人差劲的无赖之人。
“谁一派胡言了,你可要说清楚。”这大香见是张庆山来了,她昨天就听说了老实巴交的宋大连就是带着这个朋友到茶社里来了以后,才使自己男人的形象在丈人林小幺的心目中一落千丈的,使他们准备了一年多的努力也前功尽弃了。
而且,林家的家主己经宣布了宋大连为林家生意的接手人。
呦呵,人算不如天算,老天开眼了,竞然有人一石头把宋大连打得是昏迷不醒了,让林家的二个女儿女婿心里又升起一片希望。
正在这紧要关头,这个在大香眼中的丧门星又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而且一进来就把他们说的话来了一个重重的驳斥。
“你,和你的男人王长子,还有这一对跟着打哈哈的二女儿二女婿,你们说的不光是一派胡言,而且是狗屁打胡说。”张庆山正义凛然地对他们四人鄙视道。
“你……真是业不由主了,这可是在林家,岂容你嚣张跋扈的,啊……”
这林家的大女儿大香准备开始撒泼打滚了,她以为她这样一闹,她爹会站在她这边而力挺她的。
好半天都是冷眼观看的林小幺听话听音,他听出来了张庆山的说话不是无的放矢的,是有针对性的,他认为张庆山肯定知道些什么,所以林小幺对着大香大声的喝道:“都给老子消停一点,还嫌家里不够乱的吗?”
家主一发话,威力非同小可,大香立马一声不敢吭了,乖乖的待在一边了。
张庆山对林小幺抱拳行了一礼,然后帮宋大连拿了拿脉,那举手投足的像一个老道的郎中。
林小幺和众人只晓得这年轻人不筒单,没想到他竞是如此的不筒单。
张庆山掀开宋大连身上的床单,把宋大连扶得坐了起来,然后站在宋大连的背后,运气帮他加速血液的流通,特别是颈肩通往大脑的几个重要的穴道,使瘀血逐浙的化为清流畅通无阻。
一番调理之后,宋大连的眼睫毛频频的眨动,招娣大声的喊道:“大年,大年,快醒醒。”
果然宋大连睁开了双眼,由浑沌的视觉慢慢的清晰了过来。
“林家主,恕我直言,刚才我说的你家大女儿大女婿所说我这个兄长是得罪了什么人,别人会来要他的命还会连累林家等等的话是狗屁打胡说,你可问一问你的这位女婿,让他如实的把真相说出来。”
“呵呵,你的意思好像是我造成姓宋的被伤害,要我如实的说出真相,我倒想告诉你,你这一招诈糊在我这里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别枉费心机了。”
刘长子认为张庆山不可能拿出证据来,所以他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要求着澄清事实。
他的老婆大香也一古脑的把满嘴的污垢朝着张庆山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