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山治疗好了丽苏小姐的腿患之后当然要提出回家的要求了,领事亨利立即答应了他的要求。
在告别丽苏的时侯,张庆山告诉她,他每周都会来一次看看她骨骼愈合的情况,然后用内力帮助加速骨骼的愈合速度,估计三个月以后她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丽苏难舍难分的撒娇说道:“你一定要常来呀,不然我会想你的,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可别忘了。”
亨利对女儿说道:“张对你的帮助不小了,不要对他要求过多了。”
“爹,这是我和张的事情,您就不用管了。”丽苏娇嗔的说道。
“好,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管了就是。”领事亨利对张庆山说道:“我这女儿,说一不二的,根本就听不进去我的话,女儿大了,我也管不了呢。”
说着二手一摊,做着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这一动作引起了三个人的笑声。
在离开领事馆之前,张庆山到外面的街道上买了包子馒头各二十多个送到了巡捕房的牢房,和肖老大,小三子等人打了个招呼,在众位牢友的感谢声中离开了英租界,回到了回水湾码头。
肖老大表示了,出来以后一定会去找张庆山的,他认准了这个有板眼讲义气的朋友。
在回水湾码头,安微帮和宝庆帮各占有一半的码头,倒也相安无事。
正值年底,春节临近,大家都在忙碌着卸货销售,为了生计的大事,把一些恩怨暂时的放在了一边,江潍上也呈现出少有的平和态势了。
犹其是一年一度最大的节日春节即将到来,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对生活的渴望和对节日的期待,使码头上人们的脸上也丰富多彩了起来。
张庆山回到家里,重操旧业的当起了剃头匠,对他在英租界当了二回医生并治疗了好多人治疗不了的疑难杂症之事置之末提,他只是认为那是机缘巧合,并不是自己真正的能力所达成的。
所以,在自己功力没有恢复到了一定的时侯,不宜泄露自己能够瞧病治病这一行藏,待自己有一定把握的时候再公开不迟,不过,只要父老乡亲有病有灾的时侯,自己义不容辞的应该冲在第一个的为父老乡亲解忧解难,绝不退缩不前。
大批的船民脚夫到达以后,山子娘又开始了为一些单身汉们洗衣服的营生,于是每天天不亮,张庆山和过去一样的拖着一大篓的衣服到江边清洗。
每天早上和以前一样,在江边都能看到小秀的倩影,有时二个人打一声招呼,有时只是点头微笑一下,但彼此都知道在对方心目中自己的地位是第一的。
特别是小秀羞涩娇萌的表情和那双深情款款的眼神时时的都在表达着对张庆山深深的爱意。
同样的张庆山也是对小秀含情脉脉的关注和挂恋,显示出了他对小秀无声的表白。
二个少男少女就这样每天延续书写着二人的爱情故事。
有时侯小秀会偷偷到这边竹屋里来看望山子娘,就像亲娘俩的一样拉扯着家常,当然那话题都是围绕着张庆山的。
只是这几天张庆山发现小秀脸上呈现出一丝哀怨的表情,让人感到她有着些许的不快和无奈之意。
“小秀,你怎么呢?病了吗?”
张庆山关心的问道。
“庆山哥,我爹答应了我们家乡一个富裕人家的提亲,硬逼着我要出嫁,可我不愿意啊,况且那家的公子是个吃喝嫖赌抽的主,我不知怎么办才好?”
小秀说着竞哽咽了起来。
正当张庆山不知怎样来安慰她时,从江滩上飞跑过来一群少年,领头的正是安微帮的一群半大小子的头头栓子。
他直直的冲了过来,对着小秀说道:“到你家提亲的那户人家的公子带着二个随从朝江滩上来了,我一看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你不想见他就在破船上躲一躲吧。”
这栓子意外的没有反感张庆山和小秀在一起,反而好像是和他结成了一致对外的同盟一样。
小秀的确的不想见到那个家伙的嘴脸,这次,这一个富裕之家刚刚销售完了一船商品,赚得是盆满钵满的,昨天,他家请了媒人上门提亲,小秀爹见对方家大业大的,女儿嫁过去肯定享福,于是一口就应承了下来。
这家的公子见事已谈成,找了个机会拦住了小秀,厚颜无耻的对小秀说道:“今后你就是我田少的人了,走,带你去大汉口转一转,顺便看一看我住的饭店,那可是清一色的洋建筑,让你开开眼界。”
他还把小秀当成了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极力地说着大汉口的花花世界,想让小秀和他一起去玩一玩。
小秀鄙夷地看了这个尖嘴猴腮的青年男子一眼,正言的说道:“放规距一点,又不认识你,真是。”
小秀甩开这个青年的纠缠,一口气跑回了家里,并大声的埋怨她爹爹给她找了一个如此混账的人家。
想着那尖嘴猴腮青年恶心的样子,小秀连忙的听从了栓子的话,匆匆的朝江边停泊许久的破船跑了过去。
临行前还痴痴地看了一眼张庆山。栓子对小秀的举动看在眼里,不过他没有用言语来挤兑张庆山,相反的他拍了一下张庆山的肩膀,大口大气的说道:“小子,在你和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当中选择的话,我看好的是你。”
好像张庆山和小秀的关系要由他甄别和挑选并批准一样。
正在这时。三个身着锦衣豪服青年出现在他们面前,其中领头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瘦高个的青年,年纪轻轻的扛着肩背哈着腰身,他装着一副气势不凡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小子们,看见了小秀没有?”他对着这群半大的少年们大大咧咧的问道。
几个半大小子们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的在谈论着什么捉迷藏玩游戏之类的事情。
“听见了吗?你,说说,看见小秀没有?”这青年直接把手指指向了栓子。
“谁是小秀?你又是谁呀?真是不明所以的。”栓子瞪了这个扛肩哈腰的家伙一眼,汕笑的转过头去和他那一帮伙伴们都岸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