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慢也想回烟照,她不太喜欢这里,上一辈子是为了躲那些人才离开烟照的,像浮萍一样生活了那么多年。
直到现在她还时常想起那些令人窒息的日子,连命都搭在这里了,想起来就特别的难受,也正是因为这样,来省城五个月了,她一直在躲着前生的人和事,不敢到她曾经住过的地方看一看。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着,有一天晚上,单云依滚着轮椅找了过来。
顾慢正陪着阳阳月月玩,阳阳还是不会说话,月月却是喊的她耳朵都起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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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赴酒局去了,为了生意只能破戒,这次是和外地的一个客户,商谈糖葫芦进入山城的事仪。
说糖葫芦是薛长河第二个儿子都不为过,他在选材、工艺、卫生方面都做了大幅度改进,使得薛记在省城小有名气,寻找合作的人目前已谈成了两家。
今天是第三家,若是能够成功,糖葫芦又要扩大再生产了。
轮椅的滚动声惊动了顾慢,她打开房门把单云依推了进来。
“阳阳爸爸还没回来?”
顾慢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应该快了,孩子还小,我不让他喝的太晚。”
“到了那样的场合,可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单云依嫁了个生意人,这种事情她最清楚,没想到女儿也步了她的后尘。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公平,你想得到某个东西,就必须用另一种东西交换,比如时间,比如健康。
单云依在逗两个小家伙玩,月月是个脸皮厚的,已经顺杆往上爬,坐在了姥姥怀里。
小男生羞涩地看了好几次,看样子也是很向往的。顾慢坐在床沿,两手一抄,把阳阳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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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生依偎在妈妈怀里,腼腆的笑了。
“妈,您是不是有话要说?”单云依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顾慢看的是真真的。
“我和你关叔叔想复婚了,你同意吗?”单云依知道单家人对关诤言的印象并不是太好,包括顾慢,虽然她从来没有发表过意见,但对关诤言敬而远之,交往也仅限于生意方面。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自从两个人一起去参加了关诺的家长会,再看两个人的相处日常就少了一些抵触,多了一些甜蜜。
虽然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妈,只要你觉得你还喜欢关叔叔,我不反对。”
“你关叔叔不是个完人,自从做起了生意,人都变了很多。他承认他对我和孩子关心不够,做过错事,他想以后慢慢弥补。”
不管别人怎么看,顾慢知道她和单云依之间是有隔阂的,单云依越小心翼翼,顾慢就越不自在。
单云依和关诤言的二十年,她既不是参与者,也不是见证者,连旁观者都不是,有什么权力说三道四?
“妈,只要您幸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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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个婚,我们也不大办了,找个时间咱一家人连同他的朋友一起吃个饭……要不是你关叔叔坚持,一起吃饭我都想免了,都老夫老妻了,没得让人家笑话。”
“这次我站关叔叔,就该光明正大地正名,总不能我和弟弟一人拿一本结婚证,挨个和别人说,您和关叔叔复婚了吧?这是关叔叔对您应有的尊重。”
单云依浅笑了一下,又接着说:“等吃过饭,我和关诺就要搬回去了,你关叔叔说的对,你已经很不容易了,照顾我的责任也应该轮到他爷俩个了。”
姥姥姥爷回了老家,妈妈再一走……顾慢感慨这个家又冷清了。但为人子女的,只要是为了长辈好的决定,就要无条件服从,这叫孝道。
“妈,我的命是您给的,流着一半您的血,照顾您不是应该的?还需要讨价还价?”
“我除了给了你一条命,什么都没有做。”这才是单云依纠结的地方,顾慢越对她好,她越愧疚不安。
母女之间这种关系是不对的。又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薛长河回来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顾慢床头的台灯亮着,柔软而又静谧。
门外响起了三声车喇叭的声音,把睡梦中的阳阳月月吓的哆嗦了一下,顾慢柔声轻哄,才让他们重新安静了下来。
顾慢披衣下床,牙齿打着架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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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河吗?”
“媳妇儿,是我。”
听声音喝的还不少,都大舌头了。
顾慢这才放下心来,把门栓打开。
一束刺目的灯光照了过来,顾慢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她很气愤地说道:“把灯关掉。”
车灯关掉,有人走了过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笑道:“想看看薛夫人长什么样子,不想冒犯了薛夫人,对不起了。”
顾慢这个时候才能依稀看到面前的人,一个年轻男子扶着薛长河,大概是司机;说话的是个披着大波浪的女人,五官看不清楚。
顾慢不喜欢女人这么说话,夫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都是成功人士的代名词。
“把人扶进去吧。”女人吩咐司机,她随后也走了进来。
薛长河进了院子,就直接冲进了厕所,接着就听见呕吐声。仟千仦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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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没有要走的意思,顾慢便把两个人让进客厅,不外乎是薛长河的合作伙伴。
白炽灯打开,女人的面孔异常清晰地出现在顾慢面前,她脱口而出:“乐雅?”
乐雅也愣了:“你认识我?”
顾慢这才恍过神来:“我听长河说过。”
“薛总真是好记忆。”装的人五人六的,原来也不过如此。
顾慢从上一辈子的记忆中寻找关于乐雅的记忆,却和眼前的这个人完全对不上号。前世的乐雅,像个大姐姐一样,宠着她护着她,为她两肋插刀;前世的乐雅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单位朝九晚五,九十年代才下海做起了商贸。
变了,全都变了。
长河终于吐完了,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顾慢给他倒了一杯醒酒茶。
“要不要吃点什么?”
“下碗面吧,不吃肚子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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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慢转身问司机和乐雅:“两位要不要来点?”
司机刚说不用,薛长河已经开口赶人了:“天这么晚了,赶紧走吧,我们也该休息了。”
“还真是过河拆桥。”乐雅站了起来,“那我们回去了,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