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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主要的是,他啥时候杀不好,偏偏在他们到这的时候他杀人了?要不是肯定不认识,她都能怀疑这人是故意的了!陆晚是这么想的,嘴也控制不住往外说了出来。想到家人她现在就恨不得把这犯人挫骨扬灰,简直就是耽误她时间!
沈晏看着陆晚变换的表情,明白她在想什么,有些心疼地突然抱住了她,安慰道:“没事的,放心吧。”这“放心”包含了两层含义,一是回答她刚刚那问题,让她放心不会出事的,二则就是让她放心他们很快就能回家的。如果不出意外,他那想法应该不会有问题,那再查的话自然很快就会结束的,他有这个自信。
接下来两人都未说话,就这么静静拥抱着,但气氛却异常的柔和。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下了,从外面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公子,夫人,贾府已经到了,请下车吧。”
沈晏有些可惜的望了一眼陆晚,怎么不再走久一点呢,要是平常陆晚可不会这么安静让她抱的。陆晚面色泛红,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让他注意一点,然后就直接先下了马车,也没有等他,一看就是害羞了。沈晏温和地笑着,没有在意,跟在陆晚后面才下的马车。
三人调整好表情,一脸严肃的前后依次踱步走进贾府。只见里面的人混乱不堪,完全没有人看见他们进来。大概都得到了贾老爷死了的消息,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
良久,见实在没有人理会他们,县官只好手握拳摆在嘴边,大声咳嗽了两声,提醒他们有人进府。混乱的人群听到声音,皆是不耐地望了他们一样,随后便是一阵静默。就在县官以为他们不认识他是谁时,人群中终于有一个人喊道:“是县官大人!”
其他人听此言,脸色唰地变白,全都突然跪在地上请罪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民不与官斗,这是每个人都清楚的。如今县官大人就在他们面前,他们却无视了那么长时间,自然怕他随便找个罪名就给他们关牢里去了,到时他们找谁哭去?
县官大人见此情景,虽然多少有些不悦,但考虑到沈晏和陆晚还在,也就没有为难他们,颇有气势的挥了挥袖子:“起来吧。”然后又转过头友好地对沈晏说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沈晏淡淡地冲他点了个头,才望向那些贾府的人,吩咐道:“昨天在贾老爷身边的人都站出来。”
下面的人一阵静默,都在不停地与身边的人对视,看到沈晏有些不耐烦了,才有那么几个人站出来。“你们几个人按照昨天左右顺序排好。”沈晏看到有人出来接着吩咐。
沈晏看了陆晚一眼,陆晚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踱步走向那排好的几个人,仔细地扫视着他们,不漏掉脸上出现的任何一丝表情。他问清他们的身份,:“都说下自己的身份吧。”
那几个人对视一眼,弓着腰颔首以示尊敬。站在第一个的人先开了口,他浑身发抖,面色苍白:“小人是贾老爷的大儿子贾强。”
“小人是……”紧接着后面几个人跟着说着。他们见沈晏和陆晚都跟县官大人走在一起,当然明白这两个人也是不能得罪的,况且县官大人对他们态度还那么好。
就见沈晏和陆晚问完之后商量了一下,最终锁定了他们中的三个人,一个就是那贾府大少贾强,还有一个是他弟弟贾壮,最后一个是贾老爷的贴身侍卫。锁定了这几个人,陆晚也略微放松了下,轻叹一口气。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干查案这种事,当真是无妄之灾啊!
县官看了眼那三个人,大手一挥,对着一旁的侍卫道:“都押下去!”既然是重点嫌疑人,那自然是要关起来的。那侍卫得令,不顾他们的反抗就给关进牢里去了。
“陆晚,我去审问他们,你……”沈晏话音未落,就见陆晚很快地接话道:“我去了解他们与贾老爷之间有什么恩怨关系。”他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那我们两个分头行动。”
于是沈晏跟着贾老爷一起去了牢房,而陆晚却独自去问那些贾府的其他下人们。他们都生活在贾府,应该对这些还是比较了解的。
陆晚和沈晏了解完各自之间的情况迫不及待的跑回去和对方讨论。陆晚了解个个大概,大体上贾家的关系都清楚的差不多,贾老爷喜欢小的对大的不好,陆晚回去的路上就开始怀疑会不会是贾强因为贾老爷的偏爱而对贾老爷动手。可是陆晚在访问贾老爷家周围的街坊邻居对贾强的评论倒是好的更多一点。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定夺。
沈晏这边的发现也很大,经过他死皮赖脸的打听了个个家的阿婆阿姐阿姨,他总算知道当初似乎是有一队组织纪律性的人傻得贾老爷。沈晏叹了一口气,也为贾老爷而感到不公。贾老爷可以说很可怜了,死的不明不白,死前眼睛都没闭上不说,那死相叫个凄惨。陆晚和沈晏见面之后面对面坐在桌子的两旁,像是要谈判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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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到了点东西。”陆晚喝下一口茶水,扔下水杯。这一路给她渴的不行都没有时间喝一口水。沈晏刚想要说话就被陆晚给打断,陆晚说什么都是对的,沈晏秉承这个思想又给陆晚倒了一杯水。“贾老爷不是有两个孩子嘛,根据我从贾家各个七大姑八大姨远方亲戚八竿子打不着的表亲什么的,打听到贾壮是贾老爷老来得子,贾强本来还是一个挺老实的人。
“可是自从贾壮长大以后,两兄弟的矛盾越来越大,往往因为一点子小事双方就会背地里打起来。一般都只是在贾老爷面前装装样子。”沈晏点了点头,“我得到消息和你的差不多,如果我猜的没错,贾老爷应该大老早就被盯上了,贾老爷出去那天就有人蹲着贾老爷出来。”陆晚听到沈晏的话之后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陆晚没有想到他们的关系那么复杂,一家子两兄弟就不能好好相处么。偏偏杀爹杀娘,也为自己淌了这趟浑水而感到后悔,她不该多管闲事的。沈晏看出来陆晚的心思,俩人在一起这么久,不说心有灵犀一点通也差不多了。俩人不约而同都感觉这事儿有点闹心。
沈晏把陆晚圈在怀里,安抚陆晚有些烦躁的心,把玩陆晚的一缕发丝,陆晚也是任着沈晏摆弄。她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就是想让这事儿早点结束,这几天闹的她都要爆炸了,陆晚也没有想到当初只是多看了一眼就被当成了嫌疑人和替罪羔羊,如果能重来的话她是一定不会好奇去看的。
“老来得子,自然是对贾壮宠爱了点,贾强就不乐意了。贾老爷一直都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冲突么?”沈晏轻声询问陆晚,陆晚伸出手,遮住半边脸闷声闷气道:
“贾老爷发现是发现了,并没有多在意,怕因为这这伤了和气,可是没有想到他们能闹得那么大。毕竟之前也就是小打小闹。”贾老爷对贾壮也是有点偏心过头了,导致贾强被忽视的太过严重,所以贾强派人杀了贾老爷?不应该啊。”
“贾强是个什么样的人。”沈晏琢磨这如果贾强和他想象的一样那么凶手怕应该就是贾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