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在这个份上,等好友这次带我回家的时候,记得要对刚刚化生的我更好啊。”
云非墨不想勉强聆风萤现在就直视自己的心意。
他的目标,就如之前的,一同面对时间城主时想的那样,喜欢不意味着就要在一起,他更想好友过得开心。
“放心,
一定会的。”聆风萤做着自己的承诺。
这种长得乖又听话懂事的小孩她不能更喜欢好嘛,就是要教育一下长大了以后不要太粘人了。
直到现在,聆风萤还是喜欢捡小孩回去养,就是不喜欢长大的小孩围着自己转。
面前的青年长得合心意又怎么样,作为老母亲的良心,让她不忍心对之下手,
口花花什么的。
每次想到这一茬,总有种莫名其妙心痛。
“既然好友无事,那我就放心离开了。”云非墨松了一口气,说出了这个事情。
找到好友这件事,是他在这个时间线最后一件想做的事情,现在见到人好端端站在眼前,也就可以放心了。
“你要往哪里去?”聆风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
“我要回去了,回属于我的时间去。”
“这么快?”
聆风萤有些诧异,心底不知为何有些失落,按理来说,她应该替这个小朋友高兴才是。
就是感觉相处还没多久,就到了该分开的时候,有点错愕而已。
“事情是这样的……”云非墨将自己误入殊离山,而后被请入时间城的事情说了出来。
按照惯例,只隐瞒了自己承认喜欢好友的事情。
“城主是从哪里看出来,我们有机会会在一起的可能?”聆风萤听得一脸奇怪。
在云非墨口中的时间城主,
不知道为什么会给她,一种像是见不得自家水灵灵的白菜跑去被别家猪拱,这种类似老父亲的感觉。
大白菜是小朋友,而她是那一头被嫌弃的别人家的猪。
就很离谱,
明明按道理来说,该担心这个问题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吧?
还有,时间城主是怎么觉得她会喜欢自己带大的小孩的?
这种发展,光是想象一下让聆风萤感觉很离谱。
她就是简单捡了个小朋友带回家养大而已,又不是在走养成系的路子,半点多余的想法都没有。
为什么会被人这么误解?
“不知道,城主什么都没透露。”云非墨摇了摇头,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个结论从哪里来的。
可是,说这个话的人是时间城主,作为掌控时序的存在,难免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那这一番话背后的意思,是不是说明,未来的他们会在一起?
如果真有这个可能的话,云非基感觉自己的信心更强了,并且愿意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
“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先回到属于你的时间去,未来的事情就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聆风萤抬起的手一顿,选择拍了拍面前人的肩,不想让小朋友胡思乱想。
云非墨能够想到的事情,
她自然也能想到,就是没往不可控的方向想太多。
聆风萤对感情这种事秉持着不强求、不抗拒的态度,大多数的时候,讲究一个顺其自然。
至于云非墨走之前,要推日晷一年这个事?
据说,推日晷能增长一个人的命数,时间城主让他推日晷,是觉得小朋友的命比较短吗?
“嗯,我明白。”
云非墨点了点头,黑沉的眸色看不出多余的情绪,至于心里是不是这么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两人就此分别,一个人带着心事匆匆赶回天疆,一个人在现在了无遗憾走回殊离山。
回到时间城时,藏时计上的时间还余下不少。
一天时间不见,在同样的下午,时间城主依旧拥有闲情雅致,在饮茶园享受着下午茶。
看到云非墨现在就回来了,不由问了一句:“年轻人,藏时计上的时间还余下不少,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看青年之前的态度,他还以为人会赶在最后一刻时间回来,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
“该见的人见了,该说的话也说了,不需要浪费时间在其他事情上。”云非墨想着早点回来,就早点开始推日晷。
早一点回去自己的时间,能去解决其他的私事,没有烦事在身,才好去应约。
“看来你很有干劲,就让饮岁带你去吧。”
……
一年的时间,对先天人来说并不长,要说短也不算短,只在于一个人心里怎么想,在做什么。
而推日晷,是一件枯燥且乏味的事情,云非墨却在这件事中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时间城独立于苦境之外,没有红尘侵染。
在日复一日的过程中,他开始思考过去,借由这段时光去打磨自己似乎有了改变的心。
在这一次回到过去,短短数个月的时间里,其中经历的事情,要比有记忆以来的几十年内发生的事情都要多。
其中最多的就是杀戮,纵使只是邪异妖魔,那每一条都是被称作生命的存在。
简简单单死了几十万,多少对于他还是有影响的。
在那时的云非墨就像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剑,而邪灵像是磨剑石,让他越发锋利。
当时的感觉,这个征兆,或许从初到灭境的失控时刻就开始了。
云非墨先前只是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而没有在意,现在再想想确实需要重视一番,将这种情况纳入掌控,以免走火入魔。
仔细回想,过程中那一身杀性之浓重,几乎能够改变他原本趋向纯正平和的功体,爆发前所未有的能为。
还有被压制在体内的黑暗力量也是相同,其在不知不觉间融入部分与天眼相合增添了几分威力。
这两个问题,是目前需要解决的事情。
即使现在解决不了,也可以开始试想解决方案。
这两种力量就藏在身体的某一种,运用好了,就是提升实力的最佳途径。
若是用不好的话,距离云非墨暴毙的那一天就近了。
“你又在思考什么?入神到都没发现吾来了。”
日晷处,一抹人影到来,打断了独处时的静谧氛围。
“饮岁,你今天怎么来了?”云非墨从自己的思绪中抬头,看向来人时,不由有些诧异。